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长陈文光

两位农民

主持人李品华

　　新闻夜话：一号文件在农村--税费改革　　

　　“一号文件”在农村：土地征用制度改革(上)

　　编导：刘昊天 主持人：李品华

　　嘉宾:童义福 浙江省宁波市北仑区林大村村民

　　　　 刘志耀 浙江省宁波市北仑区桂池村村民

　　播出时间：2004年3月5日23：30 CCTV-12首播

　　　　　　　2004年3月6日12：35 CCTV-12重播

　　导语：欢迎收看我们的节目，我身后的景象是近20年来中国大地上非常常见的。崭新的城区被整片整片地建设起来，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强劲地推动着城市化的浪潮。但是由此也带来一个问题，许多农民告别了他们世代生活的土地。怎么样补偿和安置这些离开土地的农民，成了各级政府必须慎重考虑的命题。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浙江省宁波市的北仑区，这里被征用土地的农民有将近10万人，占所有常住人口的三分之一。由于这里率先进行了土地征用制度的改革试点，使被征地农民也享受到了城市化的好处。

　　今天我们要专访的是两位被征地的农民，他们都居住在宁波市北仑区，一位是75岁的童义福老人，另一位是44岁的刘志耀。

　　采访：

　　李品华:你们在被征地以前和在被征地以后生活水平有变化吗?

　　童义福:生活稳定了比过去好点了，现在土保（被征地人员养老保障）以后，生活稳定了，现在基本生活（每人）有240块，两个人有480块.

　　李品华:您感觉呢?

　　刘志耀:我感觉,生活嘛,比以前好一点,对我本人来说呢还比较满意的.

　　李品华:你们一共被征了多少地,总共补偿了多少钱?

　　童义福:一共是一个人1亩3分地，总共我们家是19200元，19200一个人，一个人再加上青苗赔偿费是960块一亩，总共补偿一个人就是21000钞票，总共,一个人，两个人是42000块.

　　刘志耀:我征了6分地,一共赔(偿)了一万零一点.

　　李品华:您这边老俩口总共是拿到了四万多的补偿费包括安置费?

　　童义福:对.

　　李品华:然后您这边是拿到了总共是一万多的安置费?

　　刘志耀:对.

　　李品华:你们对这个补偿满意吗?

　　刘志耀:按照国家精神来说嘛,是他们给我们多少就是多少.

　　童义福:，补偿嘛，因为这是国家规定的，你说对不对？我们在（征地补偿）会议上说，每个人补偿多少，没有讨价还价的，多少就是多少了，对不对啦？上面发下来多少我们就拿多少，不是买东西，价钱可以讲大一点、讲小一点。可以讨价还价了。

　　李品华:在开始征地的时候,你们是怎么了解到征地的通知的?村里贴出公告,还是说有通知下来?

　　刘志耀:就是村里面贴出公告来的,我们外面也有所听说.

　　李品华:那个公告上都公告了什么内容,有没有明确地告知这个赔偿费,安置费会是多少?

　　刘志耀:都是这样,他们村里头开个会以后定下来,都是公告上面写的.

　　李品华:这是村里头开了一个会在公告上写的吗?

　　刘志耀:就是按照规定,按照国家政策规定,该分多少分多少.

　　李品华:就是补偿费,安置费都在这个公告上面,都是告诉给村民.

　　刘志耀:如果真的不了解你要到村里面去问一下.

　　李品华:你们有什么意见吗?看完这个公告?

　　刘志耀:说怎样话都有,对不对,但总的来说呢,他说说而已,总归是要按照政策来的.反正按照政策来嘛,征掉也就征掉了.

　　童义福:征地的情况我们已经是第三批了，我们附近的村有两个村已经比我们先征过了，政策已经都宣布了。

　　李品华:他们那两个村是征求村民意见吗?

　　童义福:也征求意见.

　　李品华:这个您知道?

