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父亲离世,朱青伤感不已。
“年关将至,到处是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我自己却形单影只,无人可以说话……”父亲刚在上月底病逝,34岁的朱青(化名)顿时成了一个孤女。这个年,怎么过?街上都是熙熙攘攘办年货的人群,大家都盼着春节快点到,而朱青在一片喜庆气氛中却异常沉默,连买年花的劲头都提不起。上个周末,朱青实在忍不住向本报写信征伴过年——“我只想有人陪我吃个年夜饭,一起过个新年。”
同一个城市,像朱青一样独自过年的孤寡、困难人群其实不少。
他们不需要捐钱赠物,需求更多的是精神慰藉和温情陪伴。热心的市民朋友,如果你们愿意伸出友爱之手邀请他们过年,请拨打本报热线81919191加入“征伴过年”的行列,同样欢迎不想独自过年的朋友们加入其中。
辞工照顾老父3年
“本人现年34岁。自幼父母离异,一直与父亲相依为命。今年1月28日父亲因病离世,唯一的弟弟长年在外面学习工作。所以,如今在这屋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生活了。”这是朱青在帖子里的自我介绍。
昨天,记者在广州南洲花苑A3丙413房的家中见到朱青,“想不到你们那么热心来看我!”朱青欣喜地把记者迎进门。那是一间60多平方米的房子,桌上、柜子里都摆满药品,墙角还放着一部吸氧机。朱青一头长发,染了颜色,一双大眼睛挺有精神,却很瘦。
朱青从2004年就辞工回家照顾病重的父亲,基本与社会隔绝。父亲患的是肺哮喘,到了后期喘不过气来,不时需要吸氧。每天做三餐饭、伺候父亲生活起居、为父亲看病入院奔波成了朱青的日常“功课”。为此她放弃的不仅是工作,还有社交。“我不敢请朋友回家,谁愿意看到一个病重老人,坐在那里吸氧呢?一来二去,朋友渐渐很少联络。”
说到婚姻,朱青更黯然,她说:“我这个情形,谁会找我呢?我也不想拖累别人。”就这样,朱青陪着老父亲,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一晃将近3年。
家里冷清没准备年货
和父亲一起生活,虽然辛苦,还有人说话。老爸走后,只剩朱青一个人。眼看年关将至,看着电视上都在讨论去哪里玩、带什么回家过年,商场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在置办年货,朱青更加体会到形单影只的滋味。
广州人喜好意头,过年的年花、年桔是必备。朱青家里却冷清得很,一点年货都没准备。“就算买盆年桔吧,那么重也没人帮忙扛回家。再说一个人过很简单的,到时买点菜做顿饭吃就行。”
过完年,朱青打算找份工作,回复正常生活。但在这之前,她还得把年过了。“一个人过年最难受的是,去哪里都看到合家团圆的场景,可是躲在家里还更凄凉!”
文/记者卢文洁
“其实寒假留在广州,最难过的还是春节几天。”广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物流系电子商务专业05级女生殷兰英来自从化一个小村庄,她已经是第二年独自在广州过年。这个假期她找了一份在餐饮店打工的兼职,估计过年的时候可以放几天假,但她说这几天才最难熬,满大街都是喜洋洋的一家老小,看得人心里难受。“一个人呆着特别容易想家,时间过得特别慢。”
今年寒假期间,广州市属高校共有3400多名留校大学生,其中留校困难大学生有727名。多数学生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不得不选择留校。
年节里难过的还有单亲或独居老人。记者从广州市尊老协会获悉,目前广州市60岁以上的单亲老人数量约有25万~28万。如果说年轻人还可以安排其他活动,那么行动不便的孤寡老人在春节更显孤单。“儿女虽然不在身边,但他们都很孝顺,过年过节像搬运工一样买东西回来看我,衣服鞋袜从来不缺。”65岁的广州单身老人宛月道出许多孤寡老人的心病——他们精神上的孤独,不是能用钱财填补,而是要实实在在的感情陪伴。
征人来陪伴自己过年,这看起来很新鲜,背后却是孤寡人群辛酸的心声。在我们身边,因各种原因要面临孤身过年的人群并非个别。他们之中包括孤儿、留校贫困学生、离异或丧偶中年人、孤寡老人等等。过年了,他们也想有个陪伴,在笑闹声中遣走精神孤独。
他们
独自在广州过年
欢迎加入“征伴过年”
广州一直是个充满爱心的城市,生活在这里的人从不吝于帮助他人。如果您和您的家庭愿意邀请这些需要陪伴的人一起过年,共度祥和新春,请与本报联系(电话81919191)。另一方面,不想独自过年的人群同样可以经过本报“征伴过年”。陪伴过年的方式可以是一起吃年夜饭,一起逛大街,互相串门等等,不限形式。只要您热情邀请,这个春节就会少一个孤单的人,多一份欢快笑声,大家共享喜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