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采访著名学者彭定安教授,是6年前在他家中。时隔6载,3月15日见到彭老,虽已80高龄,可依旧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说起话来思如泉涌,语句中无不显露学者的睿智。
正酝酿修订百万长篇小说
彭老去年底出版了长篇小说《离离原上草》,三卷160万字,震动文坛。该小说塑造了激荡时代背景下,一代新中国知识分子的群像。文学评论界对这部书予以高度评价,认为在智性、诗性和理性交融的叙事中,让人触摸到了人性的汪洋恣肆,亲情的沉香浮动,世事的波诡惊魂。
作品虽已出版,但彭老并没有把它束之高阁,他表示:小说出版以后,很多人认为篇幅较长,但我也觉得有些方面还没有施展开,因此有必要对它进行一次修订。
彭老说,《离离原上草》这部小说,书卷气、知识性很强,具有学术氛围、诗性特征与文化含量,是对中国传统小说叙事方式的一种新尝试。有趣的是,古稀之年创作长篇,彭老有着非同寻常的感受:“创作开始于2002年圣诞节,结束在2005年圣诞节,创作时间整整三年零一周。小说写起来头脑高度紧张,因为要引经据典,要翻阅大量书籍。同时,还要讲求逻辑性,说理要充分。尽管如此,小说还是一以贯之,应该说,撰写得很轻松,创作得很愉快。”说起这些,彭老脸上绽出微笑,仿佛在回想一次惬意的远足。
当问起他是采取手写还是电脑录入时,彭老自豪地说:“用电脑,用拼音!电脑写作太好了,内在的情感通过键盘宣泄出来,心中世界的波澜起伏与手指的跳动相辅照,具有别样的快乐。”说起电脑写作,彭老浑身散发着孩童般的志趣。
要长期研究文化与社会
对彭老进行的访谈很愉快。这不仅缘于彭老丰厚的学识和博大的思想,更重要的是他不古板,是一个浪漫而谦逊的人,既有诗一般的激情,又有写意山水画般的恬适。
“有一项长期性研究,我始终没有间断,即对文化与社会的研究”。彭老讲,党的十七大提出,“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快速发展,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更加丰富。”这对文艺工作者提出了新要求。对文化与社会的研究是一项重要课题,意义远大。
“如今社会更注重经济的发展,这是正确的,但是不应该忽视文化。尤其是市场经济的发展,对文化事业的冲击很大。当前,社会及各方面对文化建设的投资也是不足的。”一时彭老的眉宇间流露出对当前文化事业现状的丝丝忧虑。
撰写有关环保的随笔
作为一名学者的旷世情愫,彭老说,今后一阶段还要对自己的读书笔记进行整理,包括哲学、经济、美学、历史、人文科学等方面,虽然这是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但还要进一步加强,而且要保持笔记内容的连贯性。同时,再撰写一些随笔。日前,他在某省级报刊开设了“彭定安专栏”,并刊发了随笔《呼伦贝尔——我心中的梦》。这是一篇有关环境方面的生态散文。彭老认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作家,要有能力站在人类共同命运的视角上关注生态,为生态写作,反映环保意识。
“平生不羡黄金屋,灯下窗前常知足;购得清河一卷书,古人与我话衷曲。”这是6年前在彭老家看过的一副对联,是著名作家唐弢写给他的。这也正是彭老精神的真实写照。本报记者李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