　　童义福:征求意见高低不一都还是有的，有的吵架也有的，也有发生过。

　　李品华:提完了意见之后呢?

　　童义福:提了意见以后还是和平解决了，领导做工作了，他同意了。

　　李品华:你们是不是知道在这个《土地管理法》当中对这些征用土地啊,不仅要公示,还要征询这个村民的意见，你们知道这样规定吗?

　　刘志耀:我知道一点点,但是不太知道很多

　　童义福:这个规定呢，开始的时候上面的领导重视,讲要服从大局，这样子一个政策，从我们村里来讲呢，前面已经做出榜样了，后面可以跟着走了。当然领导上已经开会做了动员，那钢厂建设要服从钢厂建设，服从大局，这样子。

　　李品华:你们老两口,那么以后就没有土地了,那么,区政府是怎样安置你们的生活呢?

　　童义福:原来生活就是靠一个人拿两万多钞票（征地补偿款）。区政府原来没有安排生活。原来也担心今后怎么。也蛮担心的，你说对吗？过去时候土保有多少可以拿我也不知道，领导上开会说土地征用了，基本生活费,土地没有了，安排生活，土地征用实行土保了。全保起来是20000块，20000块我们自己要交40%，村集体出30%，区政府出30%，总共是两万块钱。像我们这样年纪（老年人），最多的人要拿出8000块，年纪还小的，像我们这样年纪大的人，就是3600块一人够了，3600块嘛,我们（夫妻）两个人拿出7200块，3600 、7200嘛。这是土保钞票自己拿出去的，当时土保开会说（参保后）一人每个月200块，我想200块也还好啦，两百块我自己拿出3600，十八个月3600，十八三十六，3600块钱可以拿回来了。自己钱可以给我还了，现在我们（区政府）按照物价水平提高，（老保费）提到（每个月）240块，240块算算15个月就可以还了，15个月3600块，3821，15个月以后，我这钱就拿集体、国家的了，15个月（以后）再拿这钱就拿集体的，对不对？还有一种人也说，是还没有可以拿老保的人，还没有可以拿，我代表年纪大的人肯定是好的，肯定都满意的。

　　李品华:在你们这个林大村,全村的土地都被征掉了,都是完全被征掉了,那么在这个村里面像您这样的老人,马上就可以拿到这个养老保障金的有多少?

　　童义福:有一百六七十个人，我们老年协会这么多人全部都可以拿了。

　　李品华:基本上够年龄的老人都是这样,都马上可以拿到养老保障金?

　　童义福:我们村里多数人，老头老太，老年协会里都在讲，毕竟说大老板能有多少？一般人家是多的，是吧？有的人一年时间孝敬老人才多少？一年两百块、三百块、五百块，是不是，每个月给老人的也是比较少的，现在实行土保以后，有240块一人了，一个人（一个月）可以拿到240块，生活水平比过去比呢是提高了。

　　李品华:你们一家三口现在只剩5分地了,靠这个地肯定是没法生活的,那你去找工作了吗?

　　刘志耀:我就是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我就有这个打算.

　　李品华:就是征完地之后?

　　刘志耀:像我这样年纪呢,学历没有,技术没有,是吧,那就是要找到一个工作也不太容易的,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保安公司我们北仑保安公司在招聘保安,我这个条件也符合,那我就跑到这里保安公司报名了.报了名以后他说要培训什么的.我当时问保安公司领导,培训要不要拿出钱来?他说,钱是要的,但是你不用出,区政府劳动局的人会拿出来的.

　　李品华:如果你不参加保安培训的话,比如说你参加其他的培训也是不需要交钱的吗?.

　　刘志耀:对,或者是你要拿出来的那个培训费,要2000块,反正我们区政府就给你贴一半.你假如学开车的,是2000块学费,我打个比方,2000块,那么是劳动局,你就是拿个证书,培训的,驾驶证,

　　李品华:拿到了,考培训完成了.

