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
带回来啥宝贝?
答:珍贵冰雪样品和千年地衣
南极的冰山大都是由降雪积压生成。
记者亲睹千年地衣
沈权船长告诉记者,“雪龙号”从南极内陆冰盖的最高点,带回了部分冰雪样品,虽然不是120万年的冰芯,但是科研价值同样很高。遗憾的是,由于冰雪样品非常珍贵,所以封存在专门的集装箱中,只能用作科研,记者无缘一见。
轮机长赵勇给记者展示了另一件宝贝:一块千年南极地衣。虽然只是块长在南极石上的苔藓,赵勇却爱不释手。“这苔藓长的速度十分缓慢,每100年才生长1毫米。看看它现在的高度,至少能有千年岁数,算是地球变迁的见证。”
5吨南极水将制啤酒
尽管南极不是冰就是雪,不少科研人员还是从南极找到一些具有特殊意义的物品,带回祖国留作纪念。
浙大博士生崔祥斌带了很多南极的石头回来;而朱镇熹则带了几瓶南极内陆的冰水。他告诉记者,南极的冰水很纯净,没有任何杂质,和酒兑在一起还不断冒泡。
问起“雪龙号”船长此次带回来什么宝贝,沈权笑着说,没有带南极石,只是带回了5吨南极水。这些水没有任何污染,是用来给企业生产“南极啤酒”用的。
啥时候最难熬?
答:“魔鬼西风带”,就像炼狱
在这次采访中,队员们谈到最多的莫过于“西风带”的炼狱了。
位于南纬40度至60度之间的西风带,素有“魔鬼”之称。在这次南极科考中,考察队员们经历了4次“魔鬼西风带”,许多队员因此深受晕船之苦。
队员齐世福告诉记者,进入西风带的时候,“雪龙号”始终在剧烈地颠簸摇摆,他睡在床上,能突然被摔到对面的床上。房间里噼里啪啦的物品倒塌声,连厕所里的洗漱用品都能跑出来,整个房间简直是一片狼藉。
晕船了,有些队员刚吃了就想吐,有的人甚至一个星期都吃不下饭。那段时间食堂里变得冷冷清清,每天只有十几个人去吃饭。
“雪龙号”朱大厨告诉记者,为了照顾大家的胃,食堂煮面熬粥,菜也尽量烧得清淡些。那段时间,房间里的油盐酱醋瓶摔碎了好几个,后来只好在锅灶旁用上了挡风板固定,才不至于翻锅。
“南京军团”
首要任务:爆破 兼职:防海盗
在“雪龙号”上,记者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解放军理工大学齐世福大校。在南京时,每一次大型爆破工程的现场都少不了他的身影,难道这一次齐大校把爆破带到了南极?
看见记者一脸疑惑,齐大校哈哈大笑:“没错,这次我把南京的爆破队带到了南极。”
856个炮孔和200多个钻头
“这次我们解放军理工大学一共去了六个人,现在还有两个人留在南极越冬呢。”齐大校说,这次他们主要负责中国南极中山站的熊猫码头的建设工作。
记者跟随齐大校来到了“雪龙号”他的宿舍。大校的宿舍很简单,除了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床头的一盆君子兰,一抹绿色让整个房间春意盎然。“都说君子兰难养,但我这盆君子兰似乎也感染了‘南极精神’,5个多月的南极行,我没怎么伺候它,可它还长得这么好。”齐大校笑着说。
齐大校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向记者讲述了他的爆破队在南极的工作。“南极的岩石有多硬?比钻石还硬!属于特坚石,难钻难爆。1000多立方米的石方量,856个炮孔,就用掉了近200多个钻头。”齐大校说。
除了恼人的岩石之外,恶劣的天气也给爆破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难度,“南极气候干燥、静电多。每次爆破作业前,施工队员都要把手放在冰冷的海水里浸泡一会以释放静电;作业时不能戴手套,手冻僵了放在胸口暖和一下再继续干。”齐大校说。
特制的耐寒炸药绝对精准
大家都知道搞爆破不免会产生灰土扬尘,那么在南极这片纯净的土地上爆破如何减少对环境的影响呢?
齐大校告诉记者:“我们工程项目组特制了有效期长且耐寒的炸药,精准度非常高。而且采用了先进的定向控制爆破技术,炸碎的岩石都原封不动地落在回填区,没有对正常工作带来任何影响。”
分组24小时兼职防海盗
除了爆破外,在“雪龙号”上齐大校和他的兵们还兼职防海盗。
“因为我们都是当兵的嘛,本领过硬,我们就分组值班巡逻防止海盗袭击了。”齐大校说。“世界上海盗最猖獗的地方是在赤道海域的马六甲海峡,他们的装备都十分先进,经常有商船被劫持。因此,雪龙船此次南极之行携带了冲锋枪、机枪、手枪和近万发子弹。‘雪龙号’驶入海盗区时就进入一级戒备状态,队员们不敢怠慢,分成若干个小组,24小时值班。虽然也发现一些可疑船只,但是总算幸运,没有遭遇海盗船,顺利通过了这段海域。”
“七仙女”
干着和男队员一样的活
船上7位仅有的女队员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她们是新华社记者张建松,协和医科大学的徐成丽,中科大夏重欢,厦门大学郑敏芳,海洋研究一所葛人峰,海洋研究二所扈传昱,中国极地研究中心的綦欣。
她们被男队员称为“七仙女”。
扈传昱:
能在南极做研究,非常过瘾
35岁的扈传昱是一位海洋科学研究人员,今年已经是第5次参加南极科学考察。为了科研事业,她至今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扈传昱告诉记者,“自从‘雪龙号’从上海启航,我和大洋队的科考队员们一起,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采集表层海水样品、进行海洋观测,光是海水样品就采集了3000多份。虽然南极冰天雪地,但是这里的海洋碳循环却是整个海洋循环最关键的部分,能在南极做研究,我觉得非常过瘾。”
葛人峰:
在“魔鬼西风带”采集海水
“这是我第2次去南极,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还来第3次、第4次。”考察队里另一位从事海洋科学研究的女队员葛人峰说。
尽管之前有过一次去南极的经历,但是“魔鬼西风带”还是让葛人峰心有余悸。在剧烈颠簸中,她还得顶着晕船的痛苦坚持工作,因为大洋考察中的走航调查一天也不能少,葛人峰必须定时进行海水取样。
张建松:
流着泪水轻唤女儿的小名
在欢迎的队伍中,张建松是最先下船的女队员——早在船上她就看到了5个多月没见的女儿。
在南极随队采访的日子里,她以新华社记者的敏锐眼光和女性的细腻笔触,写出了多篇精彩的独家新闻、拍摄出多幅撼人心魄的图片。其间,张建松还在新华网开通了博客,记述其在此次科考报道行程中的所见所闻。
5个月没见到妈妈,女儿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放下。望着女儿天真的脸,张建松不知该如何表达对女儿的疼爱,一会紧紧地抱着女儿,一会又摸摸女儿的头,眼里充满了泪水,用哽咽的声音叫着女儿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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