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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弟子:梅先生专心给师母福芝芳洗丝袜(图)

来源:中国新闻网
2010年05月13日12:58

陈正薇与梅兰芳合影。

  传 承

  和梅兰芳先生结缘,始自我的父亲。

  父亲陈大悲是中国话剧早期倡导人之一,由他组织并实践的“爱美的 ”话剧,是中国戏剧史上一大创举。1913年,梅先生到上海演出,他在后来的《舞台生活四十年》一书中说:“这次是我初次来上海,碰着汪优游、张双宜、陈大悲、胡恨声等几位话剧家,彼此一见如故,很谈得来。”

  在拜梅先生为师前,我学过戏。说来有趣,我父亲年轻时学新剧,遭到我爷爷强烈反对;我学戏曲,我父亲也强烈反对。不同的是,我爷爷当时在上海做官,认为演戏是“下三滥”的行当,而我父亲则认为京剧落后,不如新剧,他本人就是批判“旧剧”的急先锋。但我母亲是个京剧迷,趁我父亲在外地工作,让我上了上海戏剧学校,那年我9岁。

  1944年,父亲在武汉去世,全家失去了经济来源,母亲带着我们兄妹4人回北平投奔外祖母。梅先生得知我们一家的困境后,托人捎信来,让我们回上海,他可以收我为弟子。

  1947年秋的一个下午,母亲带我去上海马斯南路拜见梅先生。只见他穿着一身整齐的西服,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皮肤白皙,身材看上去比常人稍高,气度宽宏,又和蔼可亲。母亲把我介绍给梅先生,我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梅先生很和气地问我多大,学过哪些戏,我一一作答,接着,梅先生和母亲就商定了拜师的日子。

  1948年农历正月初五,拜师仪式就在梅宅的客厅举行。那一年我14岁。我穿的墨绿底大花夹袄和墨绿色的皮鞋都是师母为我准备的,梅先生和师母带我穿梭在宾客中,把我引见给他们。

  拜师仪式上,梅先生夫妇并排南面而坐,我行弟子礼,按梨园传统习俗,行的是叩首大礼。行礼完毕,梅先生对我说:“我在童年时失去双亲,饱尝人间辛酸,所以对年幼失怙的孩子总是特别心疼。你父亲是位大戏剧家,可惜过早去世了,希望你一心向学,把你父亲的事业继承下来,也就不枉我这片心意了。”

  师母让我对她不必叫“师娘”,也随梅葆玖和梅葆玥叫“香妈”。

  梅先生收徒,每次都要拍照,一律是梅先生坐于沙发上,弟子侍立一旁。但那一天,梅先生安排我坐在他和师母中间,我明白,这是她对我这个失去父亲的孩子的特别照顾。

  我投入梅门之时,正好是梅先生的子女葆玥葆玖学戏之时,梅先生请了陈秀华、王幼卿、陶玉芝和朱传茗等一流名师给我们授课。从那时起直到1952年,我一直与葆玥、葆玖一起学习。梅家是个大沙龙,来访者络绎不绝。我常常坐在一边用心聆听,自得其乐。

  我记得有两个细节,一是梅先生家盥洗室总有一把刷子,梅先生常常会很小心地用刷子刷他的手指甲。另一件事是,有一次我竟然看到梅先生给师母福芝芳专心致志地洗丝袜。

  有很长一段时间,梅先生差不多每天都去冯耿光家用晚餐,去时常常带上我。座中有戏剧家、电影明星、画家、诗人,还有学者,他们高谈阔论,让我受益匪浅。

  在冯家,我常常要读报,这也是梅先生给我准备的“课程”。我从小说话快,以至于在舞台上,影响口齿清晰。梅先生让我读《人民日报》社论,从而提高念白的水平。

  无论对谁,梅先生都和颜悦色,他只批评过我一次,但却让我心服口服。那是1952年,我加入华东实验京剧团不久,但已是团里的重要演员了。有一次,团里决定排演《长坂坡》,派王金璐演赵云,我演糜夫人。我觉得戏份不大,就把角色给辞了。第二天黄昏,梅先生接我去冯家,发现我闷闷不乐,经过一番追问,我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梅先生沉默不语,脸上露出我从没见过的严肃表情,半晌才问:

  “你是觉得这个角色太小,不屑一演,是吗?”

  “可不,这是二路活儿!”

  “你倒说得轻巧,"二路活儿",可我还怕你演不了呢!”

  梅先生见我蔫了,才转而以平和的口吻告诉我,戏中的“中箭”和“脱帔”很考验演员,演得不好,就要出洋相。那时我才知道,这出戏还是梅先生和杨小楼早年长期合作的珠联璧合之作,“中箭”和“脱帔”正是他自己和杨小楼合作演出中的两大绝活。离演出还有10多天,我第二天就要回了角色,接着去请教赵桐珊,最终演出非常成功。

  直到现在,梅先生的话似乎还在耳边,他说:“一出戏里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一个好演员,哪怕只在舞台上站那么一会儿,也能够站得出光彩来。”

  (王宏伟 执笔) (来源:新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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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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