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血雨腥风的腐败大案过后,市长秘书雷默在目睹了服务多年的常务副市长张国昌被执行死刑,心灵经受了炼狱般的苦难。当他把良心放在生命的天平上时,所有苟且偷生的人都失去了生命的重量。
我就愣住了,心里又惊又喜,我脱口而出:“丑儿!” 第二天上午,我在酒店拨通了陈伟雄的手机。
陈伟雄像是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很热情地约我到公司面谈。挂断手机,我打车去四海影视公司。
陈伟雄的办公室在十九层。我走到艺术总监的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门,里面有人说,“请进”。我推门进去,自我介绍后,陈伟雄很热情地与我握手。
这是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面容慈善,年龄有五十七八岁,但精气神十足的人,他简单地问过我的情况后,打了几个内线电话,让他们相关人员到会议室,然后说:“雷先生,我们到会议室谈吧。”
我和陈伟雄一起来到一个小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坐着三个四海公司的人,没等陈伟雄介绍。我就愣住了,心里又惊又喜,我脱口而出:“丑儿!”
“你们认识?”陈伟雄纳闷地问。
“陈总,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丑儿脸色发红地说,看得出她也很惊喜!
“好啊,看来我们合作是有缘分的。苏丑儿是我们影视制作部刚上任的经理。”陈伟雄高兴地说。
我为能在四海影视公司与丑儿不期而遇而心花怒放。丑儿也一直深情地望着我,陈伟雄有点看出端倪。我赶紧收敛心情转入正轨。丑儿也由于在工作场合不便表白。
大家坐在椭圆形会议桌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最后以20万元达成协议,但是由于小说还没有出版,只能付给5万元订金,待小说出版以后再付余款。现在看来,电视剧能否运筹成功首先取决于小说能否出版,小说出版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中午,陈伟雄在四海影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请我吃饭,丑儿等人作陪。
席间,丑儿趁陈伟雄上洗手间之机,小声对我说:“哥,下午上班走不开,我到这家公司刚一个星期,晚上我请你吃饭,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欣然应允。
回到酒店,想好好睡一觉,却辗转反侧睡不着。想起两年前与丑儿见面时的情景,不禁感叹情感不过是时间的碎片,生命是可以切割的,因为每一个碎片都只是淌向海洋的涓涓细流,所以,每一个点滴都闪着梦的颜色。
想到小说迟迟不能出版,心中泛起阵阵隐忧,夏秋冬出版社社长白鸿儒就在北京,也不知林大勇与他联系得怎么样了。想到这,我拨通了林大勇的手机。
“大勇,我是雷默,在北京呢,你忙什么呢?”我问。
“别提了,这两天黑水河上游的山洪暴发,东州境内黑水河大堤上多处决口,淹没大片农田,损失惨重。这个时候薛元清还他妈的作秀,搞什么封堵仪式,结果让据新华社记者曝了光,可笑的是薛元清在已经堵住的决口处象征性地投沙袋,为的是让电视台录像,结果上游洪峰下来又冲开两处决口,简直是天大的讽刺。更惨的是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惊动了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访谈》,已经启程来东州了。”林大勇像是在大堤上,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
“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我吃惊地说。
林大勇得知我到北京是为电视剧版权的事,非常高兴,他让我先把书稿寄给白鸿儒,我心想,也只好先这样了。
傍晚,丑儿到酒店来接我。她向我解释了久无音信的原因。我们来到簋街一家叫香榭丽园的酒店,丑儿领着我走进别致小巧的东西厢房。从厢房里出来,核桃树枝叶茂盛,整个院落洗脱了外界的嘈杂,清新出尘。天色渐暗了,丑儿和我慢慢地又踱回丽园。院子里已经是热闹非凡了。牌楼前的一溜灯笼映红了街面。小广场上用老式放映机放着怀旧的露天电影。
我和丑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丑儿要了麻辣小龙虾、水煮鱼和香辣蟹。我要了两大扎啤酒,便大吃大喝起来。
“丑儿,这条街为什么叫簋街?以前,我一直以为叫鬼街。”
丑儿一边吃一边给我讲这条街名的来历。丑儿是那种极有文化底蕴的女孩儿,虽然人长得很一般,但皮肤白皙,气质高雅,正所谓一白遮百丑,多看一会儿,倒觉得特别受看,便觉得越看越爱看了。
丑儿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不好好吃饭,看我干什么?”她脸色羞红地问。
“丑儿,我发现你越来越好看了!”我毫不掩饰地说。
“油嘴滑舌,我长得什么样,我自己清楚。”丑儿脸色绯红,略有羞涩地说。
也许是见过的女人太多,看多了表达方式就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