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市一家教育研究所主办了一个“我改变我成功”的心理训练营,专门针对厌学的孩子们,整个活动为期8天,此刻,他们即将进行一项主题为自我宣泄的活动。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原本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就像一只鸟,可以自由地在天上飞翔。 但是随着岁月的增长你会发现,快乐一天比一天少,忧愁一天比一天多,童年的快乐一去不返。那么我希望每一个人在这儿,把所有捆在你身上的绳索,一道一道地解开。我说了,在这个地方所有的言语都没有忌讳,
你可以歇斯底里,把自己的过去永远地留在二号阵地。
董建伟喊道:小董,你一定要为你爸妈好好学,不要再气他们了。
某男孩喊道:妈,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安笑远喊道:安笑远,以后别去网吧了!好好学……
某男孩喊道: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有出头之日,一定要鄙视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这群孩子来自不同的学校,平均年龄14岁到16岁,他们大都与父母存在着沟通的障碍,而父母在尝试了许多方法之后,选择把孩子送到了这里,希望通过为期8天的封闭式训练,让自己的孩子有所改变。
董建伟说:不知道为什么?学习的兴趣一下没了,没了之后,算了!不学了,没劲!然后开始逃学休学一系列的,然后泡网吧。
王欣珏说:刚和那个男朋友分手的时候,整天哭,然后就是上课也不好好上,有时候可能还想去自杀。
刘梦飞说:有的时候明摆着是错的事,我非要去做!就是这样,小时侯我觉得我爸我妈现在说我小时侯特乖,我说那是,谁小时侯都乖,长大以后都会变。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样一群孩子的世界,他们带给了我许多复杂的感受:困惑,茫然,焦虑,还有震撼……
小标题:老师和孩子之间的战争
我们进入拍摄的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小董、刘梦飞和另外几个孩子违反营里的规定去了网吧。结果,回到营地后,他们发现,心理训练营的老师正在宿舍里等待着他们。
刘梦飞说:老大,我们犯错了,认罚!
带队老师彭建国说:你们很诚实,对你们体罚,我是肯定不会体罚,我重新把咱们的纪律念一遍,
不准吃零食、私带零钱、抽烟、喝酒;不准擅离组织队伍;不准携带手机、BP机等通讯工作;不吐脏字;不准擅自离开;不准违反作息时间安排;不准在楼道内大声喧哗。这样啊,这个条你们拿回去,明天拿过来的时候,我希望给我补充上这样一些东西,或者说对一些不合理的地方给我改一下。
董建伟说:把一、二、三、六、七前面这个字去掉,第一条准吃零食、私带零钱、抽烟、喝酒;第二条准擅离队伍。
某营员说:不,给我拿来拿来。应该改成,准许带大量零食,大量零钱。
彭建国说:我觉得人的自尊心是不是,是不是随便……
刘梦飞说:你们没完了。
彭建国说:小董!
董建伟说:啊
某营员说:问你有没有自尊心?
刘梦飞说:他用什么口气问的?你换到董建伟的角度看看,他这么冲你喊,自尊、自尊,你受得了吗?
某营员说:行了,这事大家都忍了就行了。
彭建国说:我觉得咱们都是从这个年代过来的,我感觉就是一种对老师的一种挑衅!我所指的,特指的就是董建伟,明白吗?还有魏群,如果我说得不对……
彭建国说:我不想多说了,今天晚上已经快九点半了,昨天晚上也睡得很晚,看看其他老师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说起当时的事,事后刘梦飞对记者说:后来那种气氛,怎么说呢?我心里我们那时候去的时候,本来都是诚心地道歉,你不理解,你不吭声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指责我们,应该说这首先是对人的一种不尊重,我就其实挺火的说话可能吹鼻子瞪眼的。
彭建国也感慨说:每做一期这个营,我们老师心灵都遭受到一次创伤。可以说是即使你再宽容的人,即使你爱心再足的人,当你面对一次又一次这种侮辱性的一些东西,你可能也是内心难以承受。有一些孩子吧,你自己能做的,你就要尽自己最大努力,他本身就处在这么一个坎上,你这么拉一把就过来了。但是说有一些失败,你是不可避免的。
董建伟说:怎么说?听惯了也就耳朵磨出茧来了,听不进去了。也可能小时侯太惯着了,小时侯一些事特别惯着。反正是像什么给我报的那些班?比如说什么逃课一系列的都惯着,惯着惯着给我惯成这样了。
杜俊鹏老师说:有的时候吧!你对他们那种感觉是又爱又恨,有时候你觉得你特别喜欢他,但是有的时候你特别想揍他,是那样的一种情感。而这种情感我觉得可能是一种最真实的,而不是用另外一种
就是说你只是去包容他。因为我们也是人,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感情,当我自己的尊严被践踏的时候,或者说当我自己的这种底限受到干扰的时候,你去压抑的时候也是非常难的。
第一天的拍摄,我们就遇到了孩子和成人之间的一场“战争”。带着两个世界的截然不同的认知,也为了维护各自的尊严,双方都受了伤。而明天,还会发生什么?
