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
就这些资料的性质及价值,4月2日,记者采访了国家博物馆研究员孔祥星。现已退休的孔曾于1965年至2000年在国家博物馆(合并之前在历史博物馆)工作,其间两次担任副馆长。
当他看到记者出示的“牛皮小口袋”时,马上认出了它们。他说,这些小口袋里的照片和底片应该是历史博物馆保管部资料室翻拍的。早在1959年历史博物馆建馆之初,就有5个人专门从事收集文物图录和资料查找工作,目的是为陈列和研究之用。同时他也不排除个人研究收集的资料,并说他自己就有很多这样的小口袋,里面的照片有的是从出版物上翻拍的,有的是直接拍的文物。当这些图片公开发表出来,或者出了图录,“对我们来说它们的价值就不那么大了。”孔说。
至于这些小口袋的出处,孔用推测的语气说:“可能是这次搬家整体清理时,觉得发表过了或者多是翻拍的,就不再保存了,或者现在已经有了电子的保存方式,可能另一个版本搬家时已经带走了。”
而据4月3日《新京报》报道,“国家博物馆藏品保管一部工作人员张燕燕称,国博与其他博物馆做交流项目时,就会出借一些文物照片,连同那些专用袋也会‘走出’国博,因此专用袋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对于记者出示的那本“外复文物帐目”,孔祥星说可以确定它是一个帐本,从所登记文物推测,可能是革命博物馆第三库房的。他向记者解释说,国家博物馆经常向其它博物馆、单位、个人调、借文物,这样就需要将文物复制一份交给被调、借文物者,“外复文物帐目”就是革命博物馆对外制作的文物复制品帐目。
记者就《博物馆藏品保管办法》中关于复制品纪录的规定征询孔祥星,孔解释为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在复制文物时的工作帐,另一种是复制品帐目,前一种是工作过程中产生的,保留价值不大,但后一种是需要长久保存的。孔说,尽管现在有了电脑帐,但手抄本的帐目是应该保留下来的,它的作用不可替代。
不过,对于记者就这本“外复文物帐目”究竟属于哪种情况的提问,孔先生没有做出直接回答。
关于记者买来的6本“入库通知单”,孔说完全是工作过程的登记,没有保留价值。博物馆提取文物进行复制的时候必须填报严格的通知单,“30年前的老通知单是我们工作严谨的见证。”孔骄傲地说。
孔祥星向记者表示,记者向他出示的材料里,没有够得上“档案”或“文献”一类的东西。至于国家重要机构对不够档案、文献级的文书、资料应该如何处理,孔先生表示,这方面目前没有明确规定,基本是空白。但他认为,尽管有些东西对博物馆来说价值不大,但流入市场是不妥当的,应该直接销毁。特别是“史树青的五七干校登记表”、“陈大章、傅振伦住房申请”等有涉个人隐私,处理时更应该慎重。
记者截稿时,秦杰又打来电话称他已经汇过款的一笔交易“滑单”了,对方在收到钱后没有准时将货邮到。秦说这批货是“革命历史博物馆的文物底片近200张,古代漆器照片90张、古代陶瓷家具照片100多张”,“对方已经36小时不开手机了”。
北京的旧货市场里到底有多少“货”?将来是否还会有更多更重要的东西冒出来?假如这些东西真如秦杰所说是从国家博物馆里流失出来的,那么是怎样流出来的?
国家博物馆宣教部黄琛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到目前为止还无法判断这些东西就出自国家博物馆,他认为谨慎、客观的做法是收藏者将藏品拿到国家博物馆进行专业鉴定。
记者从潘家园市场了解到:本周五潘家园市场将举行一个连环画收藏的新闻发布会,秦杰已要求市场给他五分钟的时间向记者通报有关情况。记者也从秦杰处得知,届时他会将他收藏的文物照片、文书、资料等在记者会上展示。
“我会当着记者的面拨110报警的,需要警方调查搞清真相,尽快制止流失。”秦杰说。(来源:南方周末 记者 南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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