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镇到省直。从科级到处级。从默默无闻到众目睽睽之下……
这其中，有的路程需要几年才能走到，有的路程，也许穷其一生也无法抵达。
去年7月15日，有5名优秀者一步就跨过了这条条沟壑。
有论者当时形象地表述：5名镇党委书记坐上了“直升机”。
再过两天，就是这5名镇党委书记到省直机关工作一周年的日子。他们是否克服了“直升”晕眩感，发生了什么变化以及坚守了什么品性？最重要的是，他们给湖南新用人机制带来了什么样的启示？
2007年7月15日。在谭敦龙的台历上，这个日子画上了红圈，像一团火炬，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天的与众不同。
这一天，不止对谭敦龙有着特殊意义，对于吴兴顺、姚李维、谢乾、周娟华来说，也有着同样的意义。
去年的这一天他们跨越了乡、县、市三级地域之隔，直接走进省直机关单位。这次对县乡干部的集中提拔是湖南省近年来力度和规模最大的一次，首开湖南省乡官大规模“直升”省直机关任职之先河。
全国上下哗然，目光纷纷聚焦到他们身上。五人由沉静的乡镇党委书记，一跃成为焦点人物，站到了改革的风口浪尖之上。
感觉担子更重了 提起这一年，连道三声“惭愧”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35岁的谢乾，原任武冈市湾头桥镇党委书记。时隔一年，他现任省信访局接访一处副处长。
面前的谢乾面容清瘦，而摆在办公桌上的工作证却略微显胖，他说这是他一年前的老照片。一年时间改变了很多，但风趣幽默却没改。回忆起一年前接到省委组织部的通知时，他仍然止不住的逗乐，有一般机关干部所难得的直爽。
去年6月，也即到省直任职之前一个月，谢乾遭遇了一次“滑铁卢”。武冈市委班子换届，谢乾被推荐为常委候选人，当时推荐情况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谁知却惨遭淘汰，原因是正科必须满两年，才能升为副处，而谢乾任正科才刚刚两年。
“当时受了点打击，但是后来想想，反正自己还年轻。”谢乾说，正当他自我宽慰，准备重振旗鼓待明年的时候，却传来了省委组织部到单位来考察他的消息。而且“一旦考察通过，将直接调任省直机关任职”。
谢乾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别人和我开玩笑的。”他寻思，“我是农民的儿子，省里不认识一个人，如果有机会，也不可能会轮到我。”
“当个副处，在县城里安一个家。”这是谢乾之前的目标，“这辈子当上一个副处长就心满意足了。”
想不到，现在要考虑的却是“安家省会长沙”。谢乾非常直率，“以前从来没想到过。”因为他认为：“人要实际，不可能的事情不要想。”
2006年7月15日。通过层层考察的谢乾，和另外四位来自基层的干部坐到了一起，参加全省加强县乡干部队伍建设座谈会。会上，谢乾等五名乡镇干部直接提升为省直机关单位中层骨干。
“原来的目标达到了。”但谢乾并未觉得肩上轻松了。相反，感觉担子更重了起来。提到这一年的工作，谢乾连说了三声“惭愧”。
“虽然感觉自己在不断进步，但是觉得自己应该可做得更好一些。”谢乾说，以前的单位有人羡慕他，“到省城享福去了”。而谢乾对于以后的准备是“多吃点苦”。
仿佛回到“幼教”时代 从“一把手”到“小学生” 和谢乾有类似的经历。来省信访局之前，谭敦龙刚经过了一场失败的升迁。
原因是他超过了35岁，年龄偏大。
普通话、电脑、视频……这些对谭敦龙来说，不再是难题。虽然一年之前，他从没说过普通话，从未上过电脑，也从未视频过。
“我是一个小学生。”谭敦龙言辞恳切。
今年42岁的谭原任祁东县石亭子镇党委书记，被百姓亲切地称为“谭青天”。现任省信访局督查处副处长、正处级调研员，如今头微微谢顶。这个曾经的乡镇“一把手”进入省直单位后，处处自称“小学生”，扎扎实实从最基础的幼儿教学内容——汉语拼音学起。
