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能让人快乐吗?
在很长时间里,我真的觉得科学不能让人快乐,研究科学的人都是苦行僧、坐穿板凳的寂寞人。然而,随着阅历的增长,我慢慢发现科学除了满足人的好奇心外,还能够给人带来不可替代的快乐,这种快乐因为有科学精神的支撑,不像娱乐带给人的快乐泡沫很快就会破碎。
对我触动最大的是国外的“搞笑诺贝尔奖”。听说诺贝尔奖有一个“姐妹奖”——伊格诺贝尔奖(IgNobel,又称搞笑诺贝尔奖),它是由哈佛大学和剑桥大学幽默科学杂志《不可思议研究年报》共同设立的。评奖要求是“不寻常、幽默、有想象力”。该奖项使我对科学的认识有了转折性的变化。拿2006年的“搞笑诺贝尔奖”来说,鸟类学奖颁给了加州戴维斯大学的鸟类学家伊万·舒瓦布,他解释了啄木鸟为什么不会头痛;数学奖颁给了澳大利亚联邦科学和研究组织的女数学家妮可·斯文森和物理学家皮尔斯·巴内斯博士,他们计算了每名摄影师必须拍多少张照片,才能确保团体照中都没有人眨眼;营养学奖颁给了两名科威特科学家,他们发现“屎壳郎”吃东西其实很“挑食”,它们更喜欢吃马和狗的粪便,而不是骆驼和狐狸的粪便;医学奖颁给了两位发明了“按摩直肠止嗝法”的医生。
在一些国人看来,这种奖项可能是对严肃科学的大不敬,是一种颠覆传统的“无厘头戏说”,没有什么“用处”,毫无意义,甚至是对崇高科学的亵渎和背离,让科学沦落为一场光怪陆离的娱乐表演。其实,我以为,大可不必如此“上纲上线”,这个奖项就是要让科学走下神坛,回归科学的本来面貌;而且,并不是谁越能搞笑就越有机会获奖,“搞笑诺贝尔奖”的评选程序极其严格,获奖的研究成果也都是非常严肃的研究成果;给得主颁奖的嘉宾也并非浪得虚名,规格相当高,是7位以前的诺贝尔奖得主。这样来说,搞笑诺贝尔奖并不搞笑。
在今天,科学既满足了人类的好奇心,也给人类带来极大的快乐,至于它的成果和带来的效益也许并不是唯一最重要的。当我们真正摆脱了功利化,也许就能够认识和体验到科学的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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