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本人根本就不把中国人当人看,给我们吃的东西就连猪狗都不如。劳工们的早饭是半碗高粱米掺黄豆干饭,午饭是两个发霉的玉米面掺橡子面窝窝头,晚间吃的是半碗高粱米掺黄豆稀粥。玉米面像石头一样硬,而且不知被什么腐蚀了,玉米面上红的、白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有。所谓的菜汤,半碗是泥水。大家尤其不愿吃发了霉的日本咸菜,可日本人偏偏强迫必须彻底吃掉,有的劳工吃时呕吐了,也要挨训斥或毒打。我和一个同伴偷偷地把发霉的日本咸菜攥在手心里,上厕所时才敢扔掉。
就餐过程中,上百号人听不到一句说话声,只能听到吃饭声。如果劳工们发出一点交谈声,不但会被踢飞饭菜,还会遭到残酷毒打。在那里一点也体会不到做人的尊严。
有一天大家正在搬运木料,突然听见:“踩死了,踩死了……”几个工友围在那里,我过去一看,原来踩死了两只老鼠。不过奇怪的是,那老鼠是黄色的(后称大眼贼),又不像是黄鼠狼。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惹下了横祸。日本工头关冈知道后大发雷霆,下令让全分队劳工紧急集合。我个子高就站在了排头,关冈上前重重地打了我两个大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直响,气得我直咬牙。关冈命令我照这样打下一个人。我下边是徐海山,我轻轻地打了他两下,这下可惹恼了关冈,他大声骂道:“八嘎牙路!”过来连打了我10多个耳光,又将我踹倒在地,不停踢我。顿时我耳朵、眼睛、脸上全是血,当时还掉了两颗牙,当场我就昏了过去。见此情景,大家只得互打耳光,直到每个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关冈才罢休。后来工友告诉我,关冈找来翻译对大家说:“今后见到老鼠要活捉,不许踩死。”后来我才明白,老鼠是日本人用来培养鼠疫菌的。
我们住的工棚东侧不到半公里,有个专门收容患病劳工的地方。日本人告诉我们,那里是“医院”,有病的就送到那去。同村的倪河告诉我,那里根本不是什么医院,只不过是一个等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给他们看病。它的旁边就是劳工坟,人死了就地一埋。有的人还有活气,也都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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