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花费几百万元给父亲外购药品存进ICU病房,多数不翼而飞。
二是医院从上到下串通一气,弄虚作假。
三是医院给患者用了不该用的药。
患者翁文辉的大儿子说,重复检查、过度治疗在我父亲身上,可谓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在《初步调查》承认的2925次收费化验中,医嘱与化验报告单、收费汇总单全部相符的只有35份。《初步调查》还显示,医院给我父亲在48小时内做了43次血气分析,并解释说“存在这种情况,因每一小时做一次,48小时43次正常”。
另外,收费账单显示,6月3日,医院给我父亲做痰培养54次,一张化验报告单的结论是“有菌”,其它53张为“未查获真(细)菌”。7月5日-8月4日,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医院给我父亲输入各种液体1吨多。输入液体总量最多的7月13日,一天将近170公斤,相当于一名正常成年男性体重的2倍。
一小时做一次血析,整整持续了两天,谁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啊!医院竟然说是正常,这不是拿人的性命开玩笑吗?一天24小时,怎么做得过来54次痰培养?而且结论不一样,我到底应该相信哪个?天天输那么多液体,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能受得了如此“狂灌”吗?
最让我不能容忍的事情有三件:一是我花费几百万元给父亲外购药品存进ICU病房,多数不翼而飞。发现问题后,我买药都买两份,买一份怕父亲用不上。我父亲的主治医师王雪原证实,他接手我家自备药品10多种,但这些药品的去向十分可疑。一次,其他患者出现真菌感染,医院没有“克赛斯”这种药,ICU病房主任于玲范让王雪原把我父亲的药给那个患者用。还有一次,我发现一种药品没给我父亲用,就质问于玲范,于玲范说借给其他科室了。我跑去一问,那个科室的人说,早把药钱给了于玲范。
二是医院从上到下串通一气,弄虚作假。我办理出院结账时,医院分别于8月12日和8月15日打印了同一份“住院病人费用明细单”。在血液收费栏中,一张单子上列有“血费”“冰冻血浆”“红细胞”“浓缩血小板(冰冻)+浓缩血小板(新鲜)”四项,收费分别为12
972元、600元、6900元和1725元,总计22197元;而另一张单子只列了“冰冻血浆”“红细胞”“浓缩血小板(冰冻)+浓缩血小板(新鲜)”三项,收费分别为600元、6900元和1725元,总计也是2
2197元。同一份“住院病人费用明细单”,不同时间打印出两个版本,而且在项目缺失的情况下,收费总额竟然相同,明摆着是伪造的。
三是医院给患者用了不该用的药。进口药品“珍怡”的使用禁忌症清清楚楚地标明:“有肿瘤进展症状的患者和严重全身感染等危重病人在机体急性休克期内禁用。”我父亲的主治医师王雪原在一份证言材料中证实,从6月1日起,医院给我父亲用了“珍怡”。曾有专家警告说,“珍怡”是生长激素会刺激肿瘤增生,应该立即停用。王雪原向ICU病房主任于玲范请示,于玲范坚持继续给用。据说,在我父亲抢救期间,于玲范接受药厂邀请出国数天。科里很多人看到了她在菲律宾“晒太阳”的照片。
我父亲患的是皮外T细胞淋巴瘤,长在右大腿上,最初只有绿豆粒大小,是我硬把他送进医院治疗的。
我花了天价,想不到我父亲却被治死了,这让我遗恨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