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上大学后的第一个春节,我没有回家,辅导员到宿舍来看望大家。他刚刚坐在我的床上,立即惊讶地站了起来,“咦,这床上怎么没有褥子呢?”我回答说:“我本来就没有褥子。”第二天,他买来一床棉褥送给我。这件事情让我感受到老师的爱心,感到了温暖,并把老师的这种行为当成自己的榜样。 |
教育部原副部长张保庆 |
张保庆讲述自己和大学辅导员的故事
辅导员对我的教育和帮助超过父母
河南科技大学招聘8名学生辅导员,竟有近300名硕士生报名应聘;上海师大14个学生辅导员的名额,引来230多名硕士、博士研究生竞争,甚至还有“海归”和博士后。最近,本报陆续报道了一些高校辅导员岗位受热捧的消息后,有人提出质疑,是不是硕士、博士就能当好辅导员?那么,什么样的辅导员是好的辅导员,当今的大学生需要什么样的辅导员?本报记者为此专访了中国教育发展基金会理事长、原教育部副部长张保庆。
以下是张保庆的回忆:
从我的经历来说,大学辅导员对我生活上、政治上的影响和关怀都很大,对引导我过好大学生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我是一个农村孩子。到了大城市,进了高等院校,对我来讲是一次人生的转折,眼前打开了一片崭新的天地。我一方面感到豁然开朗,另外一方面,也深感有许多事不懂,特别是大学生活该怎么安排,到大学以后怎么要求自己,怎么和周围同学处理好关系……这些都是我需要学习和思考的。
我在大学先后碰到过3个辅导员,他们在不同方面对我帮助都很大。
我的第一个辅导员叫张万科。当时他很年轻,可能还不到30岁,穿一身蓝色的中山服,平头,口才也不错。那时的辅导员没有架子,同学们都很喜欢他。他给我的帮助是很全面的。生活上,对我非常关心,政治上也始终鞭策我、督促我。
有件事给我印象很深。当时我家里很穷啊,上学的盘缠是靠我母亲流着眼泪东挪西借凑起来的,到了大学之后需要申请国家助学金。
那时的助学金有三个等级:一等18元;二等15.5元;三等12.5元,而大学生每月的生活费是15.5元。到学校之后我根据家庭情况申请了一个三等助学金。这意味着我每个月生活费还缺3元,需要家里补贴。没有想到,两个月后,辅导员张万科就找我来了,他见我面说:“张保庆,根据我们对你家庭困难情况的了解,你应该申请一等助学金。”我没好意思说话,后来是辅导员自己跑去把我的助学金从三等改为了一等。
从此,我每月能拿18元的助学金,扣除了15.5元的伙食费外,还能余下2.5元,可以买点日用品。就这样,靠着国家助学金我走过了大学时代,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这件事看起来很小,但是让我感到辅导员对学生体贴入微、对学生的观察很仔细、对学生的责任心确实很强。学生思想上有些活动,不用自己去找辅导员,辅导员会及时来找你。这种负责精神也直接影响了我,在我后来的工作生涯中,我把对人的关心、对下属的关心,始终当作一件很大的事情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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