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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凉人生
离开酒店后,鲁塞萨巴吉纳和塔提亚娜带着孩子开车前往塔提亚娜的家乡。在平常,那是一段让人心旷神怡的旅程,青山翠谷,炊烟犬吠,一派农家风韵。可是,1994年,这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没有车,没有动物。唯一声音是狗吞食死尸的声音,”鲁塞萨巴吉纳说,“整个乡村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在塔提亚娜家,他们发现了起居室的血迹,顺着血迹,他们找到了一个坟墓,那里埋葬着塔提亚娜的母亲、嫂子、4个孙子、1个孙女的尸体。只有在此时,平静的鲁塞萨巴吉纳愤怒了,他第一感觉到如果手里有枪,他可能会杀人。回到基加利,他又继续管理了2年米勒·科利纳酒店。1996年,他自我放逐到比利时。也许他的离开源于他内心深处对祖国的失望。
“我不会闭嘴不言。可我们卢旺达人到现在依然不能正视邪恶……胡图族会告诉你他们的历史,图西族也一样。对我来说,我们都有罪。按照这两种逻辑,我都失去了亲人。我们需要坐在一起,胡图人、图西人,共商未来。”
就像鲁塞萨巴吉纳对那位中尉所说:“总有一天,这一切都将结束。你将如何面对历史?”( 徐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