　　刘志耀:完成了,你拿到这个驾驶证,你到那个劳动局,他就这个钱就给你的.给你大概800块.

　　李品华:就是低于800块的所有培训都是不需要费用的,都是不需要个人来付费的.

　　刘志耀:对。500块(培训费),那个不用出.

　　李品华:你现在一个月收入能有多少钱?

　　刘志耀:一千零一点,

　　李品华:就是这个保安的工资?

　　刘志耀:对,就是保安的工资.像宁波保安只有六七百块.我们北仑呢工资比较稍微高一点.

　　李品华:如果没有这个培训,你觉得你找工作会有困难吗?

　　刘志耀:你如果找一般的单位,是吧,像我嘛去找那一般的,困难还是不大,因为我是本地的,认识的人也多,是吧,通过什么关系呀,朋友呀,找一般的工作,没技术性的,是吧,那种体力活是那总归是容易的,假如说你要当保安嘛你一定要培训,不培训的话你保安知识都不知道,保安,到人家工厂里做保安工作去的的人碰到的事情很多啊,最简单的就是礼节礼貌,有的也不懂,经过培训以后才知道.有这个培训机会什么的政府部门就是开了一扇门,你自己想进去就培训去.这是你想有个工作,有了技术以后找工作就比较容易多了.

　　李品华:你有没有参加现在这个被征地农民的这个社会保障金的这一套?

　　刘志耀:我没有参加,因为我呢只征了一半(地),假如说我也去参加这个,另外一半被征掉再以后呢我呢有考虑,反正呢这个现在不参加,以后也可以参加的.

　　李品华:就是现在交了这个钱你还享受不到，所以你先不考虑交这个钱,

　　刘志耀:对

　　李品华:而且呢又不会失去这个机会,参加这个投保的机会

　　刘志耀:你什么时候想去保就什么时候去保

　　李品华:那么你的打算是不是就快到了规定这个养老投保的年龄再去交?

　　刘志耀: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呢我们保安公也有那个养老保险可以做,他们会给我们做好的.

　　李品华:就是说不论你是在保安公司来参加这个保险,还是说你做为一个被征地的农民参加这个投保,总之你都会有一个保险来入,是这样吗?

　　刘志耀:对.

　　李品华:我知道为这个被征地农民还有一个医疗的保险,你们有没有参加呢?

　　童义福:医疗保险，我们是集体保的，全保好了，每个人都有，从小到老都有的保险.

　　李品华:被征地的人,所有的人都一次性的入这个保险?

　　童义福:都保好的，我们村里都(替我们出钱)保好的。

　　刘志耀:我们个人交了十块钱.

　　李品华:个人交了十块钱.

　　刘志耀: 其他呢都是政府部门(补)贴的.

　　童义福:医疗保险自己拿出15块钱，国家一级级贴下来，集体有(补)贴的，我们自己个人拿出15块，大概15块，15块钞票我们村里是集体保的，集体保好的，自己就不用拿了。所以说大病医疗保险，大家反映呢比较好的。啥道理呢，生了大病以后，有困难了有好帮助，好报销了。否则我们农民来说是没有报销的钞票。

　　结束语:从去年开始,浙江省已经征集了30亿元,做为被征地农民的社会保障基金,并已经对符合条件的农民进行发放,同时他们正在全省范围内推行对被征地农民的职业技能培训,在下集节目中我们会专访四川省主管农业的副省长陈文光,好,感谢收看今天的节目,再见!