《学说标准普通话》这张碟是谭敦龙的老师之一。“这个老师不错。我一有时间就放碟，跟着一句一句的学。”
“怎样尽快适应新的岗位。”谭敦龙直言，面对重重压力，他好几个晚上彻夜难眠。
谭敦龙对工作的认真劲常人无法想像，“我一直反感外行领导内行。”谭说。然而，命运太有趣，“把我这个长期与农民打交道的"泥腿"子推上了现在的岗位。”
一年前，谭敦龙走进现在的办公室，面对的是繁琐而有序的工作规程，枯燥而单调的法律法规，“就连讲话也必须说普通话，看资料也得上电脑。”
这一切，对谭敦龙这个42岁的人来说，难度可想而知。“说实话，刚接触到单位同志时，我这口"祁东不懂(普通)话"，经常被同志们问得结结巴巴，洋相百出。”
专业知识方面，谭敦龙成了自己以前最看不起的外行，这令他十分无奈。“不能吃混账饭，更不能辜负组织和同志们的期望。”谭敦龙暗下决心，并开始多渠道进行学习。
到岗的第二天中午，谭敦龙就去书店，购回了信访中涉及的劳资关系、国土管理、城镇拆迁、涉法涉诉等有关政策法律、法规书籍，并从老同志那里借来了《信访条例释议》、《信访疑难案例汇编》等工具书，利用一切业余时间，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当中去。
谭敦龙说他的“幼教”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了，目前已取得初步成效，他的“祁东不懂话”已逐步变成了“祁东普通话”。
他还学会了五笔打字，能在电脑上自己写材料。“晚上练打字挺好的。”不仅如此，他还经常网上浏览冲浪，学会了网络视频会议等现代化手段。
“"幼教"阶段快结束了，我将进入初级教育。”谭敦龙说，他将始终是一个学生。一个大龄小学生。
奔走在城乡之间 从荒芜到繁华一路践行 吴兴顺口调和谭敦龙惊人一致，他说：“我是小学生，工作上，任何方面比我懂的人都是我的老师。”
“城市盲”是吴兴顺对自己的评价。37岁的他已有了13年的基层工作经验。吴兴顺原任花垣县两河乡党委书记。现任省扶贫开发办公室计划财务处处长。
如果说一年前，从遥远的花垣县来的吴兴顺是“城市盲”，而一年后的他，在省直机关工作了365天，却依然还是个“城市盲”。
原来在花垣县工作时，吴兴顺就特别向往韶山、花明楼、岳麓山，希望有时间能到这几个心仪的地方看一看，但来到长沙一年，这个心愿却一直未能实现，就连近在咫尺的岳麓山，也仅是远远地欣赏一下而已。
虽说头上戴着省直机关处长的光环，但吴兴顺这一年里在长沙的时间微乎其微，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贫困县之间奔走。
“习惯了。”吴兴顺说，从贫困乡村到热闹城市也好，荒芜也罢，繁华也好，他一路走过，更多的是观察和思考。
为了考察、探寻我省贫困现状，11个月中，吴兴顺的足迹延伸到了35个贫困县。写了5篇调研调查报告。
只有深入调查，才能把有限的扶贫资金用到刀刃上，达到最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经过调查，对于扶贫，吴兴顺有了更宏观的认识，“因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还有一部分人在贫困线上，贫困人群这一块的稳定，是我们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要减少相对的贫困面，让更多的贫困群众走出贫穷，这需要把握住情况，多听群众的意见，制定政策时才能避免偏离实际。”
贫困村之所以贫困，很大部分是因为没有一条联系外界的好路，今年，省里将投一个亿，修664条路，覆盖273个省级贫困村。“今年是承上启下的一年，工作压力非常大。”吴兴顺说。
面对压力，习惯于基层工作的吴兴顺并不害怕。“有压力才有动力，有动力才有激情，有激情才有干劲！”吴兴顺挥挥手：“也许是基层煅炼的原因，我觉得有使不完的劲。”
对于以后，吴兴顺很简单，“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其他事什么都不想。”他认为，“把自己工作做好，”是现在，也是以后最要紧的事情。
