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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秋冬之交，陕西省白水县一个贫困乡村47岁的小学教师王福荣，因摧残16名幼女，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 王福荣的最终落网归案，固然可以看作是他恶贯满盈所招致的难逃“定数”，但是透过案情不难发现，王的被揭发、被抓获，其间仍带有很大的偶然性。这一点，尤其发人深省。 9月10日傍晚时分，白水县车庄村小学校园，贺照兰老师与几位同事聚堆闲聊。一位小女生立在不远处，怯生生地叫了声：“贺老师……”贺照兰走向小女孩。 一个后来搅翻了白水教育系统的大案，就这样被掀开了第一层帷幔。 正在闲聊的几位同事中，有一个叫王福荣的，有意无意冲着她背影说：“你倒跟这帮女生处得亲近……” 小女生将她带到校墙外，那里还有四个女生正等着她。一个小女生说她被王老师“欺负”了。贺照兰没有料到，她的同事，那个叫王福荣的半老头子，竟作下奸淫、猥亵幼女的丑恶行径！ 接下来的两天，贺照兰强装镇静，按女生们的提示，又找到另外四位同样屡遭侵害的女孩，核实、掌握了更多的罪状。晚上，在满屋孩子一片屈辱哭诉声中，贺照兰再一次落了泪。她向“110”拨打了报警电话。 白水县公安局的调查结果令人震惊。 王福荣，白水县尧禾镇放马村人，现年47岁。从1987年到2000年，他就利用教师身份，以检查作业和身体卫生为借口，先后在尧禾镇集贺小学、东武小学、放马小学等学校，以多种下流手段猥亵、强奸小学女生8人；2001年春季调到车庄小学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在办公室、教室，以各种令人发指的卑劣方式，先后多次奸淫女生8人，这些学生都还只有8至14岁。2002年9月4日，王福荣再一次作恶，终于落网。 “我恨不得把王福荣捏死！”一位受害女生的母亲道，“这个人在这一带名声臭得很，咋就一直当着老师？” 2000年6月的一天上午，东武村小学。一位一年级女生的家长气势汹汹闯进校园，二话不说，揪住王福荣就是一顿饱打，临走还恨恨不已：“趁早卷铺盖滚蛋，小心再叫我碰上！” 校长刘赵民事后听说，问王事情起因，王说家长嫌他体罚了学生，前来报复。这还了得！我们教师的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啦？刘校长跳了起来，急乎乎去找家长。不料一番“公道”主持下来，刘校长反倒替王做主担待，赔付那位家长800元钱了事。 这位刘校长是在犯糊涂吗？不。他有他的“苦衷”，也有他的“底线”。他是不愿意让王福荣坏了他的学校的“声誉”！当然，王福荣案发后，刘校长不仅没能保住学校“声誉”，他自己倒挨了经济损失———他被警方叫去问话，交了4000元钱保证金才得脱身。 事实上，王福荣1987年当上民办教师，多年间一直在尧禾镇各村小学任教。10年后，他到商洛一个民办教师班进修，扭身转为公办教师，回到放马小学。2000年初调他到东武小学，同年秋又调到孟家源小学，后又到太香村小学。2001年春节刚过，他又落脚车庄村小学。在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王福荣换了5所学校。这段时间，也是他作恶最猖獗的时期。是因为他作恶多端被频繁调动？还是因为频繁调动使他肆无忌惮地作恶？ 王福荣丑闻败露，对白水县教育局，乃至陕西省教育系统而言，无疑是一场地震。10月18日，白水县教育局决定：给予王福荣开除公职、清理出教师队伍、取消其教师资格的处分，交由司法机关处理；免去景荣应的门公教育组（车庄村小学主管上级）组长职务，并给予行政记大过处分；给予刘赵民（东武村小学校长）行政撤职处分；免去奚福勤车庄村小学（王福荣发案时所在学校）校长职务，并给予行政记过处分。 王福荣在当地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一个普遍的看法是：学校要把好进人关、师德关。目前，教师的引进制度决定教师全部由上级主管部门分派，学校并无选择余地，更谈不上什么考核。那么，王福荣在他从事教师职业前，有没有经过严格的考核？有没有考察过他的为人作风、综合素质到底如何？本报记者台建林 本报通讯员王鸿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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