小标题:被父母制止的早恋
今天心理训练营的活动是让孩子们根据自己真实的生活经历排练并演出小品。在拍摄这次活动的时候,我们注意到了王欣珏。
王欣珏说:行了,男子汉了,就别计较了。
某营员说:OK啊!就这样了。
我们之所以注意到王欣珏,是因为她今天的表现与前几天有着很大的反差。据老师们介绍,今天也是他们看到的王欣珏入营之后最活跃的一次。在自我宣泄活动的时候,王欣珏是拒绝的态度。
王欣珏说:我觉得我已经把过去忘得,已经说可以是忘掉过去了,而且也可以勇敢地面对,所以我没有什么好发泄的。
某营员说:李海源是演一个学生,然后
我是演一个值日班长,王欣珏演班主任。这个故事发生在一间自习室,非常不愉快,这个小品名字叫《针对》。在他们演完后,老师点评说:刚才这一幕可能在学校发生得比较多,一个学生被误会的故事。最后还是把这个误会给是释开了,但是在真实的学校生活当中,更多的是无法释怀的一些往事,无法解释得清楚。
一年前,王欣珏开始谈恋爱,这件事被同学告诉了她的父母,父母一怒之下打了她,从那时起,王欣珏开始拒绝与父母沟通。
王欣珏说:当初就想为什么,为什么父母那么信别人?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是我们班那个人胡编乱造的,然后为什么他们信他不信我。
王欣珏的父亲说:从她上初二以后有一段时间,她这个撒谎啊!她接触了这么两个小孩以后撒谎撒得特别厉害,她不跟你说真话,应该说从心里来讲特别失望。
王欣珏说:可能当时他们也挺受刺激的吧?然后也有点冲动。其实我感觉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想法跟他们那一代人想法不一样。
王欣珏的父亲说:想了各种办法,但是也可能是路不太对头吧,就是一直没有做通这个的工作。特别是春节以前的那一段就是简直是,从我这种心里来讲就放弃了。有这个想法,但是这个有的时候看她好的时候那心里又不甘心,还是按正常人的思维去要求她去。
王欣珏说:因为我感觉父母毕竟是上一代人啦,然后他们那时候的看法还有想法啊什么的,可能都有些过时了。
王欣珏的父亲说:举个最简单例子,就是说我认为这个机关啊,应该说这个一个是工作条件一个是社会地位应该说是比较好的,她就不承认这个,她说你们这没有创造力。
王欣珏说:反正我现在就是想就是先到社会上闯一下,然后如果不行的话那再好好上学,考一个大学,如果可以成功的话或者是我想继续干的话,那就一点一点往大里干。
王欣珏的父亲说:我说你搞一个个体的,甭说挣钱容易不容易,就是你将来不可能干一辈子吧!不可能到六七十了你还干这个吧?而且到那时候谁养你呀?现在她还没想到这一点,我想她还没想带这一点。
王欣珏说:我觉得一直父母,我家人反正都是这样的,就是说想按照他们给我设定的那种,就是以后的路子然后让我去那样走,但是我一直都在说,我一直在跟他们说就是说我想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别管了。
小标题:父与子的一段特殊对话
在开始拍摄的第二天,记者的心情已经开始变得沉重。昨天我所感受到的两个世界认知的不同,在今天,显得更加清晰和尖锐,明天这些孩子还会带给我什么?
带队老师杜俊鹏:每一个人都想脱离父母而生活,都想让自己真正地独立起来,变得自由起来。可能有的时候感觉父母在我们身边说话很唠叨,那么今天呢,我们就要面临非常大的一个考验。
这一天,训练营的活动进入了第七天,主题是自我生存,每个孩子要在一天的时间里,用十块钱的本金,在不违法、不找朋友帮忙的情况下,至少再挣十块钱。小董所在的这一组经过商议,决定去卖花。
董建伟说:就是我们这组说白了就是失败!然后在我们卖的时候,当然真是风吹雨打,那个心都凉透了,当卖出第一朵花的时候,呀!不赖,感觉不错,当然那个价已经砍了一半多了。等到中午的时候我感觉这花销量不是很好,赚的钱也不是很多,因为我们连本都没赚回来。然后我就说我去那个鞋店帮人擦鞋去吧,起码有一个固定的收入,好让中午大家都能吃上饭。最后到了哪儿,了一下午也是打白工,
我给大家说啊,这是我第三次往外边打白工。我说算了吧,然后我说虽然我没挣到钱吧,但起码为父母挣到一束花,我估计他们也应该会高兴的,行了。
带队老师彭建国说:掌声感谢董建伟。
这是孩子们在心理训练营的最后一夜。入营之前,每个父母都给孩子写了一封信,信一直被封存着,今晚这些信被打开了。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你生活学习情况还好吧,天气冷,注意自己的身体!作为父母平时我们对你们关心得还不够,对你各方面包括生活学习指导得不多,这是我们经常自责的。报这次班也是我们引以自责争取措施的一部分,以后我们也会与你多沟通,希望你能永远成长!关心你的父母,2005年2月14日。你想对他们说点什么吗?
