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从来没有学过书画的七旬老夫妻,居然用树叶粘画出了全幅仿真画——《清明上河图》。
日前,笔者走进上海杨浦区铁岭路50弄小区的离休干部刘光瑞的家,72岁的他正在看《毛泽东传》,小他两岁的夫人则在上网。作为在一个部队里一起工作的战友,他俩成为伉俪共同生活了半个世纪。离休以后,老两口爱上了艺术,两人写小楷、篆刻、画画、上网,有着共同的艺术细胞与天赋。
1986年深秋的一天,老刘夫妻在马路上散步,发现有人将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树叶拼放在纸上,千变万化成各式各样的图形。于是,他们也开始尝试着将不同的树叶拼成树叶画。老刘从大衣橱顶上拿下8本厚厚的照相簿,里面夹着的都是他们创作的树叶画。他指着一幅名为“各司其职”的树叶画让笔者看,那是一只正在下蛋的母鸡,旁边还有一只正在打瞌睡的小鸡,活灵活现的。另一幅画上则有4只猴子在打拳,各式各招,拳法不一。还有一幅画是娃娃在弹钢琴,边谈边唱边晃着脑袋……
一旁的刘师母说:“这些都是刚开始时瞎弄弄的。后来,我们逐渐对树叶画入了门。”她指着墙上挂着的《清明上河图》介绍说:“这幅画让我们整整忙活了两年。”
2001年元旦前,外甥送给老两口一本《清明上河图》挂历,这便萌发了他们的创作灵感。他们以挂历为蓝本,用树叶、树枝粘贴出长5.25米、宽0.25米的树叶画———《清明上河图》,分别装在7个镜框里。画中的北宋大都会汴京城,绕石径,过曲桥,穿街市。画中共有各式人物1643人,动物208头(只)。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有的在饭铺进餐。画中也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在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
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在紧张地卸货。在土桥上,聚集着众多的小商贩正在争相招揽顾客,几乎将桥面的步行道都占满了。桥堍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摊位,两个摊主看到一位顾客走上桥来,便同时伸手招呼请这位顾客到自己的摊位上来选购东西。而那位顾客则左顾右盼,身子朝右,头却向左望去,不知所从……
老刘拿出10多本夹着各种各样树叶的杂志给笔者看。他说树叶先要夹在书中压平,但是又不能让它被虫蛀了,等压平后再拿出来放在风口吹干,又不能晒太阳。说着,老刘索性为笔者当场“作”起画来,他的爱人连忙拿来镊子、胶水、剪刀。一缕阳光投在桌上,老两口认真地忙活着。
刘老先生说,这些树叶的收集十分不易,为真实地再现《清明上河图》,保持原作的风貌,有时候为了画上一个形象,他要从几千几百张叶片中一一精心挑选。当时,家中每本杂志里都夹满了树叶,这些夹满树叶的杂志堆满了半个屋子。
两年多来,老人的儿女们也为制作这幅画倾注了心血。在宝钢集团职工学校任教的女儿,曾无意中和学生说起此事,学生们便利用假期帮助收集树叶。儿子在远洋公司工作,他每次远涉重洋时也多了一件收集树叶的心事。老人把从四面八方收来的红、黄、紫等各种颜色和各种形状的树叶进行脱水、烘干、保色处理,分门别类收藏,然后精心构思,根据图中的人物、桥梁、民宅等选用不同形状、色彩的树枝、树叶作画。
《清明上河图》刚制作好时,画面中红是红、绿是绿,展现的是树叶原来的本色。日子一久,红、紫、绿的各色树叶开始返黄,黄得细腻,黄得层次不一,整幅画面呈现出一派古画色彩,更完美地体现了原创的风格。上海一家拍卖行的经理说,如此精美的树叶画在世界上是绝版,估价在100万元以上。
如今,用镜框装好的树叶画——《清明上河图》就挂在老人家中的墙上,成了家中的一道风景,成了老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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