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至今还在梦里,时常将83岁的汤毓云烧醒。
“已经遥望衡阳,只要再前进一步,就可能与守军取得联络。”但现在,永远成为懊悔的追忆。
1944年8月8日,雁城衡阳。一座记忆里色彩斑斓的古城,在日军47天的轰炸后,沦为焦土。当时,赶去增援的汤毓云和他所在的79军582团站在衡阳南郊的荒地上,看得清清楚楚:那团火,腾空而起,将整个西天映成血红。“这是我所经历的衡阳保卫战。”汤毓云说,是种隔岸观火的经历。
对于这战役,历史是这样统计的:方先觉所率第10军孤军奋战47天,战死4000余人。据日军陆军部大大缩小了的数字:日军在衡阳城的进攻作战中,死伤共12186人。
衡阳南郊 炮击200日寇为被杀村民报仇
汤毓云和他的战友一路急行军。到7月11日,已经抵达衡阳市南郊。
衡阳在望,那是一座战火中的孤城。
7月11日,清晨。
日军第二次进攻衡阳。沉寂了八天的衡阳城,又响起了轰隆的枪炮声。日军第68师团和第116师团,在兵员和弹药得到充分补充后,向守军阵地发起大规模冲锋。
为给地面部队的进攻扫除障碍,日第5航空军出动主力轰炸衡阳城和守军阵地。其轰炸机第6、第44两个战队的主力,在第1飞行团战斗机掩护下,对市区和西南两面的山头阵地进行反复轰炸、扫射,将外围阵地上的据点、工事、战壕几乎摧毁殆尽。守军只好利用敌炸弹创出的一个个弹坑进行顽强抵抗。
更为严重的是,城内所有的有线通讯线路都被敌机和炮火炸毁。第10军军部同各师、各团的联系中断。各部队之间,虽近在咫尺,却互不了解情况,只能靠传令兵联络。军长方先觉已无法在军部指挥全局,只得带着警卫到各阵地上去指挥、督战。
与此同时,5公里以外的南郊。炮声传到汤毓云的耳朵里。他是582团炮兵排长。
离三伏天只有一个星期,天气闷热。中午,582团驻扎在一座庙宇附近休息,准备吃过午饭后继续前进。汤毓云率领一支8人的小分队,到附近察看地形。当小分队靠近庙宇时,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扑鼻而来,汤毓云立即明白前方村庄已遭日军掠杀过,几个人顿时警惕起来,悄悄地进入已荒废的寺庙。才进入寺庙,庙内庙外的场景让8人震惊了:遍地都是被日寇杀害的村民,而寺庙附近的一个近300平方米的池塘内,更是惨不忍睹:水塘里的水变成黑色,漂满了尸体,有些尸体肚子鼓起好大,有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孩子扑在大人身上,妇女下身撕裂,还有些人被开膛剖肚……
寺庙的惨状让8人的心情十分沉重,回去的路上,汤毓云的腿软绵绵的,有些走不动。
这时,情报员从团部带回一条消息:前方一条山脉下,约200名日寇正在吃午饭,寺庙附近村民正是被这群野兽所杀害的。一股火猛地从汤毓云肚子里蹿出来,他要求炮兵排与先锋队一起作战。
官兵们迅速地分析了地形,并商议好战术,热腾腾的饭菜放在一边,冲锋队的士兵们,每个人喝了一大口烈酒,转身就走。
约半个钟头后,汤毓云率领炮兵排与冲锋队,悄悄地接近日军驻地。
中间隔着一个村庄,垄里的稻谷没人收割,成片成片歪歪斜斜地倒着,立着。没有一丝风。
对面山下,是一个200来户人家的小镇。日军驻在山头,燃起了炊烟,四周有10多个游哨。近得可以听到鬼子呜哩呱啦的叫唤和骡马的嘶鸣。