安笑远说:说真的,昨天我已经说过了,这14年来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一句谢谢。真的特别感谢他们,其实我也知道他们对我好,但是嘴还是硬,其实打算这个冬令营以后,我想先把玩的工作放到后面,把剩下的时间学好。这些话我已经听到了记住了,所以我想跟我爸妈说,谢谢你们爸爸妈妈!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你还需要用手机给他们打个电话吗?
(安笑远摇了摇头。)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不需要是吧?
安笑远说:我不想打扰他们休息。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好的,非常好。感谢安笑远的父母。
某营员说:我不想念!
王欣珏说:我不想念!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你想对他们说点什么吗?看到他们给你的来信。
王欣珏说:我想明天会去说的,对他们。
(一个营员撕掉了父母的信,摔门而出,老杜表情凝重……)
2005年2月20日 星期日 晴
在这个晚上,有的孩子因感动而哭泣,有的孩子一直沉默,有的孩子撕碎了父母的来信……所有的情景都让我的心情在经历了三天的拍摄后更加复杂而沉重。明天,就将是这群孩子和父母见面的日子……
在经过了8天心理训练营的封闭生活后,孩子们重新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安笑远的父亲对儿子说:今天不会今天就学,现在不会现在就学,这才行,不能推,推的结果是什么。安笑远,以后努力不努力,以后一天进步一天的。每次考试,八年啦,一年考四次试,四八三十二次,推推推,就没路了,如果是这种态度我们就放弃啦!
在见到父亲之前,安笑远刚刚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不再上网、努力学习的决心。在回宿舍的路上,老师替安笑远把信给了父亲。
安笑远的父亲说:有收获吧,这两天。
安笑远说:有。
安笑远的父亲说:什么收获?
安笑远说:挣钱不容易。
安笑远的父亲说:那以后花钱怎么办?
安笑远说:省着点花吧,不该花的不花!
安笑远说:知道道理不行,关键是下边怎么办?这是最重要的,是结果。一 二 三 四
咱们下边怎么弄?然后有个结果。你的目标是什么?安笑远,你有什么目标,人生目标,学习也好、身体也好、将来的工作也好。第二个措施是什么东西?给我拿出措施的一 二
三,我就感兴趣是这个。我的目标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去实现去?那你的目标是什么?咱先问一下。
安笑远说:考前30。
安笑远的父亲说:嗯,措施呢?有什么具体的东西?你比如说给我请个家教,然后我前边复习功课,然后我每天学到九点半,然后我定个学习计划,对不对?然后我不上网啦,然后每天你得回家中午休息,不需要家长监督啦,那儿不行我请家教辅导去。
安笑远的父亲说:比尔盖茨知不知道?有多少钱?
安笑远说:知道。
安笑远的父亲说:多少?
安笑远说:300多亿。
安笑远的父亲说:对!美元!这房子都盛不下,你知道吧,这楼都盛不下。他弯腰的功夫,他就能挣好几万美元,弯腰的功夫知道吧,这弯腰的功夫挣那么多钱。那看大门的、当农民的,一辈子他也挣不到那么些钱,这是什么区别?安笑远,为什么有怎么大区别呀?不是差一万倍,不是天上地下,差得太多啦,哪不是十万八万倍的,是几亿倍的!全国的这个看门的、全世界看门的也挣不了他一个人的钱。
为什么?安笑远?
安笑远说:能力问题。
安笑远的父亲说:是吧。为什么能力不同啊?
安笑远说:学习不好。
安笑远的父亲说:得了吧,所以要想过好,怎么干?
安笑远说:先学习!
安笑远的父亲说:对!这不就得了,这不是就怎么个结论吗?要维持你的理想,安笑远你将来,你起来,您将来的理想是什么?干什么?学习动力需要,对你的人生观价值观有影响,现在想干什么?我将来想当经理、当领导、当工人、当解放军、当科学家、当教授、当艺术家?
