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写出过《商海迷情》等畅销长篇小说的重庆女作家红艳在她自己的博客中透露,已经和寻求“包养”的湖南男作家黄辉见面并达成了协议,在今后几年内包养这位落魄作家。但是,黄辉必须在被包养期间取得相当的文学创作成绩,否则将被扫地出门。
事件回放:寻求包养愿尽一切义务
有必要回顾一下这个事件。去年11月,湖南省作协会员,写出并公开发表了各类诗歌散文200余篇、还出过诗集和代表作《都市鸿爪》、《美人鱼》的作家黄辉,耽于文学、经济窘迫,妻儿离散、食不果腹,为此他公开宣称只要有人愿意包养自己,使他能够衣食无忧地进行文学创作,他愿意尽包括性在内的一切义务。这是他第一次获得全国性的声名,骂众从网络蔓延到传统媒体,保守估计超过1亿人。现在,就在风波逐渐平息的时候,重庆女作家红艳主动表示愿意为黄辉的文学创作提供经济保障。于是,到了春节前冬歇期的网络一片欢腾,骂声顿起,并且带着压抑后的激情。
事有先例:柴氏梅克成就一段佳话
从1876年开始的13年中,柴可夫斯基接受了梅克夫人的赞助,他生活、旅游和创作的经费都是这个神秘的女人支付的。虽说他们只是写信,从不见面,更没有肉体的缠绵,但要是搁在今天,这简直就是“包养”的典范,肯定有好事者声称柴可夫斯基道德沦丧、丢尽了音乐工作者的脸面,同时会有广泛的质疑,认为梅克夫人借此炒作自己。
黄辉估计没有柴可夫斯基伟大,红艳没准也没有梅克夫人那么无私。因此,当红艳表示自己愿意跟黄辉达成协议、在经济上支持他使之专心创作时,铺天盖地的非议就扑面而来。文化批评家朱大可曾经创作了两个很经典的名词:网络哄客和道德民兵,为解析网络非议提供了形象的符号钥匙。非议产生机制其实真的非常简单:被帮助者、寻求包养者,肯定是失去尊严的,本人的道德感也是淡漠的。因此需要对其进行痛彻灵魂、深入骨髓的道德批判;主动要求提供帮助、“包养”协议的甲方,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也需要从利益上进行各种揣测,继而批判之。
今天的人们似乎再也不会善良甚至正常地看待问题了。只要某人用公开方式表达自己帮助其他人的意愿,在大多数人的逻辑中,就必定以善良为名行使自私的、有某种利益驱动的炒作行为。要是双方正好是异性,似乎也就必然会发生不可告人的肉体交易。如同中国法律的有罪推定一样,一切推理都悍然建立在人性恶的基础上。这又能怪谁呢?个人信誉扫地的时代、公信力缺席的时代、绝对经济理性的时代,一切都是虚妄,一切皆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