汤毓云决定用声东击西的战术,他试射一发炮弹掉落于敌军后方十米处,随后立即调整角度,命令两门迫击炮分别对准日军驻地的两端发射炮弹。炸弹落地开花,鬼子以为已被四面包围,到处乱窜,随后,汤毓云指挥部队使用两箱炮弹加上几挺重机关枪直扫敌群心脏,不出一个小时,鬼子就被打得血肉横飞。丢下几十匹骡马以及100多具尸体逃散了。
报了仇后,战友们凯旋。随后,近百人狼吞虎咽地将午餐吃得干干净净。
城外待命 炮弹如雨,血色黎明衡阳终失守
日军第二次进攻衡阳的消息,引起了蒋介石的注意,他电令第九战区62军由衡阳西北郊猛攻敌背,第79军协同第62军向衡阳西北郊猛进,第63师由北向南攻击,以“速解衡阳之围”。
汤毓云所在的79军赶到了衡阳南郊后,并没有继续推进,而是原地待命,等待其他援军汇集。日军方面,由于衡阳久攻不下,且伤亡惨重,日军衡阳战场指挥官横山勇决心孤注一掷,投入更大的兵力,并亲自上阵督战。随后,日军大部队已经进驻衡阳城区周边,且数目众多。
以衡阳城为轴心画圈,1944年7月中旬的衡阳城,呈现多环环形布局。日军9个师团兵力18万多人分左中右三路围攻守城的方先觉第10军。而在外围,第九战区的各路援军又陆续赶到,对攻城的日军形成包围圈。但在这个薄弱得形同虚设的包围圈外面,还盘踞着大量增援的日军,双方牵制,拉锯,僵持着。
为了改变战争局势,汤毓云常常奉令率领部队抢占战略高地。
一天,汤毓云所在的582团奉命向城南马尾岭攻击敌人。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5点多钟。马尾岭整片山都是光秃秃的,不但没有树,连草也没长几根。7月炎热天,山石滚烫,汗透全身,士兵们踮着脚猫行。刚进入阵地,日本兵的炮声就响了,“哄哐”、“哄哐”的炮弹掀起山头的黄土。
日军有1000多人,炮弹倾泻而下,汤毓云指挥他的炮兵排向敌人还击,甩了30多发炮弹后,阵地的枪炮声稀疏了,前线的官兵一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二排排长谷声寿带领一名姓张的班长以及一名士兵到山头看个究竟。刚刚冒出头,日军的一发炮弹打了过来,三人倒在血泊中。汤毓云等人在阵地里就地挖了个洞,将战友埋在一起。
战争陷入了僵持状态。次日,晨星方落,晓风抚过,送来远处阵阵炮声。马尾岭的右冀有条小溪流,只有3、4米宽,那里散布着四五户民房,日军一个营约500多人悄悄地从那里包抄过来。这一切,被埋伏在山头的汤毓云和战友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屏息,等着。敌人一摸进来,发现情势不妙,龟缩在水沟边,不敢贸然出动。”
“你们炮兵排掩护,打响头炮,步兵准备攻击。”团长对汤毓云下了命令,“务必全歼这股日寇。”
上午11点,汤毓云从团部机枪连借调一个排,自己带2门迫击炮,以加强战斗力。调试好炮位后,汤毓云试打出一发炮弹。这一炮打出后,便大体了解到了日军是否有山炮,以及火力点和方位。霎时,冲锋号突然响彻山谷,炮弹纷飞,重机枪喀嚓喀嚓地吐出火舌,手榴弹的爆炸声、冲锋枪的怒吼声、士兵们的杀喊声交织在一起,埋伏在山头的士兵洪水般冲向敌人阵地。不到半个时辰,鬼子丢下120多具尸体以及1门山炮溃散了。
此时,日军的炮弹也在狂响,更加猛烈,炮弹雨点般倾泻到衡阳城内。
8月6上午,日军各师团的冲锋皆告失败。恼怒至极的横山勇命令日军炮兵部队的重炮群一齐开火,轰击西北角和西南角的城外守军阵地。并企图以地动山摇般的大炮声来威慑中国军队,“炮声确实厉害,大地在剧烈颤抖,仿佛天将崩裂地将塌陷。”5里之外的汤毓云感觉到了强烈的震动。
