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黄金部队探获308吨超大型金矿纪实
图为技术人员正在研究矿石 资料图片
本报通讯员 李凌志 吴天鹏 本报记者 郭晓宇
2007年9月,从甘肃文县阳山传出喜讯:武警黄金部队历经10年艰苦拼搏,在阳山探获的一座超大型金矿床黄金资源量已突破308吨,潜在经济价值达到500亿元人民币。
这是西部地区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岩金矿床,作为“类卡林”型金矿,它在亚洲排名第一、世界排名第六!这是西部找金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发现!这是向即将召开的党的十七大献的一份厚礼!
黄金兵高举科学求实大旗,十年如一日寻金报国 贫瘠荒凉的甘肃文县黄土绵延,沟壑纵横,早在1300多年前这里就有采金的历史,一批又一批的采金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仅建国后,就先后有5支地方地质队在这里找过黄金,但始终没有叩开宝藏的大门。
1997年,武警黄金十二支队奉命开赴川、甘、陕三省交界的甘肃省文县境内,依靠科技,不畏艰险,迈开了寻金报国的步伐。
1999年8月,毕业于长春冶金地质专科学校的郭俊华走进阳山矿区,出任担负普查找矿任务的一中队主任工程师。当时,面对阳山找矿举步维艰的窘境,郭俊华心急如焚:千年之前的采金史不能是一纸空文,必须尽快理清阳山找矿的脉络!
他和技术人员一头扎进苍莽的大山,在废弃的狭窄坑道,找寻着同矿区标本相似的矿样。几天后,郭俊华背着满满两口袋矿样标本回到阳山营区。在经过一个星期的讨论研究后提出,可以考虑将“花岗斑岩”确立为新的找矿标志。
“花岗斑岩”能否成为新的找矿标志?各种质疑接踵而至。郭俊华顶着巨大的压力,带领科技人员爬遍方圆几十公里的山山水水,采回上千个矿石标本。他们日夜在化验室切片、打磨,当显微镜下的矿样切片上颗颗金粒闪烁出诱人的光泽时,科技人员的心沸腾了,神秘的阳山金矿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斜长花岗斑岩”被确立为新的找矿标志后,他们调集精兵强将组成科研小组,确定阳山成矿理论和控矿规律的科研课题,进行科研攻关。
最终,确定了构造、地层、岩浆岩“三位一体”和构造定位新的成矿理论。据此理论推测出,30公里长、3公里宽的安昌河至观音坝断裂带内可能存在大矿。随后,他们又在高楼山、葛条湾等7处陆续取得突破,形成颇为壮观的“阳山金矿带”。
当阳山矿区地表的矿体情况已有槽探揭露,钻探也把找矿的触角伸到地下时,科技干部就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能不能在空中、地表、地下综合使用找矿手段呢?一个立体找矿的新思维被他们大胆地提了出来。很快,空中的卫星遥感技术,结合穿透地表的地球物理勘探和地球化学勘探方法用于实战后,惊喜不断,为阳山矿区圈定了大面积的金异常区,立体找矿的梦想成为现实。
在找矿的实践中,一批年轻的科技骨干脱颖而出、百炼成钢,支队矿区80%的主任工程师来自阳山,阳山成了名副其实的找矿人才摇篮。时任主任工程师的总工程师郭俊华确立了阳山找矿标志,1次荣立一等功,2次荣立二等功,2005年荣获第八届“武警部队十大忠诚卫士”;2007年五级士官夏永进荣获第十届“武警部队十大忠诚卫士”。
黄金兵将职责使命视为生命,十年殚精竭虑为民造福 阳山金矿的辉煌是黄金官兵用血汗浇灌出来的,可以用日子算出来、用数字写出来、用故事讲出来。