内心充满感谢 努力做好“五星级服务员” “我要找来自基层的谭敦龙。”在省信访局门口，偶尔可以看到来上访的群众手中挥舞的标语。家住省信访局附近的李爷爷告诉记者，刚开始他不知道谭敦龙的背景，问过才知道，谭敦龙就是那个从最基层来的处长。“想不到"基层"两个字还真有魅力。”
“基层来的应该更懂得基层的疾苦，沟通起来也许更快更容易。”一位上访群众说。群众是最直白的，对于他们来说，领导也好，干部也好，谁离基层最近，谁最懂得群众疾苦，就信任谁。
去年，5位被擢升的乡镇党委书记还和湖南省委书记张春贤见了面。张春贤指出，湖南要发展，基础在县乡，关键在县乡，重点难点在县乡，后劲潜力也在县乡。我们要把最优秀的干部用在县乡党政正职岗位上，要把最优秀的县乡党政正职优先选拔到更重要的岗位上来。
“最优秀”几个字是间接对这五位干部的高度评价。这让五人感到这份信任的重量。
姚李维原任长沙市开福区清水塘街道办事处工委书记，现任省民政厅区划地名处副处长。姚李维原工作单位和现工作单位在同一个区，相隔仅几分钟车程，他的这次调动，虽说从职级是跨越了街道、区、市三级，但从地理上没多大变化，只是挪动了一下办公桌的位置。
但这一挪，却挪出了更多的责任。
姚李维告诉记者，如果说原来当工委书记时，还觉得自己好歹是个干部的话，现在他完全觉得自己是个“服务员”。
姚李维原来所在的单位是省会著名的街道，条件相对优越，虽是基层单位，却没有乡镇基层的那份艰苦。
但到了省民政厅区划地名处后，他反而深刻地体会到基层的不易。一些路牌地名牌应该到位的，却往往因为经济条件原因而无奈地拖延着。
“我原以为地名区划工作只是一种档案工作，把地名、路名归档。”姚李维到岗位上后才发现，现在的地名区划，不再是简单的档案工作了，而是怎么样把现有的地名区划资源，服务于群众，更方便群众出行等。而他这个区划地名处的副处长，也就是一个服务员，每天想的就是如何做好服务。
面对各方沉甸甸的希望，姚李维希望他能做一个“五星级服务员”。这样才不会辜负寄托在他身上的厚望。
“在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充满感谢。感谢省委和上级组织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锻炼机会，我只有用扎实的工作去珍惜这个机会，用艰辛的付出去维护老百姓的利益，以老百姓的利益作为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是吴兴顺工作日记中的一句话，这既是他心里话，也是这五个人共同的心声。
一年过去了，少了些来时的惶恐，多了些熟悉的自信；少了来时的感性的冲动，加入了更多理性的思考和认识；但有一点没变，就是一颗热切地希望做好工作的心。
对于以后，5人观点几乎一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个案到“常态”的机制变革正在酝酿 5乡官的直升，在国内引起极大轰动。
也给基层干部带来空前的震撼。
有媒体称：“这一事件将使这种只会在特殊年代的个体身上才可能发生的现象成为"常态"，开创了干部选拔的新机制。”
今年3月份，中组部研究室赴湖南对此进行了专题调查，并出台一份《湖南选拔县乡党委书记到省直机关任职的调查》(以下简称调查)，对此举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充分肯定。
一年过去了，震撼与激励得到充分体现，从个案到“常态”的机制变革，也正在逐步酝酿中。
基层经历洗涤衙门作风 “基层的经历在他们身上打上了基层的烙印。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清风。”省移民局政策法规处副处长周群星由衷地说。
因为周娟华住院，记者未能找到她，但周娟华的“搭档”周群星热情地接待了记者。
