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里大道,一位保安与飞机留影。 图/Photocome
萧岗村,当地居民正在观看飞机降落。
机场跑道,安检员正在巡逻。
中国大都市绝无仅有的“城内机场”———老白云机场。飞机嵌在城市高楼的背景板上,仿佛童年梦境。图/严亮
机场路上,一群“摩的”司机正在等待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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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23时,广州老白云国际机场将停止航班起降服务,原则上不再接受任何航班降落,其历史使命正式结束。
追忆
杂乱的电线,低矮破败的民房,生活在这里的广州人,对老白云如此熟悉。
能隔开他们的仅仅是机场跑道旁那一道铁丝网。生活是复杂的,生活在机场边的人们每天都在为自己而奔忙,忙妻子、孩子,忙房子、票子。生活就像机场路上混乱的交通,问题百出。那隔了一道墙的白云机场是什么?那不是什么。没有人天天坐飞机,而飞机巨大的噪音和庞大的身躯,对这里生活的人们来说,已经熟悉到了没有意义。
人们熟悉这里的飞机,熟悉这里混乱不堪的货物转运,熟悉这里糟糕的交通,熟悉这里常常因晚点而骂娘的旅客。老白云机场混乱而繁忙,其“原生态”的气息甚至已融入了人们的血液里,缓慢流淌着。
如今,老白云机场就要告别这里了,却有人担心晚上听不见飞机的噪音会失眠。人就是这样可笑,属于自己生活里的东西,因为熟悉而无所谓,甚至厌烦。一旦这东西没了,却舍不得。这些日子,机场边人和物被记者们前所未有地重视了起来。在外来者的挑动下,老百姓开始重新审视身边的机场。
原来,这里独有风景。
告别
儿时在农村,偶然听见空中传来尖锐的轰鸣声,便要屏住呼吸,凝神望向天空,搜索。如果能看到一架飞机,那便是当日的一项大事了。
身在广州,俨然也成了个都市人。
见到趴在机场路围栏边看飞机起降的人群,便善意地笑:又是老乡。
广州人对飞机的“亲密接触”,已经到了浑然不觉的地步。由于老白云机场几乎就在市区内,人们常常见到飞机犹如大鸟般在头顶盘旋,而后一头扎进繁忙的都市中。
飞机成了广州这个城市的一部分,如肢体般,不可分离。
8月5日0时,广州新白云国际机场将正式投入启用,机场将远离城市。我们也许还能见到飞机掠过乡野菜地,但再也见不到它神气、戏谑地俯瞰着广州。(图/王昕伟 文/朱淑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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