一大队水文工程师李石桥来阳山之前,矿区水文工作是一片空白,而这对于找矿前景是个卡脖子的难题。水文观测是一项周期性强的工作,无论刮风下雨都要按时定点进行。在观测马莲河水系时,已是深秋季节,河水彻骨透凉,这对于身患风湿性关节炎的李石桥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但他毅然下到冰冷的河水中,量河面,测水速,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整理出阳山第一份水文资料。
毕业于成都理工大学的许利文和另外两名大学毕业生,在找矿技术力量告急时,被支队调往阳山增援。当时,摆在他们面前的任务是:400米坑道、一万多方槽探,时限仅有一个半月。完成这样大工作量的技术工作,听起来真有点像天方夜谭。
1999年8月,副指导员刘涛和两名战士身背三十多件刚刚采集回来的矿样,在雨中艰难地攀行。天色越来越暗,滂沱大雨向他们浇来,返程的山道变得又湿又滑。刘涛一边招呼两名战士学着自己的样子脱下上衣裹住矿样,一边侧着身子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探路。在翻过一道山梁时,跟在刘涛后面的一名战士脚下一滑,整个身子连同肩上的样袋滚落下来。刘涛听到后面的动静后,迅速叉开双脚,硬是用身体将滚落的战士挡住了。战友获救了,矿样保住了,而刘涛的右脚却踩在了一个枯枝上。胶鞋被刺穿了,枯枝钻进了大脚趾。
有人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测算,阳山矿区的大学毕业生,平均每年要走1300多公里山路,40个人加起来一年就是完成了两个“两万五千里长征”,阳山金矿是黄金兵靠拼搏精神用步子量出来的。
黄金兵把优良传统铭记在心,十年忠诚践行为党增辉誓言 有经济学家断言,人们从事某项活动所产生的经济效益如果不能归自己享有一部分,就难以吸引人们对这项事业的热情。然而,这条“经济规律”,在黄金官兵身上并没有应验。
2003年2月,工程师李育宁带领填图组技术干部,走了十多个小时的山道来到了犬牙交错的狮子崖下。绵延的山脊上冰封雪覆,他们为了早日完成地质填图,在结冰的山崖上采集矿样,握钢钎的手虎口被震裂了,拿锤子的手磨出了血泡。每个人的身上流着热汗,衣服外面却是板结的冰霜。最大的难题是生活用水,他们找遍了山洼,最后在一个雨水冲积成的土洼洼里发现了一汪浑浊的泥汤水。他们把泥水装回来,等沉淀得稍微清澈一点就下锅煮饭,白白的米粒煮熟后却成了黄泥饭。这样的日子,他们整整持续了3个月。
川北汉子张仕聪,当了17年兵打了17年钻,是个响当当呱呱叫的机长。一年夏天,妻子带着儿子悄悄来到矿区,想给丈夫一个惊喜。战友通过电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忙碌在半山腰机台上的张仕聪。他交待完工作,兴冲冲地向山下跑去。岂料刚到山脚,一个战士匆忙追上来报告机台出现故障。他二话不说,转身向山上爬去。故障棘手,足足用了三天才解决。再次准备下山时,另一个机台又出了问题,又是一个三天!六天后的深夜,他终于跌跌撞撞赶到妻子面前。看着这个双眼深陷、一身泥水、头发斑白的男人,妻子泪如雨下。
2002年,张仕聪退役。他刚办完手续,就躺上了手术台,他的胆囊中塞满了黄豆般大小的石头。医生惊呆了,这还是人的胆囊吗?这还是人能忍受的疼痛吗?可张仕聪忍了,忍了整整三年!最终,他的胆囊被摘除了。
据专家测算,阳山308吨黄金资源量的潜在经济价值达到500亿元人民币,相当于黄金部队组建27年来国家为其投资总额的3倍还多。黄金矿山建成投产后,黄金可供开采量以每年10吨计算,将持续开采30年。阳山金矿的探获,势必会形成一个以黄金产业为龙头的“金三角”经济圈。这个经济圈将强劲拉动周边地区第三产业的发展,极大地缓解城市下岗再就业人口和农村剩余劳动力带来的压力,还必将对川、甘、陕三省的地缘经济产生强烈的辐射作用。
这就是寻找黄金的兵,找金人,金子心。黄金官兵这种不计代价、默默承受的品行操守,真正展示了他们灿若黄金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