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一个小人物的期盼

　　那个打伤奥巴马嘴巴的“肘子”

　　◎文_和静钧

　　近两个月登上美国谷歌搜索热词前列的，不是延坪岛，也不是感恩节火鸡，而是肘子。但千万别望文生义以为是中国美食“东坡肘子”，这与饮食无关，而是与一个打烂了美国总统嘴巴的人有关。

　　这个人物名叫雷伊纳多·德塞里加，因在2010年11月26日离白宫不远的一处军营球场上打篮球时，肘击总统，令奥巴马下嘴唇开裂，被缝12针，从此，美国人就把他称为“肘子”，他也因此一“肘”成名。《华盛顿邮报》称，雷伊的肘子“载入史册”。

　　这个“载入史册”行动的始作俑者是奥巴马贴身助理雷吉·洛夫。11月26日，为安排正处于感恩节度假期闲来无事的总统打一场篮球赛，洛夫向国会拉丁裔党团研究所项目主任雷伊纳多发出了和总统一块儿打篮球的邀请。按照白宫的解释，奥巴马竞选期间和担任美国总统后，一直保持着与民众篮球爱好者一起玩玩篮球的习惯。

　　雷伊打得很投入。没有人提醒他与总统一块打球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也没有人提醒他“伴君如伴虎”的东方处世哲学。或是牵挂东北亚半岛“敌情”，或是还处于中期选举惨败的失落期，奥巴马身手并没有以往那么敏捷。在防守雷伊投篮之时，奥巴马撑起了“爱国者导弹”，起跳准备拦截飞向球筐的篮球，而雷伊猛然抬肘运力，欲突破奥巴马的“反导系统”，却不料圆肘撞到了扑过来的奥巴马的脸上。一声大叫之后，人们发现总统满口是血。坐在看台上的第一夫人米歇尔更是脸色大变。

　　从摄影记者在华盛顿麦克奈尔堡军事基地球场上拍摄到的图片上可以看出，奥巴马身着运动衣，手拿纸巾压着嘴巴，在数名保镖簇拥下，走进了停靠在球场边不远的黑色总统专车。记者还透过车玻璃，拍到了一张奥巴马坐在车内的照片，奥巴马看似神情沮丧。

　　奥马巴嘴唇缝了12针，而雷伊的圆肘也因被总统利齿撞伤缝了4针。按白宫的解释，为了尽量不留下疤痕，医生用细线密缝。这样看，光从二者针数，还一时不好判断谁是最严重的受害人。只是总统伤在明处，一旦有所缺损，就造成“破相”的灾难性结果。

　　在白宫发言人还吞吞吐吐，不愿意披露伤总统的人是谁的时候，雷伊倒是在事故之后数小时就坦然现身于微博上。他发表的声明强调总统“艺高胆大”，是赛场上难缠的对手。

　　至此，雷伊的肘子击出几个崭新的命题，首先就是打碎了总统是“动不得”的宣言。由于曾有玻利维亚总统莫拉莱斯在球场上对飞铲他脚下球的队员又是伸“黑腿”报复又是大呼保镖逮捕法办，人们担心警方会“骚扰”雷伊替总统出气。不过，总统府强调，这是一次意外。

　　雷伊的这一肘子，也击破了奥巴马“我很瘦但我很强悍”的神话。从公开出来的情况上看，这是奥巴马就任总统以来再次在球场上受伤。上一次是在去年，扭伤了腰，一直喊痛了一个月。奥巴马再次受伤，让美国人怀疑奥巴马是否还适合于体育运动。12月14日受邀到白宫和奥巴马会面的NBA湖人队著名篮球运动员阿泰斯特打趣地说：“奥巴马估计不会和我打球，要打，恐怕是穿着总统的行头，而不是披着运动服。”

　　雷伊肘子的贡献还在于这一击，激发了美国人对总统爱组织篮球赛真正动机的猜测。总统打球，怎么会选到雷伊头上，这一点令美国网民百思不得其解。总统是不是利用纯粹的健体娱乐来行政治之便利？

　　一直以来，奥巴马自称自己是美国有史以来篮球玩得最棒的总统，而他的内阁也是篮球技艺水平最高的一届。他的贴身助理、第一夫人的兄弟、教育部长及财政部长，均有过职业篮球运动生涯或担任过篮球教练。在一次与国会僵局中，奥巴马组织了一场白宫篮球运动，从政治对手阵营中挖了两个共和党籍议员，联合成一个战斗队，其政治意味十足。

　　那是冲着国家法案前途而来，被认为是政治智慧。但今邀请雷伊来，却有可能与奥巴马2012年竞选拉票有关，这就是私活，“政治智慧”过头了。除去奥巴马头上总统光环，站在同一平台上的雷伊或许与奥巴马一样“光彩照人”。《华盛顿邮报》称，雷伊读中学时是“最稳重”和“最受欢迎”的杰出少年，大学时同学喊他“好汉雷伊”。走上职场后，雷伊帮助无数拉丁裔社区青年进步，因此入围一个有着重要影响力的“年度人物”评选。他在美国劳工部担任过要职，更由于他在拉丁裔年轻领袖中拥有巨大的影响力，他被国会名下的一个独立研究所聘为项目主任，负责了解和帮助拉丁裔社区的发展。

　　雷伊这一肘子，可能改变了一个总统的政治方向。亚里土多德曾说过体育会使一个领袖充满“自信和威望”，被打烂过嘴巴一次的奥巴马已经不能有下一次受伤了。

　　2010年9月28日开始，一段视频在网上热传：一间不足10平米的小屋里，两名光着膀子的男子，弹着吉他，夹着烟，烟雾缭绕中的他们微带着醉意，忘情地吼出了汪峰的经典曲目《春天里》，唱得青筋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