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小波 文/图
青灰光滑的大石板路穿过古朴雄浑的城楼,城楼危耸山崖,绵河从脚下蜿蜒而过。娘子关锁晋冀咽喉,被称为“天下第九关”。
地势险要的娘子关,历史上曾和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联系在一起。“楼头古城楼边寨,城外青山城下河”,娘子关城楼上残存的楹联被时光洗刷得有些模糊,它们无声地向人们诉说着此地在历史上战乱年代的战略意义。
娘子关大捷的由来
65岁的杨绶从石家庄国棉四厂退休后回到其生长的娘子关村,时常对外界讲起娘子关一带的近现代史。
娘子关一带散落着大大小小二十余个村庄,大多一村一姓。杨绶说,当地居民大都是明清时期从外地迁来的娘子关守军的后代。娘子关关城和娘子关村就像人首和躯干一样联结在一起,村里的居民大都姓杨,其祖先是明崇祯年间从江苏迁来此地的守将。
“很多文献上都有关于娘子关抗战的史料,抗战时的娘子关大战的真正战斗并不发生在娘子关,而是在其附近,因为娘子关名气大,人们常常把二者联系在一起。”杨绶说。
娘子关关口的重要性自不待言。在军阀阎锡山统治山西期间,外地开往晋中的火车到达娘子关后,都要换上山西窄轨小火车。娘子关至今残留着一道横跨绵河的铁桥,当年由法国人修建,已有100多年历史,当地人形象地称其为“阎老锡的绝命桥”。
杨绶说,娘子关大战真正的地点在今山西阳泉一带。1942年,八路军发动“百团大战”,在阳泉俘虏了千余名日伪军,八路军押着俘虏雄赳赳气昂昂地从阳泉开往井陉,娘子关大捷大约由此而来。
抗战时期,在娘子关一带,中日军队常有摩擦发生。就在百团大战之前,日军为顺利进击山西,路过娘子关脚下的磨河滩村时,曾一夜之间屠杀了该村108口人,除了少数出门在外的人,该村老幼妇孺无一幸免,这段血色的记忆牢牢存在了当地人们的记忆里。
当年那场侵略与反侵略战争,还让娘子关村翻过了无所适从的一页:夜间八路军来破坏日本人的工事和铁道,白天村民们则在日本人的刺刀下修筑工事和铁路,白天和晚上的工钱都是二斤小米。
惨烈的娘子关保卫战
72岁的娘子关中学退休教师乔水长为我们讲述了娘子关保卫战的一些情况。乔水长退休前是数学教师,但对历史一直情有独钟,持续15天的娘子关保卫战成为他研究的一个重点课题。
1937年10月,日本人从平汉铁路向山西发起进攻,试图占领山西。国民军第17师师长赵寿山奉命前往迎击。赵寿山从保定且战且退,最后固守在井陉天长镇一带。
几天后,雪华山失守,娘子关告急,国民政府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赶紧派第26路军和第27路军前往娘子关增援,部队来不及构筑工事便仓皇投入战斗。中日军队在进入娘子关的必经之地旧关9公里长的战线上猛烈交火,中方居高临下,占有地形之利,日军则掌控了制空权。对日军的轰炸,山上的部队避无可避。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赵寿山的部队最后只剩下3名团职军官。中方军队伤亡很大,得不到及时补充。在坚持了半月之后,阎锡山命令部队回撤,日军占领了娘子关。娘子关保卫战虽以中方失守而告终,但却给叫嚣3个月内占领中国的日军以沉重打击。
随着冷兵器时代的逝去,娘子关的要塞地位也渐渐消逝着昔日的光芒。只有对岸山上残破的敌楼、法国人修筑的铁桥等遗存依稀能把人带回那些烽火连天的岁月。
在保留着大量明清建筑的娘子关村,历史的穿透感从石板路、古城墙、垂花门迎面而来,老人们对我们感叹着绵河水小了,关隘变成了通途。一道古城把娘子关分割成两个时空,城内古韵犹存,城外滔滔的绵河水被一眼望不到边的运煤车所取代。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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