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翔

　　本报华盛顿6月1日电

　　“在华盛顿，没有人不透露消息。”换句话说，在美国的政治中心华盛顿，保密是件很难的事。不过也有例外。上个世纪70年代的“水门事件”之后，向《华盛顿邮报》记者透露消息的“深喉”到底是谁，一直众说纷纭，30多年过去了，始终没有答案。

　　5月31日，谜底终于揭晓：现年91岁的前联邦调查局二号人物费尔特站了出来，自称他就是“水门事件”中的神秘告密者；《华盛顿邮报》也于当晚证实，费尔特就是“深喉”。

　　费尔特顿时成为美国媒体热门的“新闻人物”。5月31日出版的《名利场》率先披露，前FBI副局长费尔特曾向其律师朋友约翰·奥康纳表示：“我就是那个被称作‘深喉’的人。”文章说，“水门事件”发生后，费尔特一直对家人保守着秘密，直到2002年，他才开始向亲友透露自己是当年向《华盛顿邮报》记者伍德沃德告密的那个人。费尔特多年来一直不愿说出真相，显然是担心说出真相后会对自己产生负面影响和压力。费尔特曾对他的儿子说过：“我并不认为做‘深喉’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你不能向任何人说出这个秘密。”

　　不少人对费尔特自称“深喉”表示怀疑，美国有线新闻网等媒体开始了追踪报道，采访了数名当年跟“水门事件”有关的人物。《华盛顿邮报》则对各大媒体的求证保持“沉默”。

　　5月31日下午，费尔特的儿子和女儿先后发表声明，证实父亲就是当年揭发“水门事件”的“深喉”，并为父亲当年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其外孙在声明中说，“我的家人相信费尔特是一名伟大的美国英雄”，在当时“可怕、不公正”的形势下，他“冒着极大的危险拯救了他的国家”。

　　迫于形势压力，《华盛顿邮报》网站当天傍晚证实说，FBI前副局长马克·费尔特就是“水门事件”中的神秘线人。因揭发“水门事件”而走红的《华盛顿邮报》著名调查记者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也发表声明说：“费尔特就是‘深喉’，他帮助我们调查了‘水门事件’。但正如记录所显示的那样，在《华盛顿邮报》所报导的有关‘水门事件’的成百上千的故事中，许多其他官员和消息来源也对我们和其他记者提供了帮助。”

　　几十年来，关于谁是“深喉”的猜测一直没有中断，外界印象中的“深喉”是一名男子，抽烟，喜欢喝威士忌，并且是政府内部人士，老布什、基辛格及黑格都曾是怀疑对象。另外，原助理司法部长彼得森，原白宫顾问菲尔丁，曾在白宫新闻办公室工作过的美国广播公司女记者黛安·索亚，以及尼克松的几个新闻秘书等人，都曾被怀疑为“深喉”。

　　费尔特31日当天并没有露面。他目前同女儿一起住在加州，因患过中风，身体状况很差。他的家人说，现在他还无法立即就自己是“深喉”一事发表评论。不过，费尔特在1999年就曾暗示过自己就是“深喉”。

　　据此间媒体报道，费尔特的邻居中虽不乏尼克松的支持者，但时至今日，他们仍对费尔特当年的所作所为表示钦佩，认为他有勇气，为美国的民主和政府开放作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