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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被医保遗忘的人群

  央视《经济半小时》1月26日播出《被医保遗忘的人(下)》,以下为节目内容。

  报道的三位病人陈开琼、李淑贞和帅文杰,他们重病缠身,难以承受沉重的医疗费用,保洁员陈开琼,患上心脏病后,被商场解雇了,失去收入来源,身患糖尿病的李淑贞老人,微薄的收入已经无力支撑巨额的治疗费,湖北的大学生帅文杰,突发白血病,陷入了困境,经济上的重担,不仅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更让他们不得不被迫中断了治疗。

  求诊的道路:坎坷而漫长

  随着天气的转冷,医生一再叮嘱陈开琼不能感冒,否则会加重心脏的负担,而引起生命的危险,但是就在11月20号这一天,陈开琼却突然感冒了,此刻要想看病,唯一的办法就是借钱,这让陈开琼发起了愁。

  记者:“你中间没有想过去借一笔钱,先把自己的手术做了。”

  陈开琼:“你看像我们乡下,你去借,可能现在你就说你有病,或者是什么,都知道我们收入不好,你要借,可能借个千把块钱,几百块钱可以,人家可以考虑考虑借给你,你说要上万地借,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到借钱的问题时,陈开琼显得非常无助,因为她实在是借不到那么多要手术的钱,但是病不等人,面对现实的生活,陈开琼不敢想象自己如果不动手术,剩下的最后的时间就只有一年,而这一年她又该怎么生活?

  每月中旬,李淑贞老人的退养金就到了账户上,之后她的儿子就会直接从银行取出钱,到药店购买所需的药品,一盒治疗肾病的“开同”要300多元,却只能吃7天。

  李淑贞的小儿子赵燕洁:“这药昨天就吃完了,今天就必须买新的,上回15日开支,取完了买了一盒药,最后吃完了,找钱去,存折都取完了,还得找钱买。”

  为了省钱,李淑贞老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再去医院看病。

  李淑贞:“医院开药,好家伙,开一天的药,上外边够吃三天的,药价太高了。”

  赵燕洁:“这药到医院买去,不算挂号费合88.68元,这找平价药房买,是64元多 65元钱,等于能省20多元钱。”

  赵燕洁告诉记者,这盒治疗肾病的“开同”,在医院的价钱原来是380元,现在便宜一点,大概在360元到370元之间,但是在药店是305元,相差60元左右,而李淑贞老人每天打4针的诺和灵,在医院一小瓶是73.1元,而赵燕洁找到的药店,拿老年证赶上优惠,才58元,差15元。

  赵燕洁:“这个药一个是14.8,另一个是15.8,差一元钱,我都转到了,北京药价最便宜的,不用问别人,问我就行。”

  记者:“跑这么多路,就为了省几元钱?”

  赵燕洁:“没报销,能省就省。”

  在护理母亲的过程中,赵燕洁已经算半个医生了,母亲吃的每一种药是多少钱,有什么成分、什么疗效,他都一清二楚,而且打针、量血压、验血糖、验尿等专业护士才能做的事,他也能在家里做。

  赵燕洁:“家里赶上小医院了,一般的保姆都伺候不了这活。”

  赵燕洁算了一笔帐,这台仪器可以用10多年,平均到每一次的成本几乎可以不计,在家里做血糖的检测,平均每次是4.3元,但是如果到医院去检查,就远远超出这个费用。

  赵燕洁:“去医院挂号费得算吧,检查血糖是8元,来来回回车钱呢,就不止了。”

  自己在家验血糖、验尿,不仅省了钱,还能及时掌握老人的病情。

  赵燕洁:“400多,你吃多了,你吃白薯吃的,再吃一片药,再吃一片拜糖平。”

  帅文杰的家乡帅家湾,是个只有41户人家的小山村,历史上这里就是个贫困地区,由于经济贫困,帅家湾里读书人很少,帅文杰是全湾二十多年来的第一个大学生,如今帅文杰的家里现在只剩奶奶一人,在得知孙子生病的消息后,她每天坐在门口,哭干了眼泪,盼望着孙子能健康回来。

  帅家湾虽然地处穷乡,但是这里民风非常淳朴,村民们从电话里知道,帅文杰的病需要很多钱,在村干部的带领下,他们决定,把自发前来的数十村民分成十几个小组,每两个人一组,到附近的村镇出去“募捐”。

  村民:“帅文杰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我们队住大学的很少,只有这一个人,得了这种病,我们很同情,很伤心。”

  经过简单分组,由数十个村民组成的“募捐”队伍,开始了他们的爱心之旅,他们自带干粮和水,分头到附近的团陂镇、路口镇,以及周边的罗田县甚至更远的黄州等地,他们“厚着”脸皮叩开一个又一个陌生农家的门,向对方说明来意。

