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再造
和静钧
1966年,科幻作家亚瑟·克拉克曾预言:“到2000年时,房子都能飞起来,因此整个社区到了冬季都能迁徙,或者在合适之时搬到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
但是,当站在2009年的门槛上遥望2020年图景之时,我们似乎可以更多地领悟到克拉克预言的真实含义。克拉克所描述的就是未来社会中社会组织形式的新变化,而它的特征在于“社区流动性”、“高度自治性”及“虚拟社区化”。
“流动性”肇始于人作为人力资本的载体进入市场流通环节,成了生产要素的物化者。上世纪90年代全球性的大移民以及中国的农民工打工大军,都是在开放市场下人之流动的典型事例。
而对社区“流动性”的判断还要以其持久性为基准。那些在血缘主义或地缘主义下临时拼凑出来的小集体的短暂出行,没有对目的地的人力资源配置产生影响,就不能称之为社区流动性。只有相当的持久性,并在流动目的地形成新的生活方式的情况下,我们才视为“有效流动”。
到2020年时,一些城市的居民可能持久地形成流动性生活状态。社区流动如同房子在“飞”,整个社区在“飞”,社区随居民流动,随时得到社区的支持。社区的高度流动,消解了族群对立可能引发的仇视情绪,减缓了不同时空社区之间的排斥,使社会更加融合。
而我们所说的社区自治性,也将是社区形式意义得以存在的基础,在2020年前后,社区自治更加发达,以适应“大社会、小政府”的社会格局。“社区矫正”功能将进一步增强,社区将发挥部分公共产品的功能,比如在减少犯罪和解决环境问题等方面社区将可能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社区的流动与自治也给虚拟社区带来机遇。2020年,虚拟社区可能成为促进社会进步的一股重要力量。在1993年出版的《虚拟社区:电子边疆的家园》一书中,莱恩格尔德指出,网络空间是一个概念空间,人际关系、财富、权力及数据都必须能在其中得到显现。莱恩格尔定义的虚拟社区为“一群主要借着计算机网络彼此沟通的人们,彼此有某种程度的认识、分享某种程度的知识与信息、相当程度如同对待友人般彼此关怀,所形成的团体”。到了2020年,利用网络来处理日常生活的人们越来越多,实体社区虚拟化,虚拟社区实体化,社区之间越来越紧密,政治人物等公众人物将更多受到虚拟社区“民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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