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 窦延文 陈章伟 文
本报昨日刊发《神秘女子自称"失忆"》的报道后,许多读者在对"失忆女"表示同情的同时,也提出她究竟是否得了严重的失忆症?昨日下午,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专家为她做了初步检查,但专家们也觉得挠头。国庆长假开始了,"失忆女"的命运还是个未知数。
"失忆女"喃喃自语:"没人来认我,死了也好"
昨日上午8时30分,记者赶到市信访办想进一步了解"失忆女"的情况。被告知前天该女子就离开了市信访办,可能现在正在园岭派出所。
记者马上赶到园岭派出所,但值班民警说夜班的民警已经下班,他不清楚是否有人昨晚到派出所来求助。
记者又到市信访办附近寻找,果然遇到了她。记者问她准备到哪里,她说正想再到信访办,看看是否有她的熟人看到报纸来领她回家。她说,她前晚就躺在园岭派出所接访室的沙发上,但一夜没有睡好,整个晚上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也试着回忆了很久,但脑中还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昨日中午,"失忆女"在中信广场吉之岛吃了顿鳗鱼饭。她说花了36元钱,前天记者给她的100元钱就只剩下1.5元了。记者笑问她为什么一顿饭就吃了36元,她喃喃地说:"帮我找工作又不可能,到现在也没有人带我回家,如果我再没有活路的话,还不如吃一顿好的,吃饱了死了也好。"
众专家连摇头:忘前事不忘后事,属罕见病例
昨日下午,信访办的工作人员围绕着她的身世、出生地、爱好、为何不去市救助站接受救助等问题向她提问。但记者发现,9月20日以前的事情她都说不知道,但对9月20日以后发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就在大家讨论"失忆女"的病情是真是假时,记者建议将该女送到医院去做医学检查,从而判断该女的失忆是真是假。
昨日下午,记者征得"失忆女"同意以后,联系了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主任韩漫夫博士。
韩主任听到记者介绍了"失忆女"的情况后,欣然答应为该女检查。
记者随后开车将"失忆女"送到了市第二人民医院的神经内科。韩主任和另外三名老专家对她进行了会诊。经过半个小时的会诊,专家也颇感棘手。
韩主任和几位专家说,像她这样的病人很少见,她还认得字、会写字,她会说普通话,却不会家乡话这种母语。一般来说,失忆的人母语不应该会丢的,因为母语从小就学,比普通话和写字更巩固,更不容易忘记,像她这种连母语都忘了的病例很少见。
韩主任对记者说,医学上有一种病叫短暂性全面遗忘症,病人的记忆一切空白,但却不会走错路,更不会走丢,但这种应该是全部遗忘,患病的主要原因是身体受了重伤或心理受到了重大刺激才会产生。像她这种病还需要精神病科医生和心理医生一起再作测试和诊断。
如果能找到她的家人,通过家人的照顾也可帮助唤醒记忆。
国庆长假里,"失忆女"可能流浪街头
在市第二人民医院神经内科办公室,记者注意到,听到韩主任对其病症的分析后,"失忆女"失望地垂下了头,两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泪花从眼角泛了出来。
在回来的路上,"失忆女"自言自语地说:"明天别人都放假了,可我仍不知道我是谁,该怎么办啊?"
回到市信访办已是下午5时20分,可是"失忆女"究竟该何去何从,仍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信访办工作人员说,这名女子的身份和病症还是一个谜,按相关规定,像她这种情况,应把她送往救助站,这样不但她的吃住不存在问题,而且人身安全也有保障。"可她就是不听话,说什么也不去救助站,这可把我给难住了。"
"失忆女"对记者也一再强调说不去救助站,而此时还没有人来认她,那接下来这几天她又在哪里度过呢?此前,她曾多次流露出如果还没人认,她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记者试探地问:"如果一个陌生人来领你走,你会不会跟他走?"
她回答:"当然会跟着走。"
记者又问:"如果那个人是个坏人怎么办?"
她回答:"怎么会啊,那个坏人为什么要收留一个失忆的人给自己添麻烦呢?如果真的是坏人,我也顾不上了,这也比没人收留我强。"
听到这样的回答,记者不敢设想,如果她不去救助站,没有得到妥善安置,她的结局将会怎样。"失忆女"不但生活面临困境,同时还将面临流浪街头的危险。
此时这名"失忆女"的状况是:身上只有1元5角钱、一套衣服、一套牙具和一块毛巾。前一天,她就在附近派出所的长椅上睡了两个小时,夜里她感到寒冷,身体已有不适。
"我现在好困,眼睛直打架,真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啊!"说出这话,"失忆女"打了一个哈欠,不好意思地冲着记者笑了笑。节日长假,许多深圳人将外出旅游、合家团圆,而"失忆女"却可能流浪街头、风餐露宿。记者希望好心人能暂时收留她,帮助她做一次全面系统的检查和诊治,早日唤醒她的记忆。同时,更希望她的亲人和知情人看到报道后,尽快前来相认,让她早日回到温暖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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