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貌：海棠溪边，长满了海棠树（资料图片）
新颜:隔江相望，海棠溪烟雾缭绕
又下雨了。
江面上升起的一层薄薄雾纱，渐渐地从海棠溪飘向南山，空灵缥缈。忽然陶醉在唐代女诗人薛涛赞美“海棠烟雨”的诗中：春教风景驻仙霞，水面鱼身总带花。人世不思珍卉异，竞将红缬染轻纱。
5月11日，记者打伞到南滨路寻访此景。
海棠溪畔种海棠
从烟雨路到晓月路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是古人赞美的“海棠烟雨”美景所在。如今，这里集纳了重庆最知名的餐饮酒店。
白天车水马龙，夜晚灯火通明。
记者穿梭于繁华中，已看不到昔日的海棠烟雨，只有镶嵌在烟雨公园上的“海棠烟雨”四个字，勾起对往昔的回忆。
但它还是印刻在了老百姓的记忆里。
“一下雨就烟雾缭绕，那美简直‘不摆了’。”南岸上新街82号的85岁老人高忠良兴奋地回忆起当年的美景。他说，此处从前确有海棠溪，发源于南山北坡，由西南向东北蜿蜒十余里，一路上接纳了好几条山溪涧流，又忽地转了一个弯，向北注入长江。他儿时曾听老人说，溪边以前长满了海棠树，每当春雨降临，淡烟微布，细雨如丝，溪流映带，其趣无穷。海棠烟雨由此得名。
后来，海棠树没了，海棠溪也被拦腰截断，在上面填土修建南坪至上新街的公路。加之大量高楼的修建，人们从此很难见到烟雨缥渺海棠溪的美景了。
储奇门外隔江望
事实上，欣赏“海棠烟雨”的最佳地点并不在南岸海棠溪，而在渝中区储奇门江岸上。原因很简单——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早在250多年前，正是王尔鉴隔江而望，才发现了海棠烟雨美景的。”昨日，市社科院研究员邓平通过史料复原了这历史一幕。
王尔鉴的办公室巴县署，位于当时金碧山下，离储奇门很近。借助居高临下的坡形优势，王尔鉴的望江书屋刚好可越过城墙远眺美景——江对面沿壑带涧的溪水，泛起一层层水花，水面上升起的一缕缕薄薄雾纱，渐渐地从海棠溪的海棠树林中飘向南山，空灵缥缈。震撼之余，王尔鉴作诗赞美：溪邃怜香国，山容映海棠。轻烟笼晓髻，细雨点新妆。娟秀宁工媚，幽清却善藏。每望望江屋，独立临苍茫。
记者从南岸赶到储奇门江岸边，只见雨中淡淡的云雾忽而与江戏水，忽而缥渺舞动向南山。江对面依山傍水的高楼，在烟雾中时隐时现，美不尽言。
陶醉美境贵在思
昔日古人笔下的“海棠烟雨”美境，今人已无法再见。尽管如此，王尔鉴还是留下了欣赏这一美景的秘诀：陶醉美境贵在静思。
邓平说，在王尔鉴看来，“海棠烟雨”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它空灵缥渺，在无形和有形之间游离。这正是靠思、靠悟才能欣赏到的。
这样想来，在如今高楼林立的海棠溪，“海棠烟雨”另有一种风韵：雨日午后，江面升起层层薄雾，轻风吹拂，空灵缥渺。站在储奇门，隔江静思远眺，悠然神往。
（下期探访“佛图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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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颜：隔江相望，海棠溪烟雾缭绕
记者 李心成/文 陈启宁/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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