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每天都有自残案例发生——有人试图自焚,有人割伤自己,有人偷偷服毒,还有人不停地以头撞墙……但这并不是精神病院,而是伦敦的霍洛韦女子监狱(见下图)。
这座女子监狱是英国声名最差的监狱之一,狱中犯人企图自杀的比例相当高。英国《星期日独立报》记者近日前往那里一探究竟,发现女囚的精神健康状况堪忧。
自杀自残不断
霍洛韦女子监狱的外观并不特别。它是一座低矮的现代风格建筑物,以红砖建成,四周草坪环绕,与人们想象中阴森森的监狱大不相同。
但监狱里却是另一个世界。狱中许多女囚都受过精神创伤,她们自残及自杀的比例相当高。据统计,英国监狱中,50%的自残自杀案例是女囚所为。随着女囚人数逐渐增加,2002-2003年度,女囚故意自残的案例上升至7400宗,每天至少发生3起自残案例。
根据去年的相关资料,监狱平均每天成功阻止5名试图自杀的女囚。不过,去年狱中仍有2名女囚死于自杀,还有一名女囚虽未遂,但却落下了脑损伤。而整个英国去年自杀身亡的囚犯也只有12人。
由于狱中的这种特殊情况,许多监狱管理人员都能进行紧急的医务护理及治疗,以挽救这些因一时想不开而自残、甚至自杀的女囚。
两囚上吊自杀
狱中一名叫路易斯的女囚便是自残者的典型。只要卷起路易斯的衣袖,便能看到她手臂上那一道道交叉着的深深疤痕。由于每天都在增加新的伤口,未愈的旧疤与新伤堆在一起,使手臂肿起了一大块。之所以自残,是因为路易斯从小就被酒鬼母亲灌输这样的观念:“真正的女人”是不会哭泣的。不哭泣的路易斯于是便在自己身上割出道道伤口发泄。
去年在霍洛韦女子监狱中自杀身亡的两名女囚都是上吊而死,床单成了女囚常用的自杀工具。狱中负责防范自杀事务的女警查滕总在腰带上挂着一把刀,以便及时割开自杀者颈上的绞绳。查滕认为,犯人的自杀自残行为也给狱警带来很大冲击。
虽然监狱尽力防止女囚自残,如在狱中的健康中心使用不能被扯开的床单以防上吊自杀,但狱方也不能阻止一般囚犯的合理要求。有的囚犯在狱中使用从家里带来的瓷器杯子,而这些杯子打碎后可以成为自杀利器。
狱方尽力挽救
由于精神压抑,一些霍洛韦的女囚在脖子上系着皮带、头巾或各种带子并四处走动。监狱的自残及自杀防范顾问斯诺医生回忆说,曾有一名女囚前来向她咨询,其间这名深受困扰的女囚不停地撕扯自己的上衣,并把碎布条围在脖子上。斯诺医生解释道,“许多女囚有过非常痛苦的经历,她们中有人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许多人失去了个人的身份地位,自残使她们得到一定满足感。我们应该为她们提供其他能得到满足感的渠道。”
为降低自残自杀率,霍洛韦女子监狱为女囚开通15条咨询热线。为了分散她们的注意力,狱方还提供拼图以及听后使人放松的磁带,同时派护士坐在可能自杀囚犯的牢门外。
狱方的种种措施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许多囚犯的生命被挽救。女囚雷切尔从14岁起便开始受到精神忧郁的困扰。她说,“当我来到监狱时,我以为只有我才是这样的。但在这里,我能和别人谈(自己的问题),这是有好处的。”王子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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