　　一号文件在农村：土地征用制度改革(下)

　　主持人：李品华 编导：刘昊天

　　嘉宾：陈文光 四川省主管农业的副省长

　　播出时间：2004年3月6日 23：30 CCTV—12 首播

　　2004年3月7日 12：35 CCTV—12 重播

　　导语：欢迎收看《新闻夜话》，在今年的“两会”上，征地制度的改革是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们最为关注的一个问题。很多代表和委员们不约而同地提议：中国应该实行最严格的土地管理制度。在今年年初颁布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政策的意见》，也就是“一号文件”中也已经指出：各级政府要切实落实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按照保障农民权益、控制征地规模的原则，严格遵守对非农占地的审批权限和审批程序，严格执行土地利用总体规划。要严格区分公益性用地和经营性用地，明确界定政府土地征用权和征用范围。完善土地征用程序和补偿机制，提高补偿标准，改进分配办法，妥善安置失地农民，并为他们提供社会保障。”

　　在全国的部分省市已经开始对土地征用制度的改革，例如浙江省筹集了30亿的养老保障基金，在全省十个市推行被征地农民的养老保障；广东省正在探索农村集体用地新的流转模式；江苏省扬州市为那些离开土地的农民提供免费的职业培训，而四川省成都市也在尝试被征地农民的社会保障，今天我们要专访的就是四川省主管农业的副省长陈文光。

　　李品华：就是在各地土地征用的过程中，有一个问题。就是很多项目都没有经过批准，或者一些项目即使是经过了批准，但是对这个它的实际用途，实际征用的大小，也都是没有控制，那么现在今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明确要求，要各级政府要切实的落实最严格的征地保护制度，那么我想知道在四川省你们实行了那些这种最严格的征地保护制度。

　　陈文光：我们省里面也按党中央和国务院的要求，制定了相应的一系列的政策，或配套的措施。你比如说你征用基本农田，必须报国务院批准，谁违反的就处理谁，这一条是不能动摇的。一切基（础设施）建（设）的需要，必须有严格的审核制度。那么你征用你必须反映了。第三，对于被征地的一些农民对他们的一些补偿一定要到位，要足额地进行补偿，在审批的制度上进行严格的监管。然后，你违反了这个制度，在纪律处分上由省纪委和省监察厅联合制定了文件，你违反了那一条就给与什么什么处分，这个都有严格的规定。

　　李品华：比如说他征了一块地，大小可能是一百亩，没有经过批准，会怎么处分呢?

　　陈文光：没经过批准的，那么责任在谁，有的要给予党纪处分，有的要给予政纪处分，触犯刑律的给予刑事处分。

　　李品华：有一些项目它们是没有经过批准的，但是你们怎么能发现它们呢？

　　陈文光：现在是对过去的已经征了的就进行清理，你的报批手续是不是完整的，批准的程序是不是符合规定，现在正在做一些清理。

　　李品华：具体来讲是怎么清理？

　　陈文光：就清理它的报批手续。

　　李品华：如果报批手续不全的话那么这块地收回，是这样吗？

　　陈文光：报批手续不全的，有的要补报。严格违规的就收回来，就采取这些措施。

　　李品华：在四川也是实现了现在这种垂直管理吧？所有的土地都是由省里边来？

　　陈文光：实现了垂直管理。为了加强土地管理，中央国务院确定土地的管理受到省和省以上，现在四川也是下面土地要征用，必须报到省里面。省里面到现场勘测以后，然后根据你的需要，是不是占用了基本农田，来审核，进行审批。

　　李品华：也就是说现在在四川，如果批一块地的话，必须要得到谁的签字？

　　陈文光：他首先是必须得到这个国土资源厅，他们要报批，然后省政府才给批。

　　李品华：会不会到您这边，到省长这边来批这个签字？

　　陈文光：有的个别的要到省长这边来签字。

　　李品华：有一些区县的政府，他们对征地有很大的积极性，甚至于盲目的来征地，因为征地会给他带来很大一部分这种财政的收入，这些钱他们还可以拿来做一些政绩工程。怎么才能遏制这种风气呢，从四川的经验来讲？

　　陈文光：从四川的经验讲，我觉得有这几条。第一条，就必须实行严格的耕地的保护制度，从审批程序上那么必须严格把关，适不适宜确实需要，如果确实需要，那么应该程序审批。第二，这个农民要均额的补偿，实际上因为你均额补偿以后这块地它的空间也不是很大了。