重炮一直轰到夜幕降临方停。
“已经遥望衡阳城,只要再前进一步,就可能与守军取得联络,”汤毓云痛惜地说。入夜,敌轰炸机第6、第16和第44三个战队,一批接着一批出动,对衡阳市区、西南两面高地实行地毯式轰炸,日机的大轰炸从午夜一直持续到翌日拂晓。飞机轰炸刚停,城外四周炮群又万炮齐鸣,密集的弹雨一古脑儿地倾向城区,没头没脑地乱炸。日军各路大军在震天动地的喊叫声中发起冲锋。衡阳城内火光四起,杀声震天,“火舌足足有一丈多高”,将天空映成猩红。
汤毓云和战友站在荒地上,等候漫漫长夜过去。黎明传来噩耗:坚守47天后,衡阳失守,第10军军长方先觉被日军俘虏。
撤退桂林 相隔数米,眼见军长中弹落马
日军攻占衡阳城后,为了配合侵占广州的日军向北进犯,纠集7个师团兵力,沿100余公里长的前线,向桂林发动大规模攻势,企图打通大陆交通要道。8月下旬,横山勇命令七个师团,在第5航空军飞机掩护下,呈包围态势向洪桥地区的79军发动闪击进攻。79军接到命令后紧急退避转移。结果,日军气势汹汹而来,却扑空了。
79军向桂林方向撤退。行军路上,阴谋如影随形。
9月6日晚上,在永洲冷水滩。一小股日军跳过79军军部守卫团292团的防线,直接攻击了79军军部。这次偷袭,以军长王甲本亲自带领警卫连士兵与日军拼刺刀,随后附近士兵闻声而来将敌人一举击退告终。王认为,这只是虚惊一场。
部队继续前行。但日军并没有逃散,而是在离79军不到300米的山林里埋伏起来。漆黑的夜里,他们像一群凶残的野狼,蛰伏着,盯着困顿的中国士兵。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凌晨3点半,79军急行军至湘桂铁路沿线。此时已是代理连长的汤毓云紧紧跟在军部后面。夜路难走,行走了4里左右,漆黑夜空中突然升起几颗红色信号弹,打乱了这支正在夜行的部队,“先头部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都停滞下来,只听到前面人声鼎沸,战马嘶鸣,乱哄哄的一片。”
不一会儿,军队开始往回走,汤毓云背着地图包,站在空旷地里不知所措,他看到身高体胖、一脸威严的王军长向他走来。
“你是哪个部队的?”王甲本拽住汤毓云的右胳膊说,他比汤毓云高出一个头,阵阵麻痛从代理连长的手臂传来。
“报告军长,我是582团炮兵排排长代理连长汤毓云。”
“你的团在哪里?你怎么会站在这里?”军长盯着他问。
“我们团负责掩护军部,我走到这里,先头部队开始往后撤了。”
王甲本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哦,你们师长和团长,正在那边谈话。”这时,一条身长一米多的狼犬冲上来,围着汤毓云,把他周身上下嗅了个遍,这是军长的爱犬,德国进口狼犬,每天都得喂好几斤肉。军长突然把手松开,往空中一挥,“好,前进!”
汤毓云依旧担任掩护。警卫营横穿湘桂铁路,2个步兵连走过,前面的两个连用散兵队形通过,手枪连紧随其后,之后依次是军长王甲本的高头大马,副军长以及参谋,排在第7、第8位的是两个美国顾问,手里各拿着一把每梭能打25发子弹的加拿大司登式冲锋枪。
这时,那条凶猛的狼狗出现了异常举动。它先是冲上前,死死地咬住王甲本的裤腿不让他上马,并“汪汪汪”地叫个不停。被蹬开后,又一次冲到脚边,企图将主人拽下马。副官走上前说,“这狗今晚怪怪的,是不是要改变方向?”
