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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观策划 No.1592011.9.29

  一名记者深入到阿巴边境地区,记录了一个个很少被外界看到的阿富汗少年人弹。他们自小就被送到宗教学院接受洗脑。在这里,他们除了被歪曲的古兰经,他们什么都学不到;在这里,驾机撞上世贸大厦的恐怖分子们是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在这里,他们把当人弹当做为真主奉献的最好方式;在这里,一个个花季少年像罂粟花一样,扭曲的盛开,迅速的凋零。[我来说两句]

肃杀的塔利班控制区

塔利班在统治地区推行伊斯兰法,一名当地人控诉:“塔利班让人精神压抑,没有人敢说什么,我们的嘴都被封住了,我们的思想都被禁锢了。”

宗教学校:塔利班的人弹“制造工厂”

塔利班领袖Qari Abdullah坦然对记者说:“孩子们是用来达成真主心愿的工具,在这场战争里,总要有人牺牲。”

被洗脑的孩子们:很乐意做人弹

那些死去的战士会成为孩子们的榜样,在塔利班人员鼓舞下,驾驶飞机撞向世贸大厦的恐怖分子被包装成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

  
 肃杀的塔利班控制区:“我们要让我们的儿子成为人弹”

  2010年,1224名巴基斯坦国民在自杀性恐怖袭击事件中死亡。生于巴基斯坦、在西方接受教育的夏曼,决心用摄像机深入探索穆斯林的世界。2009到2010年间,她数次进出巴基斯坦,采访那些接受自杀性爆炸训练的孩子们,以及招募这些孩子的塔利班人员。她尝试了解塔利班如何将这些孩子变成人体炸弹,而这些孩子们又如何自愿走上不归路。她将这些故事拍成纪录片《塔利班一代/塔利班的孩子们》。[我来说两句]



  想做医生的小女孩:曾亲睹被残害的警察 

  夏曼的旅程从白沙瓦开始。那是个西北边境省的重要城市,她以前曾经来过这里,在城市西北部有一片上百万人的阿富汗难民营。几公里之外的部落地区活动,就是塔利班和巴基斯坦边界军队的战场。现在,塔利班也常常在白沙瓦制造恐怖袭击。夏曼在一家康复中心见到十岁的小姑娘嘉娜。嘉娜来自被塔利班控制的史瓦特河谷地区,那里原是巴基斯坦的热门旅游景点,在白沙瓦北部。因为一次炮弹袭击,母亲受了伤,姐姐、嫂子和两个表哥的全家都葬身炮火。她的母亲在这里养伤,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
  康复中心看起来很安全,嘉娜有点害羞,小声地告诉夏曼,她曾在村子里见过塔利班,他们看起来很可怕,戴着面具,我们看到他们就跑。“有一次,我们在村子里看到一个死去的警察被绑在柱子上,他的头被割下来了,挂在双腿之间。旁边还有一张告示:有谁敢动他,下场和他一样。”嘉娜对夏曼说。塔利班根本不把政府人员和警察放在眼里,常常绑架当地警察和外交官。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夏曼问嘉娜。“想做医生。”“为什么?”“我可以给别人打针,也可以帮助我妈妈,现在她病了。”“但是塔利班不让你成为医生,你怎么办?”“这里很和平,我可以在这里成为医生。”事实是,嘉娜家里的存款已经快用完了,她们很快就要回到史瓦特河谷的家。在那里,塔利班不允许女孩们上学,要求她们穿戴只露眼睛的布卡罩袍。

 
  “塔利班把我们的嘴和思想都被封住了” 