　　李品华：您刚才是讲就是要更多的给农民以补偿。

　　陈文光：给予补偿。

　　李品华：就是增加补偿标准？

　　陈文光：增加补偿标准。现在四川采取的是公开、挂牌、拍卖土地，土地征了以后必须公开拍卖，然后必须是公开拍卖。

　　李品华：公开挂牌拍卖？

　　陈文光：对。这样呢，已经减少了很多因人、因事在土地上做文章。所以现在看来，这些现象逐步用市场的机制来解决土地征用的问题。现在看来情况还是比较好的。

　　李品华：具体来说是怎么一个拍卖的方法呢？

　　陈文光：这块地征了以后，要做为建设用地，有相关的部门来挂牌，有一些开发商几家（开发商）一起来投标，看谁标的比较合适，就公开的拍卖给谁。

　　李品华：那么拍卖所得款怎么分配呢？

　　陈文光：拍卖所得的款，一部分他们要给农民以补偿，这是相当重要的比较大的一块。

　　李品华：他肯定是大大高于以前的这种补偿的标准？

　　陈文光：第二，就是拿了要做基本农田的改造，有的比如土地的开发、土地的整治，这是一块。所以这两块实际上沾了他的相当大的一部分。有的应该讲，在原来基础上，就是暗箱操作的基础上，是一倍还多，所以这个效果也是相当显著的。

　　李品华：比不公开拍卖之前来征地，比他的补偿标准高一倍以上。

　　陈文光：要一倍以上。所以这一次省委提出的推进三个转变，土地资源转变为土地资本。资源转资本实际上是通过市场化的运作。它的也增值。去年这一年推进的力度是相当大的。省委书记张学忠同志、省长张中伟同志也多次要求，那么你这个市土地出了多少，有多少你进入了市场，没有进入市场，那么他就给你曝光。在会上就讲，所以这个要求是很严格的。

　　李品华：所有要征的地都必须进入市场？

　　陈文光：都必须进入市场。

　　李品华：公开挂牌?

　　陈文光：公开挂牌。我觉得这是公开、公正、透明。这样老百姓觉得心里，哦，这是国家要用的。而且是通过卖了多少，多少是补偿给我的。多少是用于土地的开发，这些，然后多少是用于道路的建设，所以他心里他也很服气。

　　李品华：这些信息都完全有公示？

　　陈文光：都有公示。

　　李品华：老百姓一目了然？

　　陈文光：老百姓一目了然，都知道，这个事我们从去年就开始了。去年年初就开始了。

　　李品华：有一年多？

　　陈文光：有一年多时间。

　　李品华：这个效果怎么样？

　　陈文光：效果是土地去年的征用比前年减少，但土地通过这种拍卖，然后它增加的收益是在前年基础上翻了一倍多。去年比如整个土地使用减少总量是减少。但是通过土地所得到的收益，翻了一倍多了一点。

　　李品华：比前一年更多的征的土地的收益还要多？

　　陈文光：还要多。对。

　　李品华：这个效果是很明显的？

　　陈文光：是。

　　李品华：现在对被征地农民的土地的补偿标准，很多农民都认为是偏低的。

　　陈文光：我们也深深地感到这种压力。一个是对农民的补偿确实是有一些低，特别是以前，有的压得更低一些、更大，然后农民土地被征了以后，后续的产业又没有跟上来，所以他就没有职业了，这就形成了双无的农民。那么现在，我们注意把向农民补贴的标准适当的提高。

　　李品华：要给这些被征地农民提高这种补偿标准？

　　陈文光：对。

　　李品华：提高了这一部分的钱从哪里来呢？

　　陈文光：提高这一部分我认为还是从土地的收益款中。

　　李品华：收益款中？

　　陈文光：唉，适当的增加。

　　李品华：但是这就会减少地方财政收入。

　　陈文光：我觉得这个介绍有点失实。应该是按照中央对农民的方针，应该是（和）多余、少取和放活的方针是相符合的。

　　李品华：作为地方政府，是完全可以承担的？

　　陈文光：应该说能够承担。

　　李品华：这些被征地农民，他们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土地被征走了之后，他们可能成为三无人群，按他们自己的话讲，就是种田无地、就业无岗、社保无份，那么四川省是怎么来安置这些被征地农民呢?