“直爽随和，工作扎实，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周群星这样总结周娟华。他说，原来觉得是溢美之辞的这些词语，用在周娟华身上却丝毫不觉得有牵强之感，“这些都是基层经历带给她的作风。”
周娟华被提拔为省移民局政策法规处处长时，正赶上全省贯彻落实国务院完善大中型水库后期扶持政策的关键时刻，周娟华被委以重任，担任试点办主任。
在那段时间里，周娟华负责组织协调，做了大量工作，仅回复的移民信件就达350多封，接待移民信访1000多批，5400多人，最多的批次，有十几台车，186人。虽然工作繁琐，但周娟华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周群星认为，“基层的经历让她与群众的沟通无障碍，她更懂得如何帮群众解决困难。”
周娟华到省城后基本没有休过节假日。她的同事王胜芳认为：“这些特点与周娟华乡镇工作经历有直接关系。”
“优秀镇党委书记充实到省直机关，将会增强省直机关对基层工作的理解，同时也给省直机关吹进务实的风气，将有利于机关改进工作作风。”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公共管理教研部主任、教授王学杰指出，从基层选拔到省直机关，这种纵向交流，使基层好作风如一股清风，吹进省直机关，吹走一些机关的官僚主义、衙门作风。让基层干部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的同时，也让省直机关干部离基层更近，看得更细更真切。
省信访局党组成员、副厅级纪检员喻新庚认为：“基层干部来机关，带来一些新气象。”
在省信访局，在周末或下班时间，会有一些上访群众滞留在信访局门口。本不负责接待群众上访的谭敦龙，把他们请进办公室，了解情况，讲解有关政策。谭敦龙还会把没钱返程的上访群众送到火车站，帮他们买好票。
“替群众着想，乐于和老百姓打交道。群众的事就是他的事，不是本职工作也不袖手旁观，这就是一股新风气。”
王学杰指出，“经历”作为一个重要因素，原来一度被忽视。而通过这次“直升”的举措，人们应该认识到其重要性，经历和文化、专业知识等并重，列入领导班子配备的重要结构因素。
导向带来观念之裂变 “不拘一格用人才。”这句传颂千古的话曾让古今才俊无限向往。
“做人才研究十几年了，此番对"不拘一格"的用人方式更有了深切的体会。”中共湖南省委党校科社教研部主任、教授、博士何隆德感慨。他说从张春贤来湘后在用人方面的大胆举措中，强烈地感受到了四个字——“不拘一格”。
何隆德认为，正是这不拘一格，在营造一种强烈的导向，转变干部作风，用人导向是个首要问题。5乡镇干部“直升”的意义，正体现这样一种导向：对基层干部关注，对做实事的人才重视，对有业绩者重用。
“省委做出这一决策，就是要形成正确的用人导向和风清气正的用人环境。”湖南省委组织部相关负责人说。
人事改革创新破“常规” 好导向下，盘踞在人才体制中的壁垒也被动摇。
“提拔人才的附加条件越多，壁垒也就越多。”何隆德认为。
能通过省委层层考察“直升”省直，这五个人无疑是优秀的。何隆德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这5个人按照种种条件，他们是不可能来到省直机关的。也许英语水平不够，也许会有年龄超大或超小。”对人才的求全责备，扼杀了人才的发挥。
“不管人们承不承认，在现今的人才机制上，还存在着不少壁垒，有地域的、行政的、有思想的……种种壁垒之下，造成人才浪费、流失、无用武之地。”
但在这次破格提拔之举中，地域的、年龄的、行政的……诸多壁垒，砰然而破。
这次湖南省委从县乡主要领导岗位上直接选拔了10名优秀干部(5名县委书记到省直机关任副厅级)到省直机关任职，并且将这一做法制度化、经常化，打通了下级机关向上级机关交流干部的渠道，实现了上下级机关干部的双向交流，其意义远远超出了选拔这10名干部本身。
省委组织部表示，湖南选拔优秀县(市、区)和乡镇党委书记到省直部门任职将形成制度，绝不搞“一锤子买卖”。