  在离战场更近的史瓦特山谷,经常塔利班播放的广播:“伊斯兰律法是我们的权利,我们要毫不犹豫地行使权利,无论发生什么。我向上帝发誓,血流成河在所不惜。我们要让我们的儿子成为人弹,我们要让自己成为人弹!”塔利班在统治地区推行伊斯兰法,禁止电影电视,严格控制娱乐活动,男人必须蓄须,女人必须蒙面。一名当地人这样高速记者,“塔利班让人精神压抑,没有人敢说什么,我们的嘴都被封住了,我们的思想都被禁锢了。”
  塔利班在这里的目标是学校,他们炸毁了超过200所政府办的学校,公开宣称任何一个女孩都不准上学。夏曼走进一间被炸毁的学校,400个女孩曾经在这里学习,房屋没有完全倒下,柱子仍然竖立着,黑板上的字迹还来不及擦掉。两个9岁的女孩告诉夏曼,她们很愤怒,很焦虑,学校被炸毁了,这对她们不公平。夏曼说“塔利班炸毁学校,很大部分目的是为了招募学生到自己的学校。48.75%的巴基斯坦人在18岁以下,30%的人口处在教育极端贫瘠状况下。理论上,他们都要上学。”


 
  宗教学校:塔利班的人弹“制造工厂”

  在巴基斯坦的边界部落地区,塔利班开设了自己的宗教学校。这样的宗教学校颇有历史渊源。自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起,就不断有阿富汗难民涌入巴阿边境,难民很快适应,各类宗教学校兴起。这些“学校”大量培训“圣战”人员返回阿富汗,参加反抗苏联的斗争。2001年后,被美军打跑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权连同“基地”组织成员逃匿于阿巴边境地区,他们在收拾残余的同时继续开办宗教学校。[我来说两句]



  父母为生活讲孩子交给塔利班 

  夏曼曾得到过一卷这种宗教学校的宣传片。宣传片里,伊斯兰风格的背景音乐歌颂着塔利班伟大,殉教光荣,几十个十几岁男孩们坐在一起,头上扎着头巾,穿着白色的袍子,捧着一本可兰经在做崇拜仪式。在宣传片里,男孩们被灌输自杀式袭击是正当合理的,并要求他们处决间谍。“这样的宗教学校正变得越来越多。”夏曼说,招来的这些孩子大多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塔利班说服家长把孩子交给他们,作为回报,塔利班免费提供食宿,有时候还会每月发一些津贴给这些家庭。

 
  以教授古兰经的名义洗脑 

  “他们在学校教孩子们念古兰经,但是,是阿拉伯语的。孩子们根本听不懂也不会说,只能依赖老师的解释,这就给了塔利班曲解教义的机会。那些孩子们被禁止读报、看电视、听广播、读可兰经以外的任何其他读物。如果有孩子违反规定,就会被责罚。”夏曼说。在这个地区,塔利班把这些孩子们带到清真寺,对他们传道,然后把他们带到宗教学校,以教授古兰经的名义洗脑。塔利班还教他们如何使用手枪、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火箭炮、手榴弹和各种炸弹,告诉他们这些东西是用来对付异教徒的,最后教他们如何进行自杀性袭击。

  塔利班领袖:孩子们是用来达成真主心愿的工具 

  经过漫长的沟通,夏曼终于见到了一个负责招募孩子们的塔利班领袖Qari Abdullah,他坦然对夏曼说:“孩子们是用来达成真主心愿的工具,在这场战争里,总要有人牺牲。”夏曼给他看了塔利班宣传视频。Qari告诉她,他招募的孩子年纪还要小,只有5到7岁。“孩子想要加入我们是因为他们喜欢我们的武器。”


 
 被洗脑的孩子们:很乐意做人弹

  夏曼曾去探访过一间宗教学校,房间的墙壁上是色彩鲜艳的壁画,画中就是天堂,有牛奶和蜂蜜的河流,吃不完的食物,各种美好的动物,岸边还有处女排队等候他们。年长的塔利班成员被称为战士,会向孩子们宣传殉教的光荣。“每间学校的洗脑方式都不一样,但是核心都是告诉孩子们,活在糟糕的现世是没有价值的,塔利班为他们提供了上天堂的捷径。消灭异教徒就是为真主尽忠,这份荣誉会使他们成为乡间邻里的大英雄。”夏曼说。 [我来说两句]