　　陈文光：一个就是在一些新办企业中，注意招收他们，合乎条件的他们进入二三产业利用。

　　李品华：优先招取这些被征地农民？

　　陈文光：优先招取，对，对。

　　李品华：要优先于城里人吗？

　　陈文光：优先于城里人。因为他们失去了土地，而且土地本身又是征了的。所以这一块我觉得是应该这样考虑的。第二就是对这一部分人加大培训的力度。

　　李品华：职业培训？

　　陈文光：职业培训。

　　李品华：职业技能培训？

　　陈文光：职业技能培训。培训了以后然后又介绍他们重新上岗，就到新的岗位去工作。第三，加大对他们低保的力度，使他们给予最低生活的保障。四川比较通行的做法，比如说一个月给农民的低保一百二，有的高到一百九。人均高到一百二或一百九，这样一来，我们认为这个数作为政府和农民本身，……都能承担的起。所以我觉得这一块处理得好，对农民的生计是基本上能解决的。

　　李品华：每个月的低保是一百二到一百九。

　　陈文光：一百九。

　　李品华：这是不需要那些被征地农民交纳任何费用的？

　　陈文光：不交纳任何费用。

　　李品华：什么样的被征地农民是符合领这个低保的农民？

　　陈文光：既没有地，而且他又没有再就业的机会。前两无，无地无业的农民，就是这一大块。

　　李品华：就是在四川无地无业的农民肯定不会是社保无份的人？

　　陈文光：不是社保无份的人。对。

　　李品华：它不存在三无的问题？

　　陈文光：不存在三无，只要你最后一道防线，我们要求要守住。

　　李品华：被征地农民也是不分年龄和性别的，只要它符合这两个条件？

　　陈文光：唉。

　　李品华：都可以获得低保？

　　陈文光：都可以获得低保。

　　李品华：那我们来算一笔帐。我知道在四川被征地农民将近有一百万，来享受这个低保。那么每人他们每个月要拿到的低保是一百二到一百九。如果取一个平均值是一百五的话，那么每个月就要付出低保的钱是一亿五千万。这些钱从哪来呢？

　　陈文光：这些钱，农民第一笔征了以后，他的自己土地收益有了一部分，它可以拿出一部分钱来搞低保。然后政府再补助他一部分。

　　李品华：政府补助的部分会是多大的一部分？

　　陈文光：各个地方执行的不一样。一般来说，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左右。

　　李品华：一般来说，在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左右，那也是每个月将近五千万。

　　陈文光：五千万是五千万，但是五千万给保金远远小于这个数。

　　李品华：为什么四川能够做到，每个月拿出这么多钱来给他们低保？按您的说法，四川还是一个相对贫穷的省份。

　　陈文光：四川省现在要拿出这样多钱来，各级政府都感觉到压力，压力比较大。但是我们又必须按照中央的规定，必须按照以人为本的要求解决他们的问题，把解决他们的问题放在首位。

　　李品华：解决问题是首位？

　　陈文光：对。楼房其他的方面我可以少办一点，少修一点。但这部分农民他们的生计问题必须得到解决。我认为这才是真正地坚持了以人为本。

　　结束语：正当两会召开之际，3月3日，也就是本周三，中国国土资源部下发通知，敦促各地实行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切实维护农民合法权益。同时，国土资源部还表示，2004年国土资源部将严格控制征地规模，严格审批建设用地，重点督察征地补偿费用落实不到位的问题。在节目的最后，我们还将告诉您这样一个消息，从今年5月1日起，我国国土资源将全面实施听证制度。好，感谢收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