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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小堡村成“垃圾村” 村民到垃圾场放羊(图)

来源:北京晚报
2010年03月31日16:21
垃圾山
垃圾山

  本报记者 赵喜斌

  春风拂过,没有花的香气,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刺鼻的臭味。一个中年妇女弯腰在垃圾堆上刨出一件旧衣服,抖搂抖搂后塞进了编织袋。一辆垃圾车嘎嘎吱吱地刚开走,几名妇女正挥着钩子翻捡刚刚卸下的垃圾。

  这是通州宋庄镇小堡村一块垃圾场,长60米、宽约40米。五颜六色的生活垃圾裸露在外,阵阵恶臭令人窒息。垃圾场旁,有个约12米的深坑,面积数百平方米,坑中也遍布垃圾。

  这是一块“地下”垃圾场,拾荒人、废品收购站在这里随处可见。这些野垃圾场缺乏监管监控之外,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垃圾处理的利益链条。

  一到夏天窗户上就趴一层苍蝇

  “这个坑也马上要被填平了,现在能看到的坑只有原来的四分之一。”3月24日15时,小堡村村民老王正在垃圾场旁挖土,准备盖间新房,“从2006年开始村委会在村北边集中了上百亩的耕地,用做回填村里的垃圾。但在回填之前这里的生活垃圾和建筑垃圾没有人清理,就形成了这个天然的垃圾场。”在老王的印象中,村里几年前还很干净。现在,眼前遍布生活垃圾,一到风大时,塑料袋横飞。

  垃圾场旁一处深坑约12米,大量的生活、建筑垃圾堆积在这里。 “这个坑不算深,已经被填平的那个大坑,最深的地方都挖出水来了。”老王回忆道。

  垃圾就这样裸露着,每天还有新的垃圾倒在这,“这里的生活垃圾都是小堡村的。我们这儿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一个这样的垃圾场。村子为此能省掉一笔垃圾处理费,这里不让村外的垃圾倾倒,会有人躲在角落里看着。”老王说,自从垃圾场形成之后,他就很少在夏天开过窗户,“味特别大,晚上睡觉都能被呛醒。苍蝇满天飞,一到夏天窗户上就趴着一层。好像整个村子都在垃圾堆上一样”。

  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在随风飞舞,有的挂在树枝上哗哗作响。小堡村的西侧,一路之隔的疃里村,土地泛黄,作物还没有生长,塑料袋成为惹眼的主角。老王依然记得去年春天时,全村人去那里捡塑料袋的场景,“小堡村垃圾场飞出的塑料袋,糊到了疃里村的地上,人家不干了。”老王响应小堡村号召,去那里捡塑料袋,“五六十人,整整捡了一上午才捡干净。”

  野垃圾场只挖坑不掩埋

  “你说说,这块地以后还能干什么?这不是给子孙造孽吗?”老王说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铁锹,走到了垃圾场上。老王听说,在村子的西北方向,正在建设一个正规的垃圾处理厂,村子里的垃圾可能也会被转移。

  65岁的村民刘增福(化名)正忙着给自家院里的小树浇水。小树已微微泛出绿色,其中有两棵树的枝杈上挂着几个黑色的塑料袋,显得有些刺眼。距离他家300多米处就是垃圾场。

  “坑越挖越深,越挖越大,几乎没见过垃圾场被土掩埋过。”刘增福说,垃圾场的地和另一块地村里卖给了个人,一次性卖了50年。垃圾场上面有高压线,不能盖楼,村里和买家商定,把这里挖成了垃圾场。在刘增福看来,漫天飞舞的塑料袋,原因在于垃圾场“只挖坑,不掩埋”。

  位于西田阳村的垃圾填埋场,是通州区最大的垃圾填埋场。填埋场中有五六米高的垃圾等待填埋,新垃圾只能先倾倒在填埋场外。一座约10米高的梯形垃圾堆被泥土掩埋,“这下面全是垃圾。”填埋场工作人员介绍,垃圾经过处理厂集中打包后,运到填埋场,然后用机械压实,达到一定的专业系数后,开始覆盖土层填埋。很多如塑料垃圾需要100年才能分解。待该填埋场装满垃圾后,就得另外选址。

  垃圾场成赚钱机器

  小堡村垃圾场,五个拾荒者忙得额头冒汗,“这里不是谁想来捡就能来的,我们是经过村里的同意才能在这儿捡垃圾。”这名拾荒者说,“我们不仅要付给承包老板每天20元钱,还要和村里有点关系才能来。塑料、铁钉、纸张这些个,会有专人来收购。”

  村口向北,就可以经过这两个垃圾场。在这条不足一千米的路上,大约有10家废品收购站。

  安徽的韩军没有成为垃圾场拾荒者的一员,他只能骑着三轮车“打游击”,“我一天能捡四五十元,在垃圾场捡垃圾的人,一天能捡一百多块呢。”

  “这附近的废品收购站几乎都是靠着这几个垃圾场的,每天都有生意做,人家是靠山吃山,我们这儿只能发点垃圾场的财。”一家废品收购站老板介绍。做了4年废品收购生意,他发现垃圾回收上的灰色利益,“一些物业公司收取住户的垃圾清运费用后,又转手把垃圾卖给个体收购站,获取双重利益。一些收购站将垃圾进行简单的人工分解,把有用的资源回收,剩下的就偷偷倒到这些野垃圾场,不想支付正规垃圾场的处理费。”

  “垃圾羊好卖着呢”

  小堡村垃圾场上,和拾荒人争抢垃圾的是一群羊,40多只羊占领了垃圾场,它们三五成群寻找自己的食物,烂菜叶、食物残渣都成为它们的美食。羊毛已变成了灰黑色,脏得都成了死结。

  “别看这羊脏,好卖着呢。有的饭店的人每隔几天就有人来买羊。”老王管这些羊叫“垃圾羊”,是吃垃圾长大的。

  放羊人是小堡村55岁的老何,每天早上7点到下午5点,老何总会和羊群在垃圾场中度过,“村里没有草吃了,只能到这来了,这里就跟羊的食堂一样。”老何的羊主要供给餐馆,他把那些人叫做“喝羊的”。老何会根据餐馆不同的需要提供不同的羊,“要是烤肉串,就得是小羊,这样才嫩。别看羊小,价格和大羊一样,都得五六百一只呢。”

  “这些羊什么都吃,我还看到过有的羊不知道吃了什么,吃着吃着就噎死了。噎死的羊也很快被车拉走卖了。”老王说,“这里的羊都卖给村外了,我们从来都不敢吃这里宰的羊。”

  在距离小堡村600米远的疃里村,一个几乎同样大小的垃圾场上,也有几十只羊在垃圾堆上觅食。

  “不吃垃圾羊能做到,但不能不喝这儿的水啊。”老王有些担心,垃圾坑已经污染了此地的地下水,“有的时候水会有些异味,还有时水是浑浊的。”

  “外面的垃圾能倒到这里吗?”听到记者的疑问,老何连连摆手,“现在不可能,这都要满了,自己村里的都要放不下了。”老何说,“要是晚上偷着倒一车还行。以前听说外面垃圾车要向承包者付费,小型垃圾车15元一车,大型垃圾车每车30元到60元不等。而将垃圾卸到正规的场地,每车要收200多元。现在即使外面给钱也不行了。”

  

责任编辑:new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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