  911恐怖分子成了孩子们心中的英雄 

  在史瓦特地区,夏曼见到一个14岁的男孩,他说他在一年前加入了塔利班。“你愿意实施自杀性袭击吗?”夏曼问他。“十分愿意,愿上帝给我力量。”“你觉得有许多人像你一样希望塔利班赢吗?”“这是上帝的意愿,塔利班已经有能力打败敌人。”夏曼当年拍摄的记录片画面中,许多孩子已经执行完自杀性袭击任务。一个叫辛诺拉的男孩,他炸死6个人;沙迪克,炸死22人;马苏德,炸死28人。“那些死去的战士会成为孩子们的榜样,塔利班告诉孩子们,他们已经去了天堂。在这样的洗脑鼓舞下,驾驶飞机撞向世贸大厦的恐怖分子被包装成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夏曼说。


  14岁男孩马特:每当看到自杀袭击者,我都很受鼓舞 

  夏曼认识了一个14岁男孩马特。他所在的宗教学校约有200个学生,年龄在12到18岁之间。他们上课只念古兰经,不教数学或其他自然科学。孩子们一天只有两顿饭:干面包和水。马特极其拥护伊斯兰教法。“你会执行自杀式袭击任务吗?”夏曼问马特。“非常乐意,每当我看到同龄或是更小的自杀袭击者,我都很受鼓舞。”“执行完任务,你会得到什么?”夏曼问。“审判日来临时,真主会问我:你为何这样做?我会回答:真主,只为了让您高兴!我用生命来对抗异教徒。真主会知道我的意图,我是为伊斯兰消灭恶行,可以上天堂。”马特答道。


  从好朋友到敌人:“如果他做错,我会杀掉他” 

  在白沙瓦的一个难民营外,Wasifullah和Abdurrahman一起在玩球。他们是好朋友,但他们对于这场战争却有着不同的立场。两个孩子都在巴基斯坦军队轰炸村庄的时候逃了出来。他们的地区也遭到了美军导弹的轰炸,在一次轰炸中,Wasifullah的12岁堂弟被炸死了。“他被炸得粉碎,我们只找到了他的腿,放进袋子里,带回村子埋了。”Wasifullah很平静地说,像是在描述前一天的晚餐都吃了些什么。
  塔利班利用对美国的仇恨来招兵买马,屡试不爽。Wasifullah就准备加入塔利班,但他最好的朋友Adburrahman却想加入巴基斯坦军队,消灭所有的恐怖分子。夏曼问Wasifullah:“如果让你杀了Adburrahman,你会去做吗?”“当然,如果他做错了。”她又问Adburrahman :“你的朋友Wasifullah想加入塔利班,如果你在军队,你会消灭他吗?”“是的,如果他袭击军队,我会反击的。”在这里一起打排球的孩子们,他们一部分会加入巴基斯坦军队,另一部分会加入塔利班。他们恰好在一个动荡的国家里分处对立的两极,总有一天会兵戎相见。

 
  十几岁的人肉炸弹:当人弹是上天堂的捷径 

  今年4月,苏菲神社的自杀性炸弹袭击事件造成44人死亡。警方在现场抓住了一个神情落寞的受伤男孩,他就是这次爆炸中的“人肉炸弹”。他叫犹马?费代,费代没有死,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对着CNN镜头说:“对不起,我做错了,请原谅我。”6个月前他在上学的路上遇见塔利班领袖Qari。Qari问他:“想去天堂么?按下这个炸弹背心上的按钮,你就能立刻去天堂。”于是他跟随Qari Zafar参加了为期6个月的培训。费代对CNN镜头说。他的父亲在战乱中死去,他的两个姐姐仍然生活在他的家乡。在他的家乡,有超过300个12到17岁的男孩像他一样在接受自杀性爆炸训练。[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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