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资金出现短缺
2008年8月,一边是陈巨同带着队员热火朝天的训练,另一边老孔还在满世界地找“生源”。
按学校规定,孔德宝付给学校每名学生1500元的代培费,但学校、俱乐部、学生三方之间无书面协议。
然而,令孔德宝始料不及的是,一个足以令其崩溃的消息正在北京等着他。
事实上,为了支撑自己的功夫足球队,孔德宝自己早已揭不开锅了。
从操作功夫足球项目开始,孔德宝几乎没有收入。孔德宝一直在吃之前做生意留下的老本。2008年4月,孔德宝成立了帅名克武术足球俱乐部文化公司,注册资金是10万元人民币,可是不到五个月,当初的资金就已经消耗殆尽。从一开始的4名学员到最后的12人,每名学员每个月一千元的工资,教练陈巨同每个月3000元报酬,作为武术教练,范紫阳义务为球队工作。
说到这里,孔德宝算了一笔账,他说:“从开始到现在的投入加起来有20万了,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招待费,剩下就是打广告、招学员和维持日常开支的费用。”
9.砸锅卖铁维持
去年八月,为了继续自己的理想,孔德宝把一直伴着自己东奔西走的那辆桑塔纳2000开到二手车市场,由于着急出手,最终只卖了不到4万元人民币。
孔德宝就是带着这卖车的3万多块钱,踏上去登封选人的火车。临行前,他已经托人将自己在通州北苑的一处房产卖掉,准备回来大干一场。然而,在他带着8名新学员从登封返回北京之后,房子的买家突然变卦,将房子退了回来。
即便这样,孔德宝仍然不着急,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房子很容易出手。同样令其始料不及的是,奥运会结束后,北京房价下跌,他的房子无人问津。“当人们听到我们暂时解散消息的时候,都不理解,说你都要解散了为什么还老远从河南招了8个人回来,但事实就是这样,谁能想到房价这个时候跌,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房子卖不出去。”孔德宝恨恨地说。
10.无奈宣布解散
2008年10月19日,孔德宝在无奈之下只好宣布功夫足球队解散。“当时孔老师跟我们没说解散,只是说暂时放假等年后再重新集中,但我们都不是傻子,大家都看出来孔老师有多难。”球员尹景轩说,“虽然说是放假,但是没有人愿意走。”
“当时说的是暂时解散,我想的是等我把房子卖了之后,再重新开始。那个时候,真的是连买菜都没钱了,这么多人等着吃饭,”说到这里,孔德宝片刻失语,“说实在的,这帮孩子们倒真的是很仗义,说不要钱也行,就是想把球踢好。”
其中一个孩子比较小,在球队解散之后,13名球员只有一个要回老家,“他是陕西宝鸡人,当时去宝鸡的火车票140块钱,我身上只有60块钱了,还是找别人凑的80块钱。”
剩下的人都选择留下来,等待球队再次开张的一天。解散的当天,令孔德宝十分感动。一位球员代表找到孔德宝,说:“我们大家都留在北京等着,只要能暂时混口饭吃,找个地方刷碗随便干点什么都行。”
最后,训练场对面的一家酒店接收从少林鹅坡武校来的8名学员打杂工。酒店老板潘女士说,她眼看着孩子们训练踢球,一踢踢一天,太辛苦了。从一开始便来到球队的4名沧州球员被孔德宝带回自己家,孔德宝说:“毫不夸张地说,四个人在家里,吃饭都成了问题。”之后的一段时间,5个人每天早晨起来就跑去各个房屋中介公司登记,为的就是尽早将房子卖掉,好重起炉灶另开张。“当时,就是解散的时候,我们都没有灰心,因为我和几个孩子都想把房子卖了就有钱了,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事实是,那个时候几乎没人买房,登记之后,就像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然而,在二手房市场不景气的大背景下,孩子们渐渐失去了信心。“我看得出,孩子们那个时候也有些绝望了,到最后我这个房子就是你给钱我就卖,都没有人买。”最后,一名学员跟孔德宝说,总在他家里这么等也没有什么意思,大家都开始找活干了。两个学员在附近的装订厂找了一份工作,每天从早上起来干到晚上10点,偶尔还会加班一直到午夜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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