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名孕妇同时产子被医院掉乱 16年后发现陷尴尬
个家庭,一对父母,遭遇了长达16年的寻子之痛。当寻子之梦终于成为现实,他们将面对怎样的境遇?
一个家庭,一对父母,突然知道养育了16年的孩子并非自己亲生,他们又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两个孩子,两对父母,面对16年的错位亲情,面对16年的养育之情,他们的心灵深处又将面临怎样的抉择?
刘成勇、马朝秀夫妇祖籍安徽阜阳老庙乡,雒喜彪、徐小兰夫妇祖籍甘肃靖远,如果用地域划分,可以说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地域环境中的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典型代表,他们的语言表达、生活方式等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1991年8月,已经怀孕4个多月的马朝秀随丈夫刘成勇离开老家来到了一个他们完全陌生的地方——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1992年1月17日早晨5时55分,临盆待产的马朝秀在靖远煤业公司总医院顺利产下一男婴,洋溢在喜悦中的刘成勇夫妇给孩子取名“彬彬”。
1992年1月17日早晨5时45分,同样的喜悦降临在平川区一个名叫雒喜彪的老师家中,比马朝秀生产早10分钟,雒老师的妻子徐小兰老师也在靖远煤业公司总医院顺利产下一男婴,取名“鑫鑫”。
那一刻,他们都是幸福的。随后的日子里,刘成勇夫妇在平川区旧货市场租了一个铺面,做起了防护栏生意,当然,孩子的生活如同他们的生意一样被照顾得细心有加。“彬彬的成绩在班里一直都是前几名。”马朝秀以学习成绩总结了她和丈夫对孩子付出的心血。
雒喜彪夫妇在喜得贵子的幸福氛围里,则更加勤勉地继续着他们的教书育人工作。
“有些事情,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说了”
3月25日上午,记者在靖煤公司大门口见到徐小兰老师时,从她的表情中看到的更多的是凝重。历经16年,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和丈夫要痛下决心做那份亲子鉴定呢?
“是孩子的长相,”徐小兰抹着眼泪说,“这只是一个诱因。”
“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说了。”对于真正的原因,徐小兰说:“不能说!不能说!也不可能说。这16年来发生的一切,只有我们两口子心里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对任何人说的。”
“或许有人会认为我和丈夫的感情因此受到了影响,或许有人还会推测我们经常吵架,恰恰这些在我们家都没有发生过。”徐小兰有些惆怅地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经受过压力,而是我们所经受的一些事情超乎常人的想象,所以,我们最终不得不做出了我们内心不愿意做的选择。”
“我们担心、忧虑、迷茫,我们很长时间无所适从。你知道吗?社会上的风言风语都在怎么说吗?难道我们听了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吗?”此时,正好一个学生骑着自行车经过,徐小兰突然说,“彬彬!我的彬彬!我的儿子!他放学了。”此刻的时间是中午12时10分。徐小兰默默地注视着彬彬消失的背影,不断地擦眼泪。
“去年6月份,我们以化名的方式将我和丈夫,还有孩子的血样寄到北京。”徐小兰慢慢将视线移回来说:“结果是我们期盼的,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孩子和我们两个都没有血缘关系。”
“我不说,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徐小兰轻轻地摇着头说。
“我们发疯般地找孩子,其间的遭遇又有谁能理解?”
“北京寄回来的鉴定结论对我们打击有多大?别人不会知道。”徐小兰有些哽咽地说,“为了更准确,也为了有法律效力,我们不得不到上海重新做真名真姓的鉴定。上海的鉴定是去年暑假期间做的。”
“收到上海司法鉴定机构寄来的结论,不用说你都知道,我们快疯了。”说到这里,徐小兰双手捂住眼睛,几分钟后她伤感地说,“上海和北京的结论一模一样,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想而知,那段时间我们的心情是什么样子。我们发疯般地找孩子。当时我们把孩子出生前后近10天内出生的孩子都查了档,只要有可能的线索我们都去找,有些人的单位早就不存在了,每当找到一家都要遭遇他们的白眼,甚至谩骂。其间,我们把能动用的亲戚都动员起来,到兰州、白银、靖远等地不断地打听、寻找。说得不好听,我们甚至不顾脸面了。”
“当我们将最有可能的目标确定在彬彬身上时,为了能最后确定彬彬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同样遭遇了对方家长的白眼、讥讽,甚至强烈的抵触。”徐小兰说,“彬彬就在我丈夫的班上啊,你说我们知道了是什么心情?”
“我们甚至签了个协议,如果鉴定结果出来彬彬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愿意给对方5万元。”徐小兰说,“这是我们没有办法的选择。”
“当初认为,他们两口子肯定有精神病!”
“就是到现在,我还觉得那个结果不是真的!”这是3月24日下午刘成勇见到记者时说的第一句话,“怎么办啊?面对这个鉴定结果,我们一下子适应不了,甚至把经营部都关了2个多月。”
“我们知道消息时,雒喜彪和徐小兰已经对我们和孩子观察了有些日子,只不过他们刚开始没和我们联系,而是委托他人来说明情况,想让我们配合着把鉴定做了。”
“听了彬彬不是我们亲生的话,我们立即回绝了他们。”
“当初认为,他们两口子肯定有精神病。我们的孩子不是亲生的,这不是笑话吗?16年了,他们早干吗去了?我们不仅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由于情绪失控还对他们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去年暑假前后的那段日子,我们简直烦透了。”刘成勇说,“他们几乎天天来找,也托靖煤医院委托的律师等人来说,要求我们配合做鉴定。我们心想着百分之百的不可能,孩子肯定是我们亲生的,因此也就断然拒绝了。”
刘成勇两口子心里还想着:“那家人怎么就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正在我们谈话期间,彬彬放学回来了。刘成勇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再问,我们的谈话不得不从房间里转移到房间外面。
“彬彬很抵触,他不想让别人骚扰,有时还会给你们脸色看!”刘成勇指了指彬彬的房间小声地说。此时,他妻子马朝秀买菜回来了,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开始做饭。
(本文来源:兰州晨报 作者:宋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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