  村民:“到人家去,年龄大的我就叫大妈,年龄小一点的叫大姐,可怜天下父母心,讨一点,化一点,赞助一点,救助一个年轻的生命。”

  尽管附近农村的家庭也并不很富裕,但他们还是遇到过不少好心人。

  村民:“有的好心人给20,5块,两块的都有,有个婆婆捐了一元,还要找她五角。”

  就在帅家湾的村民集体“募捐”救助帅文杰时,帅文杰在咸宁学院的老师和同学们,也在为改变他的命运而奔走。

  老师:“这个帅文杰同学生病以后,体育系在第一时间就跟学校的学工处和学校相关的领导都汇报了,学校领导也非常的重视,我们分几个途径,一个是派人到现场的照顾跟家里联络,再就是组织捐款。”

  同学:“我们看见有一位女同学过去了,从自行车棚走出来,也就是我们的身后,走到面前把一个易拉罐放到我们捐款箱旁边,我们当时很好奇,为什么给我们一个易拉罐,然后我们把易拉罐拿过来一看,里面都是一些一块的,五毛的零散的钱。”

  因为没钱,陈开琼、李淑贞和帅文杰三人都看不起病,他们都在各自想办法尽量拖延病情,要么自己动手买点药对付,要么靠乡里乡亲四处募捐,但这些都不是化解难题的根本办法,因为这样下去,他们的病情只会越来越重。

  五万元钱的心脏换瓣手术,对于医院来说,是一个很平常的小手术,但是对于陈开琼一家来说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面对五万元钱的手术费,对于一个月收入只有1300元钱的家庭来说,不再仅仅是一笔天文数字的问题。

  陈开琼:“我们自从出来,我们都不回家,因为我们出来,我们回家来回都要花,就光是车费一个,最少一个要花500多块钱,我们出来没回过家。”

  为了省钱供两个孩子上学,陈开琼夫妇自从老家四川出来后,已经3年没有回过老家了,3年没有见过远在四川老家的小女儿,除了一张过去在老家拍摄时两个女儿的一张合影外,陈开琼没有任何关于小女儿的影像资料,本来是计划想在今年暑假让小女儿来北京,但是陈开琼4月份突发的病情,加上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让远在四川老家的小女儿来北京的计划变成了一种奢想。

  记者:“那你中间有没有想过去借钱。”

  陈开琼:“我就是借钱,也不会为我,我肯定是为他们上学。”

  记者:“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做手术做好了不行吗。”

  陈开琼:“因为现在,你说做好了,都没有地方拿钱让她们上学,现在我们亲戚朋友都不怎么富裕。”

  记者:“那现在如果要是,没有这笔钱你怎么办你就不做了。”

  陈开琼:“不做了,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吧。”

  离开医院的时候,陈开琼的脚步显得异常的沉重,对于她来说,41岁以后的人生道路应该还很长,但是面对现实的生活,她又该怎样继续今后人生的道路呢?而此时的李淑贞也因为药钱而发愁。

  赵燕洁:“妈,你那开同又吃完了。”

  李淑贞:“今早上吃完的,还得买去。”

  赵燕洁:“你这有多少钱?”

  李淑贞:“你看看去吧,我也不知道。”

  家门口的小卖部,本来能给李淑贞老人的生活补贴一部分,自从这里开始逐步拆迁之后,生意越来越差,现在每天也就卖一些香烟、啤酒和方便面,忙活一天却挣不了多少钱。

  李淑贞:“30多元钱,这买卖,我们这比大街上要饭的强点,这利润才有多大,从你们来这多半天了,有人买吗,没人买,这还真不错,卖30多元钱。”

  李淑贞老人剩下的四个子女中,一个儿子在一次医疗事故中,失去了劳动能力,另一个儿子家庭也十分困难,只有女儿每个月给她2000元,用来购买需要的药品,最小的儿子随着工厂解散,现在也失业在家。

  每个月的下旬,都是赵燕洁最发愁的时候,这些维持生命的药,一天也不能停,在靠小卖店一点一点筹集之前,只能跟亲戚朋友暂时借钱。

  赵燕洁:“真是度日如年,一点点解决,往前滚着走了,有钱先买药,哪怕我多跑些腿,有钱先买药。”

  李淑贞:“有时候我自己坐这就想,还不如吃点药死了,省的给儿女找累赘。”

  李淑贞的小儿子最后告诉记者,现在的钱越来越难挣,而母亲的病却是越来越重,他不知道他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赵燕洁:“她们真是边缘化了,没有任何医疗保证,如果没有子女的话,那就是完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由于帅文杰比较年轻,再加上身体素质好,经过第一个疗程的治疗之后,他的病情已经得到了初步控制。

  记者:“像他这种状况,如果他家里没钱他现在停止治疗,现在就回家的话,有可能会怎么样?”