“你相信这些?难道人连狗都不如?”军长在马背上叱呵着下属,策马前行。部队继续前进。此时,部队已经撤退到了湖南永州东安县一个叫周口店的小镇。
虫子在鸣叫,夜色越发寂静。汤毓云抬头看天,夜空有一丝亮光,寂静的长夜快要过去了,又是一个血色黎明。“狗是通人性的,”他边走边想,“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一丝不祥的预感刚刚在心头闪过,这时手枪连已越过了湘桂线,当军长王甲本的坐骑踏上铁路的基石时,草丛两边的枪声响了,火舌交织着,在寂静的夜空里,枪声凌厉而又震惊。士兵还来不及反应,军长已经栽落马下。
袭击他们的,正是那股偷袭军部的鬼子,他们像幽灵一样,紧紧盯着79军的一举一动。随后枪声大作,突然明白过来的官兵朝草丛猛力开火,把军长的尸体抢了回来。一看,军长身上中了20多发子弹,已是血肉模糊。
“都怪一时疏忽大意,”汤毓云叹息说,“那狗当时是怎样的狂躁啊,我那时在想,派出两个小分队,在附近沿线一搜索,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避免吗?”但汤毓云不能说话,他没有发言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那些参谋、师长一大群都在那里不做声,哪里有我说话的份?”
相隔不到8米的汤毓云就这样眼看着军长王甲本栽下马。
战斗还未打响,部队还没到目的地,军长已经丧命,这让汤毓云切身感到了战争的残酷和生命的脆弱。9月10日,第九战区司令官薛岳急调66军军长方靖接任79军军长,部队继续前进。
松江口阻击 胜利途中获悉桂北门户黄沙河失守
秋天,79军进入广西地界。雨季来临,士兵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层又一层,粘在身上极不舒服。
他们已经看到了桂林的桥头堡——黄沙河。这是桂林的咽喉所在,白崇禧令93军军长陈牧农扼守要塞。
这时,日军第十一军从湖南直扑桂林;二十三军沿西江上梧州经桂平进攻柳州。一时间,广西战事紧张起来,“连空气都显得僵闷”。
9月18日,汤毓云所在的团部奉命“牵制敌人,策应我军主力部队阻击南下之敌”。松江口在桂林西北角,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雨季来临,绵绵山谷晴日也是云雾笼罩,并且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过,道路极其狭窄。守卫在此的日军从西侧陡坡居高临下,对582团进行攻击,战斗打得异常艰难,三四天之内,几乎毫无进展。
日军的炮弹和重机枪子弹密集地射向582团阵地。奇怪的是,汤毓云总没发现敌人机枪火力点的确切位置。战斗还在持续,不断有士兵倒下,但对形势毫无改变。“要有效进攻,就必须解决掉敌人的火力点。”汤毓云突然想到一个计策,他向团长提出了“假装夜袭”的办法。
是夜,在各种枪炮的配合下,冲锋号吹响了,到处是战士的喊杀声,几乎在同一时候,日军的机枪也响了。这时,很明显地看到那蓬蓬勃勃的草丛中,两串一尺多长、通红的火舌吐了出来,原来日军靠着草丛做掩体,躲在一个石洞口上向对方射击。
次日,军部调来了山炮营及93军支援的两门火箭炮。两门火箭炮被安置在位于日军火力点棱线左前方30米处。“两米长的炮身,平落在脚架上,40厘米的炮弹连壳一起上膛。似乎注定了日军的覆灭,日夜不停的绵雨,当天停歇了,雾气弥漫了整个山谷。”