安笑远的父亲说:你没有知识能当经理吗?
安笑远说:不能。
安笑远的父亲说:所以学习吧,我现在的还上博士还学习呢。我去搞科研论文去年,国家给了3万块钱,为什么给你怎么多钱?你有学问人家才给你钱,不是白给人家做试验去,鼓励你企业呢!你一农民一辈子也挣不了几个钱。走吧,上去吧,所以知道学习重要了吧?
安笑远说:嗯,(安笑远对着镜头说)不累啊。
小标题:一封遗书
心理训练营结束了,而我们的拍摄还远远没有结束……安笑远、小董、王欣珏,这些个性迥异的孩子们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八天封闭式的训练对这些孩子或许会有所改变,但是当他们又回到原来的生活时,他们又将怎样呢?
一个月后,我们又一次见到了小董,他正在补习功课,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中考。我们也见到了王欣珏,她暂时放弃了读书,到一家美容美发学校学习,在她的坚持下父母同意了这个选择。
(在美容美发学校)
王欣珏说:你多大呀?
学员甲说:你呢?
王欣珏说:你看呢?她结婚了。
学员甲说:你好像看着不大嘛。
王欣珏说:16,你呢?
学员甲说:你多大啦?
王欣珏说:18。
学员乙说:都过了18啦!
学员甲说:过了18就19呗过了19就20就21
学员乙说:哪有过那么快呀!
美发老师说:你把你自己头发留下来,我给你们卷卷试试,它就弹开啦。
王欣珏学习美发的地方就在一所大学里面,虽然离开了校园,但是每天她都能够听到上下课的铃声。
带队考试的老师说:你们哪儿都不能去,必须到车上来集合,车停在哪儿将来你们就到哪儿去找车,
听清楚了吧!这个作为一条非常严格的纪律执行,大家这一点一定要做到,因为咱们必须保证同学的安全
两个月后,我们又一次见到了王欣珏,在母亲的劝说下,她同意参加中考。同时我们得知小董也报名参加了中考,而安笑远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2005年4月28日 星期四 晴
就在我们拍摄的同时,就在我们所在的城市里,一个和王欣珏同样年龄的女孩儿自杀了。在拍摄本片的过程中,我一直无法让自己轻松起来,而这个女孩儿的自杀,更让我感到沉重。我找到了这个女孩儿自杀的地方,也看到了她留给父母的遗书:
爸爸,妈妈: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是一个什么状况了……
……是他把我们四个告了还不说,竟然还打小报告!我明白我做得不对,但老师啊,总会相信好学生啊!
……中考我肯定上不了好高中,而且我想去学摄影,爸妈肯定又不同意,我又不想失去梦想,所以我选择了最好的逃避方法!
在拍摄的过程当中,我常常想起心理训练营即将结束时的一个场景,也许对于这群孩子,对于所有的人,这个场景都具有一种标本般的意义。
带队老师杜俊鹏喊道:准备,倒。倒。
这是结营仪式当中一个游戏:由家长和孩子共同来完成,家长站在桌子上以直立的姿势摔下,由自己的孩子和他的同伴们接住。事实上,这是一个考量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相互信任的游戏。
张瑶说:上啊!别紧张,妈,别紧张。
张瑶的母亲说:我是张瑶的妈妈,感谢你们啊,我的生命交给你们啦!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双脚并立。
张瑶的母亲说:是站这个位置吗?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对,没事!双脚并立,不要往回看,位置非常好。
张瑶说:妈下吧。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双手放于……不要说话!双手放于裤缝中间,没事不用回头看,越看越紧张。好了,双眼平视前方,一 二 准备……
(张瑶的母亲犹豫了,不敢往下倒)
张瑶说:妈给我争点气吧!
某营员说:还带着个的。
张瑶说:妈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一 二 准备 倒。
(张瑶的母亲坐了下去,没有往下倒)
张瑶说:妈,丢人吧!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慢点,有愿意重做的过一会以后你可以重做。
张瑶的母亲说:谢谢!
(另外一个家长开始了游戏)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准备 倒
(这个家长顺利地完成了)
带队老师杜俊鹏说:放下,下放到地上。
张瑶的母亲说:她老说我丢她人啦,要不我再来一次?
张瑶说:你行吗?
张瑶的母亲说:不是,关键她上去了我心里特别那个,要是个男孩子就放心了。
张瑶说:不是吧!
带队老师彭建国说:张瑶,我先问你一句,你觉得这是很丢人的事情吗?
张瑶说:人家妈都下来了,就她蹲着做。
带队老师彭建国说:有很多人都是坐下来的,但是其他人都没有说自己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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