  熬医生:“如果说帅文杰不继续治疗的话,很可就复发,复发以后,肌肉可能就死亡。”

  敖医生介绍,帅文杰患的这种“急性粒细胞白血病”,病情非常严重,至少需要六个疗程的化疗,因此费用很难控制,一般情况下,治疗费用也需要几十万元,虽然有乡亲们和师生们的艰辛募捐,但对于帅文杰所需的巨额医疗费而言,仍是杯水车薪。

  老师:“从爱心捐助来说,我们困难的学生多,学生们频繁的捐款,学生的压力大,就是他们捐的钱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由于没钱治疗,帅文杰目前只能输一些用来维持的药物,即使这样,每天的费用也得三四百元。

  记者:“现在等于说他治疗的费用全部靠他妈妈出去讨钱,讨到前回来治疗。”

  帅文杰父亲:“对,这个维持了一天也在四五百块钱,一天也得讨到三四百,慢慢的维持,到了最后,要是万一没办法的时候,那我就直接出院,没办法,没钱在这里拖还是没用。”

  熬医生:“医院里面能够减免的费用得给他减免了,但是单靠医院减免,之后的病人怎么办,不是所有的病人都可以减免,所以从这个角度还是靠社会,从医疗制度管理来能够为这些病人治疗提供基本的保障。”

  面对疾病,很多人都像陈开琼、李淑贞和帅文杰那样无助,因为他们付不起高昂的治疗费用,2004年年底,卫生部公布的《第三次国家卫生服务调查主要结果》显示:我国医疗服务费用的增速已超过人均收入的增长,医疗费用居高不下的直接结果是48.9%的居民生了病不去医院看病,29.6%的患者该住院却未住院治疗,那么,面对这样的困难人群,我们的公共卫生体系能不能提供更多的帮助呢?

  记者:“卫生部现在在做什么?”

  国家卫生部办公厅副主任毛群安:“在国家不断完善医疗保险制度的情况下,我们在医疗服务的组织方面要构建覆盖城乡居民的基本卫生保健制度。”

  记者:“如果现在实行了基本的卫生保健制度,能够享受到什么待遇呢?”

  毛群安:“比如说在城市,我们依托社区卫生服务机构,他们依赖适宜的技术和基本的药物,可以考虑免费为公众提供公共卫生服务,以较低的价格提供基本的医疗服务。”

  记者:“这个基本卫生医疗制度,我们希望达到一种目标,是什么样的病都可以在社区医院看了吗?”

  毛群安:“我们准备把这个公共卫生服务,你比如排一个队,三项、五项、十项、十五项,比如说国家定为基本的,说这前五项,那就是国家要保证这五项,只要是中国公民就要享受而且还免费享受,那么随着的它的发展,你将来享受的水平越来越高。”

  记者:“那事实上在我们采访之中,也看到很多因为看不起病,所以生命不得不戛然而止,所以有的时候,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想问,但是一直也找不到答案,就是说有没有这么一天,咱们老百姓都能看得起病。”

  毛群安:“我们是有信心的,我们将在我们的职权范围内,做好我们的工作,特别是关于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的建设,公立医院的管理,医务人员,医德医风制度的建设,在这些方面,我们义不容辞。”

  谁来保障我们的健康?

  我们说过,政府是医疗改革的主导力量,但在中国这样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要政府为大家的健康买单恐怕也不是一件现实的事。

  美国政府为公共卫生掏的钱在全世界最多,但美国人看病也不都是由政府来付帐,比方说美国的医疗产业就是衬托在一个庞大繁杂的保险市场中,按照法律规定,凡7人以上公司的雇主必须为雇员(甚至包括家属)购买医疗保险,这意味着大部分美国人的医疗问题由雇主出钱投保解决掉了;钱多的人还可以加入其他医疗保险品种,为自个儿的身体加大赌注。但在我们国家保险业还很不发达,广大农村地区甚至不知道保险是什么东西,那些进城打工的人尽管为城市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也没有人为他们付出过一毛钱的保险费。

  中国有中国的国情,要解决中国人的看病难,我们恐怕得想出一些有中国的特色的办法,最近安徽的一些地方就在城镇低收入人群中开展了合作医疗试点,合作医疗本来是中国为解决农民医疗困难发明的一种制度,如果这种制度拿到城镇里也有效果,我们为什么不拿来试一下呢?当年农村土地承包制度不也是成为城市企业改革借鉴的样板了吗?

  问题是,要让那些行之有效的办法得到广泛推行,要让人发明新的更有效的办法,政府要起到组织者的作用,政府要出台相应的政策来鼓励它。

  我们不能指望政府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健康买单,但我们有理由指望政府采取各种手段,把有效的资源都组织开发出来,只要想想药品招标这样看起来有效的办法也会流产,我们就知道要政府作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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