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头玩偶、一台巨大的平板电视、4座奥斯卡小金人,以及背光灯映照下“墙壁喷泉”中倾泻而下的水流,这些都让乔尔·西尔弗位于加州伯班克华纳兄弟电影公司中的办公室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以好莱坞的标准衡量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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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8年的职业生涯中,西尔弗负责制作了好莱坞最成功的一些电影,理应拥有一个装修奢华的工作场所。《致命武器》系列、《虎胆龙威》、《独闯龙潭》和《黑客帝国》三部曲等影片均出自他手,它们创造的票房收入、电影录像及DVD销售收入逾100亿美元。
过去30年,西尔弗一直利用好莱坞电影公司提供的资金制作自己的电影,但去年秋天,他开辟了电影界的一条新路:自筹资金。
他旗下的黑暗城堡娱乐公司与商业金融和租赁公司CITGroup签订了一份为期6年的协议。根据该协议,CITGroup将提供2.2亿美元的一揽子融资方案,用于投资15部电影。
华纳兄弟将负责这些电影的分销,但所有创作控制权将掌握在黑暗城堡和西尔弗手中。
对西尔弗而言,这是一项重大举措。支撑好莱坞电影公司体系的商业模式正发生迅速转变:20世纪福克斯和索尼影视决定引入对冲基金投资者或私人股本公司等融资合作伙伴,从而分散制作风险。西尔弗表示,资金正在“流入电影行业”。但很少有单独一家制片公司能够获得这种融资支持。
他摸着胡须回忆道,我们当时就有出去筹钱的想法。西尔弗及其黑暗城堡的合作伙伴向华纳兄弟提出了这一想法,并强调,如果华纳兄弟能够保证影片的分销和发行档期,他们就可以筹到资金——这种做法称为“预卖电影”。
对于一家普通的制片公司而言,这种大胆的提议若能得到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就算幸运了。但华纳兄弟高层愿意倾听西尔弗的想法。例如,《黑客帝国》三部曲已成为该公司最赚钱的影片系列之一,它在全球创造了逾10亿美元收入。
华纳兄弟承诺为黑暗城堡的15部预卖电影提供担保,这表明了华纳兄弟对西尔弗的信心。他表示:“这让我们的投资者有底气说:我们会把钱投进去,我们相信这个人,因为他在电影界中享有很高的声誉。”
西尔弗的声誉来自他对电影如何吸引观众的理解。多年以来,西尔弗的模式几乎没有变化,虽然简单,却很有效。他在令人惊叹的动作场面和特技效果上投巨资,同时聘请能吸引大量观众的大牌明星。
他的早期作品《48小时》和《独闯龙潭》对定义现代动作电影起到了推动作用。《48小时》的主演为艾迪·墨菲,《独闯龙潭》则使阿诺德·施瓦辛格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
黑暗城堡利用CIT提供的资金制作的电影预算较低,约在2000万美元至4000万美元之间,与以往相比节省了很多。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西尔弗将放弃大制作的“台柱”电影,这种影片通常会创造高额收入,足以支撑一家电影公司一年的全部作品。他的另一家公司SilverPictures将继续拍摄大制作动作电影,他将这类电影称为“核心业务”。
他表示,不管一部电影的花费是1.5亿美元,还是2000万美元,他都知道如何“充分利用他们给我的每一毛钱。”
西尔弗对拍摄地点的选择体现了这种想法。他会积极尝试将拍摄地选在英国和德国等提供税收优惠的国家,以此降低制作成本。他目前正在英国拍摄一部名为《北极的圣诞老人兄弟》的电影,由文斯·沃恩扮演心怀怨恨的圣诞老人的哥哥。
对于电影行业正在萎缩或面临威胁的言论,他迅速予以了驳斥。他表示:“不要相信你听到的那些。”行业评论员,“一直预言电影行业前景惨淡。去年,他们就说《怪物史莱克2》会令人失望,但该影片卖出了2700万张DVD。如果你卖掉了2700万瓶洗发水,那说明你的洗发水业务非常好。”
试验性活动似乎贯穿着西尔弗的一生。十几岁在参加马塞诸塞州的一次夏令营时,他就想出了极限飞盘运动。多年后,在影片《谁陷害了兔子罗杰》中,他客串出场。当罗杰忘掉台词时,他随即朝他大喊大叫。这是对这位以言语粗暴闻名的制作人的讽刺。
与此同时,西尔弗的电影为特技效果和动作场面确立了标准。例如,在《黑客帝国》中,导演发明了“子弹时间拍摄手法”,这是一种特效技术,可以让他们拍摄看似不可能拍到的镜头。
西尔弗表示,看到观众喜欢他的电影是他最大的满足。在上世纪80年代末上映的《虎胆龙威》的一场试映中,“观众们站在座位上尖叫,好像在欣赏一场球赛。”
还有一次是他在一家电影院中看到的情景,当时正在放映《黑客帝国2:重装上阵》的预告片。“观众当时就炸了。我从未听到过如此轰动的声音”,他表示,正是这些激动人心的时刻推动着他的事业,“你希望看到更多这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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