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本报记者周乐瑞 通讯员彭智 李国良 陈阳红
2月1日7时25分,北京天安门广场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来自广东的125名蓝色“贝雷帽”,他们是将于今年4月出征海地执行联合国维和任务的第五支中国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
防暴队总指挥官、政委胡运旺告诉记者,出国执行维和任务前来参加天安门升国旗观礼,是一次最好的爱国主义教育,全体防暴队员身在异国胸怀祖国,一定能做到牢记重托,不辱使命。
观礼结束时,国旗护卫队将一面国旗赠送给维和防暴队。届时,这面国旗将飘扬在海地首都太子港维和警察防暴队的营区上空。
据介绍,至今我国派出的维和警察已超过1000人。第五支中国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由广东省边防总队独立组建,125名队员从1月5日开始在中国维和民事警察培训中心接受高强度封闭训练,4月赴海地任务区执行联合国维和任务。
连日来,记者来到河北省廊坊市中国维和民事警察培训中心探营,目睹第五批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魔鬼式”的高强度封闭训练,感受这些和平使者的赤诚之心。
记者探营第五批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感受广东“贝雷帽”们的赤诚之心
图:维和防暴队模拟演习,迅速地围捕歹徒
应对“最危险”
三个月打造出“反恐精英”
“嘣、嘣……”几枚烟雾弹投向“骚乱”人群,滋事者散开了。防暴队员退后几步,又重新聚拢,列成一排,挺起盾牌,和装甲车一起,一步一步向滋事者挪过去……
“这是面对骚乱的一个防暴的过程。”防暴队副队长王胜介绍说,“在海地可能遇到的情况远比这个复杂,由于没有军队,枪支散落到民众手中,因此骚乱、枪战、劫持人质频频发生,在街头执行任务,可能会有大批的人群扑过来。”
王胜说,防暴队在海地需要执行许多充满危险性的任务,如平息骚乱、武装巡逻、保护要人、重点部位的驻守等,因此,培训要结合海地的实际情况进行大量的实况模拟,重点加强队员们的防暴技能,“这对于这些原先没接触过公安、特警工作的边防人员来说,是一个大考验”。
第五支中国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4月赴海地任务区执行联合国维和任务,他们参与维和的地区是我国维和任务中危险程度最高的任务区,仅次于战争中的巴格达,他们要面临危险局势和恶劣环境。
为了更快地提高队员的身体素质和警务实战技能,防暴队确定了以体能、擒敌技术、警械警具使用、射击、驾驶、战术指挥和处突防暴等为主的基础科目训练,并在基本体能训练中引进香港警察机动部队先进的体能科学训练法,通过三个月的培训打造一支“反恐精英”部队。
爬冰炼铁兵
南方的队员“吃尽苦头”
这支来自广东的防暴队125名队员非常年轻,最小21岁,最大43岁,平均年龄29.5岁,对于每天早上6时到晚上10时多长达十多个小时培训,队员们都能应付,但是北方的严寒天气,却让这些南方来的队员们“吃尽了苦头”。“为了适应海地任务区的恶劣环境,9个狙击手被安排在一野外射击场进行射击训练。”来自深圳边防队的兰德群告诉记者,他们练射击的地区最低气温常常达到零下十几摄氏度,训练场的草地常被厚厚的冰霜覆盖,“空气中又弥漫着沙尘和大雾,练射击难度大,但也非常锻炼人。”兰德群说,刚开始练习时,他对寒冷天气的反应特别大,手背就被冻得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手指也冻僵硬了不听使唤,“有时我们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趴就是几个小时,风沙大,眼睛、耳朵、鼻孔甚至连嘴里都全是泥土。”
18名防暴装甲车驾驶员,同样也经受了这方面的考验。
李志新是中山边检站司机班的班长,驾过无数大货车、大卡车,但面对仪表众多、有9个前进挡的装甲车,他也“蒙”了,他发狠心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但由于当初设计上的“瑕疵”,车上竟没有配备空调机,李志新常在驾驶中被冻得浑身发抖,加上发动机安装在车厢内,浓浓的柴油味令他头晕脑胀。李志新买来一个热水袋,每次开车时窝在肚子处,总算暖和了许多。李志新和同伴们终于闯过了一个个难关,对任何复杂地形都能驾轻就熟,操作自如。
“维和天使”
美丽警花“二度出征”
在防暴队员中,记者还发现许多熟悉的身影。
本报曾报道过的冒死勇斗歹徒的英雄、2006年“感动中国”候选人张钧是来自湛江边防支队王村港边防派出所的中尉警官。一年前,他为解救群众只身与三名歹徒搏斗,身上100多处伤口,头部被砍六刀,并在被霰弹射伤、右手肌腱被砍断的情况下,仍只身追赶歹徒几十米。记者问起张钧的伤势时,他憨厚地笑着说,目前右手肌腱恢复得很好,“只是头部还有六颗霰弹一直‘没时间’去取出来。”张钧说,“能代表国家出去维和是件非常令人向往的事,我家人也很支持我,还有我女朋友,她也报了名参加,可惜没选上。”
熟悉的身影中,还有“二度出征”的警花段中慧。2002年,段中慧在东帝汶一年的维和工作中,先后担任警察总部人事局副局长、联合国赴泰国甄选考官、代理警察总部人事局局长等职务,在工作中赢得了各国维和警察的尊敬,被大家誉为“维和天使”,并授予了联合国“和平勋章”和“东帝汶警察勋章”。
段中慧坦言,这次虽然是作为防暴队首席联络官出征,但跟上次相比,去海地的确要危险得多了,“虽然上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和丈夫都很舍不得我离开,但我认为这是一种责任,也是对我的一个挑战,我已做好准备了。”
铁汉柔情
孩子出世未能见上一面
在连续两天的采访中,记者时常被一种感动包围着。“小孩出生了三个月,我还没见上一面。”二分队长王正是个1.8米高个,但谈起儿子来他却分外“柔情”。自2003年结婚以来,王正一直与父母、妻子三地分居。去年初,妻子怀孕后,他仅仅请了15天假回家探望妻子。本想着等小孩出生再回家,但去年9月,他由于有紧要任务,错过了机会。“一开始以为10月终于有时间了,可回家看看儿子,但维和选拔的通知来了。”王正坦言,当时,的确挺矛盾,出去维和一直是他的心愿,但对儿子的思念之情也煎熬着他,“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报名,想孩子的时候,就打电话回家听听孩子的哭声”。前几天,当王正看到妻子从网上发过来的儿子照片时,他的眼睛湿润了,“春节有10天假回家,妻子说让我陪儿子睡10天。”
据悉,在防暴队中,除了王正外,还有四名队员至今没见过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