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东方周刊》记者舒泰峰报道
从“人气教师”到“人弹”,西迪基·汗只用了几秒钟
“7·7”、“7·21”、“7·23”,从伦敦到埃及,世界从未经历过如此高频度的恐怖袭击。
三次袭击的调查仍然在进行当中,但恐怖主义的新面孔已经浮出水面。
恐怖袭击“基地化”
“这轮恐怖袭击有一个新动向值得警惕”,那就是“恐怖分子在应对各国的反恐措施方面找到了一些新的突破口。”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反恐研究中心主任李伟说。
据两名埃及安全官员透露,在沙姆沙伊赫遭袭前数天,埃及当局收到了沙姆沙伊赫即将遭到恐怖袭击的消息。对此,埃及警方加强了防范,但最终仍未逃过此劫。
埃及警方认为是埃及人发动了袭击,但不排除他们得到了国际帮助的可能性。中国社会科学院非洲问题专家贺文萍同样倾向于认为埃及的恐怖袭击是内外结合的产物。“退一步讲,即使是外部势力策划了这次恐怖袭击,那也是借助了埃及国内的土壤。” 贺文萍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恐怖分子学习和模仿了基地分子的手法,实际上这反映了全球恐怖主义‘基地化’的趋向。”
新的仇恨导致新的恐怖
伦敦“7·7”爆炸后,通过录相画面,全世界认识了四个制造爆炸的自杀袭击者,他们每人背一个包,看上去镇定而冷漠。
据英国军情五处的调查显示,现年30岁的“人弹”穆罕默德·西迪基·汗在伦敦爆炸案发生前是英国约克郡一所小学内的“人气教师”,他家中还有28岁的妻子、14个月大的女婴。西迪基·汗的专长是帮助那些残障儿童。学校工作人员形容他说话轻柔,非常有耐心,而且特别受到学生的欢迎,那些小孩子总没大没小地称呼他为“老伙计”。
从“人气教师”到“人弹”,西迪基·汗只用了几秒钟,但给世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疑问:为什么会这样?
“根据伦敦一位反恐专家的观察,伊拉克战争之前,基地组织对他人灌输极端理念需要10年时间,伊战后这个过程只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甚至更短。”李伟说。
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变化,而催化这种变化的是极端的“仇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沈骥如说:“伊拉克战争催生了新的仇恨,而新的仇恨导致了新的恐怖袭击。”
伊拉克战争造成了伊大量平民伤亡,两年内近2.5万人死亡。其实催生仇恨的不光是伊拉克战争,还有美军“虐囚”和践踏古兰经等使伊斯兰世界感到屈辱的事件。
“这些仇恨成为滋生恐怖的土壤,为基地组织提供了充分的口实,也使他们得以招募到足够的人弹,充当自己的炮灰。”沈骥如说。
除了精神上的刺激外,伊战也成为了恐怖主义的训练营。在战后伊拉克的爆炸声中,不少极端分子学会了爆炸技巧,再到别的地方如法炮制。
恐怖主义全球化
李伟说,伊拉克战争后很多组织投到了基地门下,基地头目和当地投靠了基地的组织的配合使基地处于发展状态,扩展了恐怖的联盟。从这个角度来看基地和恐怖已经彻底国际化。
“7·7”、“7·21”、“7·23”三起恐怖袭击再一次证明了恐怖主义全球化的残酷现实。而一个遗憾的事实是,在这一连串的恐怖事件发生后,各国以及联合国除了谴责之外,并没有展开有力的实质性的合作来进行应对。
“恐怖主义全球化了,反恐行动也应该全球化。可惜现在世界各国反恐合作的步伐远远落后于恐怖主义发展的步伐,这给了恐怖分子以可乘之机。”贺文萍说,“比如恐怖分子经常利用网络等作为传播的工具,因此反恐合作需要信息、情报共享。但目前这种合作并不理想。”
与信息情报合作这些“治标”的措施相比,沈骥如认为消除巴以等地区冲突,消除发展中国家的贫困才是应对恐怖主义全球化的根本之策。“同样重要的是要改变反恐的方式,应以联合国为主导进行综合治理。”
与此同时,7月23日,伊朗外交部发言人哈米德·阿塞菲指出:“美国必须改变反恐策略,放弃双重标准,寻求更加广泛的国际合作,这是消除恐怖主义的惟一方法。”
“目前仍然看不到美国针摆有往回摆的迹象,国际关系导向仍然没变。‘大炮轰蚊子’的做法还会继续下去。” 王逸舟说,“因此短期内不会看到恐怖势力消减的趋势。”
他告诉《瞭望东方周刊》,在这个时候要慎言“文明冲突”,“以文明的名义来讨伐对方实际上是在践踏文明这个概念,毒化气氛,使国际关系降格。要倡导的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文明对话,对对方的关切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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