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巷、古楼、古稀老人。
在海口市琼山区府城镇的古街道——塘圮巷里,有一幢楼房异常显眼。这是一幢已经有70多年历史充满着南洋风格的楼房。岁月沧桑,经过历史的风风雨雨侵袭和冲刷,这幢2层的楼房已显得破旧不堪。
古楼的主人翁谦老伯是一个年近8旬的老人。2月1日中午,沿着用石板铺成的古街道,记者来到了这幢古老的建筑。翁老伯就住在古楼的2层上。踩着“吱吱”作响的古老木楼梯,记者还没上到二楼,就听到翁老伯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听说记者想了解他及他的楼房的过去,翁老伯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哪有什么东西值得写。”经记者再三坚持和劝说,翁老伯才打开了话匣儿。
他说,这幢楼始建于1936年,是由当律师的父亲出资建造的。花了多少钱他不清楚,只记得当时的木料是从国外进口的石盐木,一楼和二楼地板上所铺设的砖是香港砖,是直接从香港运过来的。直到今天,由这些木板做成的房间隔板以及香港土壤烧的土砖仍然完好无损。这幢面积有200多平方米的豪华房屋建成后全家人就入住了,那时全家人其乐融融,生活美满。谁知好日子没过多久,日本鬼子就侵略海南,父亲只好带着全家人弃屋逃回文昌老家躲避战乱,一家人过着流离颠簸的生活。日本鬼子进入海南后,就一直占据着该房屋,三年后,翁老伯的父亲去世。“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对日本鬼子恨得咬牙切齿。”谈起昔日艰苦的岁月,翁老伯的心情颇为沉重,岁月在老人的脸上留下刀刻般的皱纹,这张饱经风霜的脸也映照着老房屋的风雨沧桑。
流年似水,往事如烟,翁老伯的人生与这幢古老的房子紧紧联系在一起。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后,翁老伯以为可以要回房子了,谁知道国民党的军队又看上了房子。解放后,翁老伯过上了几年安稳的日子,但随之而来的是十年文革,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落实政策,翁老伯这才安安稳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一直至今。
采访过程中,翁老伯时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看得出来,他为人一定很乐观。谈及自己的家人,翁老伯显得神采飞扬,他一共有3个子女,其中一男一女在香港生活,另一个女儿则在广州。目前儿女均早已成家并育有小孩,生活幸福美满。目前他的老伴在广州帮女儿照看小孩。
“你现在一个人过,万一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谁来照顾你啊?”记者不禁替他担心起来。“这个不用担心,我身体好得很”翁老伯乐呵呵地说,“子女事业有成,生活幸福,我现在是无忧无虑,已经知足了。”翁老伯告诉记者,他原在粮食局工作,现已退休。目前虽然是78岁高龄,但身体很好,每天早上骑单车锻炼身体,闲暇时和老友喝老爸茶聊天,打打麻将。
“我老了,楼房也70多岁了,它跟我一样也步入了老年期,楼房破旧不堪。”翁老伯说,他一直希望将楼房按原风格重新修整过,但因为没有资金一直无法如愿,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心愿。因为楼房见证了历史的风云变幻,说不准再过几年就变成历史文物了。
本报记者 王家照 实习生 王渊 摄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