王学杰指出，长期以来，干部工作论资排辈、分级提拔的干部选拔任用模式，是典型的干部选拔任用“常规”。这种模式和常规表面看似合理，一定意义上也压抑了基层的优秀人才。在这种情况下，打破常规定势，不拘一格选人才，具有重要启示和示范作用，具有创新意义，为干部人事制度改革闯出一条新路。
同时，总有一些上面的“空降官员”被“下派”到基层，锻炼一两年便又提拔重用而走；而基层的同志，要想登上“直升机”，可以说是想都不敢想。这也是很多基层干部并发“动力缺乏症”或感到“没奔头”的一个主要诱因。
何隆德认为，从这个意义上说，此举给全国的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实属干部选任上的“破冰”之举。
强烈信号 只要干得好，就不会被埋没 “山高组织远。”一位乡镇干部说起自己，如此形容。“十几年来，当年的同学都几易其地了，而我还在基层做着当年的那些工作，做得好与坏，都是一个样。”
一个县一般有二三十个乡镇，乡镇党委书记干完一届后能够进县级领导班子的一般只有一两个，少数能够到科局担任领导。与谢乾一样，很多人的“奋斗目标”，就是调进县城。
不少县委书记说起乡镇干部，都有同感，那就是：乡镇干部不安心基层工作。除了工作任务重、责任大、条件差，提拔使用机会不多，缺少关注度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湖南省5名优秀镇党委书记坐上了“直升机”，被选拔到省直厅局任正副处长，这个消息在镇党委书记中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这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此次，受益的是我们5人，实际上触动了所有基层干部，他们感受到了一个强烈的信号，也有了极大的信心和盼头。”周娟华告诉记者。
周娟华，移民局政策法规处处长，原任东安县大盛镇党委书记。东安县一些县乡干部现在经常互相鼓励，“好好干，上面正关注着我们呢。”
“选用干部要坚决打破论资排辈、求全责备、迁就照顾等观念。”省委书记张春贤去年在与省内部分县乡干部座谈时明确表示，要坚决打破论资排辈、求全责备、迁就照顾等观念的束缚，改革干部选拔任用方式。通过正确的用人导向，激发县乡的创造活力。
中组部的调查报告中指出，“关心爱护基层干部，关键要见诸行动。现在，有的地方和领导关心爱护基层干部只是停留在口头上或作一般性的号召，没有实实在在的措施，或者是有措施但不落实。”
而湖南以其实际行动和举措诠释和践行了对基层干部的关爱。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公共管理教研部主任、教授王学杰指出，这实际行动的震撼力超乎了所有的语言和政策。带给基层干部的强烈信号是：党委政府正在关注着基层岗位上的他们。只要干得好，就不会被埋没。
“只是5个人，但是影响到的是5000人，以及更多。”王学杰认为，此举大张旗鼓地给全社会一个鲜明的印象——建业在基层。
对基层观望状态的人才(暂称准基层人才)也不失时机地猛推了一把。将让更多人才愿意投身基层工作，这对于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夯实基层薄弱环节将具有极大影响。
“经历”作为一个重要因素，原来一度被忽视。而通过这次“直升”的举措，人们应该认识到其重要性，经历和文化、专业知识等并重，列入领导班子配备的重要结构因素。(周华平)
新华网长沙7月15日电（记者陈澎）15日上午，湖南省委正式宣布提拔5名优秀的乡镇党委书记直接到省直厅局任正副处长，这是继此前不久提拔5名优秀的县（市、区）委书记到省直厅局任职后，湖南作出的又一重大人事举措。 (来源：潇湘晨报)
(责任编辑：黄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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