上午11点钟,视野开阔后,进攻开始。轻机枪齐鸣,六零炮、八零炮(迫击炮)、各种山炮野炮全发,轰隆的声响,将沉睡了上千年的松江口震得地动山摇。绝对优势的火力,压盖了日军的枪炮声。山石乱飞,树木烧焦,一小时后,敌人各种火力点都已被镇得寂静无声,惟独石洞里的两挺机枪还在疯狂地吐出子弹。这时,两门火箭炮瞄准洞口,“咻咻”,红彤彤的彩珠炮弹连续飞向山洞,机枪哑了,一切归于沉寂。
杀喊声又彻响山谷,混合着各种枪炮声,像一曲大合奏,士气特别旺盛。汤毓云冲上山头,日军除遗留了百数具尸体、几门被炸烂的山炮外,残存之敌全跑光了。僵持了20多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正当汤毓云扛着他那门迫击炮炮管,在返回的途中时,传来消息——黄沙河失守,93军军长陈牧农因擅自撤离阵地,被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逮捕枪毙,以昭鉴戒。
越过黄沙河,日军迅速地占领全州,使桂林北面门户洞开,造成桂林地区各部队处于混乱状态,整个广西形势顿时紧张起来。
11月11日。桂林、柳州两城同时失守。数十万军民夺路向桂西北逃难,被日军尾追入贵州境内。
汤毓云随部队辗转至重庆,担任泸州机场警卫,直到抗战胜利。(采写:本报特派记者龙志)
日军三攻衡阳城
6月28日,日军一攻衡阳城。
日军奔袭衡阳的两个师团,对衡阳完成钳形包围,同时日军飞机对衡阳守军的阵地,进行全毁性的地毯式轰炸。日军认为单是这样的打击,以及优势的兵力与火力,衡阳已是囊中之物。日军第68师团在南面,第116师团在西面,同时向衡阳城发起急攻,意在一举拿下该城。第10军军长方先觉、参谋长孙鸣玉将军率领所部预10师(师长葛先才)、暂54师(师长饶少伟)、第3师(师长周庆祥)、第190师(师长容有略),守卫衡阳城。
日军以奇袭和强袭手段,闪电式推进得十分迅速,但是,企图以奇袭和强袭闪电式攻取衡阳却遭到失败。
7月11日,清晨,日军二攻衡阳城。
日军第68师团和第116师团,在兵员和弹药得到充分补充后,又向守军阵地发起大规模冲锋。为给地面部队的进攻扫除障碍,日第5航空军出动主力轰炸衡阳城和守军阵地。其轰炸机第6、第44两个战队的主力,在第1飞行团战斗机掩护下,对市区和西南两面的山头阵地进行反复轰炸、扫射,将外围阵地上的据点、工事、战壕几乎摧毁殆尽。守军只好利用敌炸弹创出的一个个弹坑进行顽强抵抗。7月20日,日军司令官横山勇不得不再次下令停止攻城。
7月底,日军第三次进攻衡阳城。
国民党前往援救衡阳的部队,在7月底时,曾经一度前进到与守军只相差几公里的距离,但是最终还是被日军灵活的截击压退,没有达成救援第10军的任务。这时方先觉的部队,已经是伤亡过半,不但是弹尽援绝,连吃饭的补给都成了问题。
8月8日,早晨。
第10军方先觉部队,在坚持血战47天后,最后终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日军也损失惨重,无力再进攻下去。因此双方经过交涉之后,在日军允许保持军队建制与荣誉,以及救助受伤官兵的条件下,结束了孤军拒敌的抵抗。中国第10军在衡阳的保卫战事实是以交涉之“终战”而结束,而非投降日军。
汤毓云
1922年 生于湖南省益阳市南县
1939年下半年 考入中央军校第二分校第18期第7中队
1943年年底 毕业于中央军校炮科
1944年6月 编入国民革命军第79军194师582团任少尉排长
1944年6月-8月 参加长衡会战1944年9月12日-10月25日 参加桂林松江口阻击战
1949年 进入四川省某锅炉厂工作
1962年 回到湖南省建六公司工作
1983年 退休,现居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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