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鲁宁
公务员加薪赶在年前终成定局。对此,各种议论都有,我不屑用片面、“激情”的言语评判这件事,基于“民本’的价值观,作者更倾向于用理性的思绪,对公务员加薪的社会效果作个预测分析。
正经地为公务员加薪,从1989年至今连续安排了6次。每次加薪,作用与目的都有差别。前几次加薪,是因为这个群体的平均薪酬偏低,目的是提升这个群体平均收入的社会位次。1990年代后期以来的几次加薪,更多着眼于让这个群体分享经济发展的成果。
这次为公务员加薪,单从支付能力看,依今年的税收盘子,先支付这一块也许问题不大。但另一个该考虑的问题是,财政收入虽逐年增长,但支出增长更快,赤字逐年扩大,而且扩大的“量级”甚为惊人。为刺激“疲软”的内需,政府连年发行大额国债,“积极财政政策”正从“短期”走向“中期”。此外,政府财政还有大量早该支付而缘于各种原因拖着无法支付的开支项:譬如,社会保障历史旧帐、“三农”问题、义务教育、国企改制、社会“低保”、国有银行“烂帐”等各种支付项。这些支付项,无论以还“旧帐”的形式支付,还是以为“改革成本”买单的形式支付,当比支付公务员加薪的“帐单”更紧要、更迫切。再说,经济高位增长不假,但SARS影响、东西差距、城乡差别、财富鸿沟也在持续扩大。这些都亟需政府动用经济政策去一一缓解,同样都得动用大把的“国库银”。
人们习惯把城乡社会看作“二元社会”,其间的矛盾又叫“二元矛盾”。事实上,从当今社会的保障程度来划分,中国还存在着另一种“两元”——也即公务员保障待遇和社会其它群体之间保障待遇的“二元”,这个“二元”仍在继续扩大。对公务员的“特殊保障”,社会并没有对其作货币化的度量。公务员往往与直接创造财富的企业白领比薪酬,可白领们又如何与公务员比“特殊保障”待遇?公允地说,加上可用货币进行计量的“特殊保障”这一块的增量和奖金的增量,在所有靠工资生活的社会群体中,公务员群体的薪酬已经进入“中高端”行列。这个判断与不同地区公务员的实际收入差别无关,因为这个对比不是比“同口径”,而只该比同一地区内的不同社会群体。进一步作“非经济层面”的分析,公务员群体处于中国社会占主导和支配地位的“一元”,相对于另“一元”——占社会成员大多数的那“一元”,提升公务员的“经济地位”客观上进一步强化这个群体的“主导和支配的地位”。
对公务员加薪,其本质也是社会财富再分配的一种形态。对这种“再分配”除了考量其“主流效果”,还该议其“边际效果”。第一,其拉动内需的作用不大;第二,阻止该群体中优秀人才流失的作用也有限;第三,现有的待遇和对将来待遇的更大预期,会客观增加政府“消肿”的难度;第四,事业单位一次次“搭便车”,又加大了“事改”的阻力……
一番分析下来,“加薪”的“主流效果”与“边际效果”都“不够大”。我们的总体看法是,公务员加薪是为一,“臃肿”必须除、职能要快转、服务意识亟待加强、行政效率更该提高是为二。就当下,“二”比“一”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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