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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诊所不纳税不交费草菅人命 为何屡禁不止?

  “全家人都是医生,”让唐想秀对高琼增强了信赖感。

况且,“高医生”的收费比较便宜,一般“打屁股针”(肌肉注射)是10多块钱,“吊盐水”(静脉注射)30多块钱。每项都比巷口那家“太平村卫生室”少两三块钱。

  “这里打工的多,省两三块钱看得很重。”邓赞伟的二姐夫王小明说。他在小商品市场从事教辅书批发已经10多年,也与高琼认识了10多年。虽然“大家很熟”,但是“也没人知道她没证”。

  但王小明说,前两年有一次他带女儿去看病时,对这位“医生”“产生了一些看法”。“那次她给我女儿打青霉素,只问一下以前打过没有,也没做皮试。从外面解手回来,手都不洗就开始打针,我觉得有点不卫生。本来交了两针的钱,第二天都没去了。”

  唐想秀现在回想起来,高琼“有时候也不消毒,桌子也不抹”。但家人之间并没有就此问题做过交流。

  安顺市卫生监督所相关人员接受采访说,针对沙子坝片区“非法行医”专项打击进行过多次。但唐想秀、王小明及记者随机采访的其他居民均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去年8月24日,专项打击行动再次在沙子坝片区取缔了包括高琼在内的7家“黑诊所”。

  但是,在被收缴了药品器械和非法所得之后,高琼连罚款都没有交,躲了一段日子后又“重振旗鼓”。

  今年过完年,当沙子坝的其他同行还在休假时,高琼早早地就开了张。没过几天,无辜的邓赞伟为这个“黑医生”的无知、冒险和侥幸心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黑诊所”为什么屡打不绝

  本报记者 雷成

  关于一个无辜生命逝去的话题很快被淹没在新年的鞭炮声中。在城中村,人们的来来去去从来都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

  沙子坝依然热闹,拉三轮车、平板车的人们边坐在路旁边等活儿边打牌,卸货的工人大声吆喝着“让一让”,小孩子在大小车轮间追逐打闹。

  甚至,其他的“黑诊所”依然在开门营业。

  据了解,我国对医疗机构从业人员的资质有严格的规定。一般来说,要想在城市设置诊所,应该取得《医师资格证》和《医师执业证》或相应的医师职称,并从事五年以上同一专业的临床工作,才能向卫生部门申办《医疗卫生机构执业许可证》,并办理工商、税务等手续。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非法行医是一个全国各地都普遍存在的问题。2005年4月,卫生部、科技部等七个部委联合发起了打击非法行医专项行动,但为何“黑诊所”总是屡打不绝?

  流动人口聚集区是“黑诊所”生存的温床

  据了解,“黑诊所”多集中在城中村和城郊结合部等人员流动频繁的地方。这些曲折、逼仄的小巷中贴满了治疗性病、痔疮、人流的小广告。一个人随便找个十几、二十平方米的房间,支张桌子,摆几个空药盒,门窗上画一个红十字,甚至什么标记都不用做,便可以开始堂而皇之地坐堂问诊。

  记者在安顺市沙子坝周边暗访发现,有些“黑诊所”只有一间潮湿阴冷的屋子,一块发黑的布帘将前后隔开,前面卖药诊断、后面输液治疗。有的卫生条件极差,各类药品堆放杂乱,落满了灰尘。

  这儿大都是一人一所,没有护士,“医生”们也都不穿白大褂,如果不出声询问,很难在一群患者中将“医生”辨别出来。

  在位于管元村的一家“黑诊所”中,3个输液的病人或倚或躺在铺着花花绿绿床单的病床上,屋内空气浊臭难闻。一张《医疗卫生机构执业许可证》挂在一人多高的药品柜上方,被各种瓶瓶罐罐挡住。记者变换多个角度终于看清上面的登记名称为“西秀区宋旗镇上坪村卫生室”。知情人告诉记者,这属于“异地执业”,为非法行医的一种。

  内科、外科、儿科、妇产科等是这些“黑诊所”一般的诊疗科目,“一般来说,看个伤风感冒肚子痛什么的,卖点药,输点液,大病也不敢看。”

  也有胆儿大的。据知情人透露,有的号称“专治”疑难杂症,有的能“包治”百病,或抓住许多人羞于公开治疗“隐私病疾”的心理,开高价甚至敲诈患者。另外,治疗性病、利用B超非法鉴定胎儿性别以及做人流手术的“黑诊所”也非常多。

  流动人口缺乏自我保护意识

  流动人口自我保护意识较弱、信息的匮乏,以及追求方便、省事和便宜的心理,让“黑诊所”找到了可乘之机。

  白秀秀(化名)以前生病了都是“从哪家门口过就进去了”,“也不懂得看他有证没证”,选择就诊地点时十分随意。在目睹了邓赞伟的死亡后,她说:“知道以后去看病还得多个心眼了。”

  春节前,白秀秀的儿子开始感冒、发烧。吃了几次药后一直没好,正月初八那天见高琼的“诊所”开了门,她又抱着孩子去看病。邓赞伟的悲剧给她提了个醒。

  其实,离出事诊所20多米的巷口便是太平村卫生室,窗明几净,诊疗制度完备,而且可以参加“新农合”报销,但是从患者人数上看,它与其他小诊所竞争并没有占太大的优势。

  白秀秀说,小诊所便宜,用药似乎“下得比较重”,“见效很快”,所以比较受打工者欢迎。

  “我们打工的图方便、图便宜嘛,吃三顿药打个针也就是十几块钱,要是去大医院只够挂个号。”白秀秀说。

  这些流动人口也游离于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政策之外。记者问唐想秀有没有参加“新农合”?唐说没有,“去年要交‘新农合’钱的时候,我们手里没有钱,而且我们在外面打工,不知道在哪里报销,就没有参加。”

  邓赞伟的二姐夫王小明说,六七年前他在一家小诊所打青霉素,忽然感到全身僵硬,“话也说不出来,手里拿着手机连号都拨不出来”,只好拼命向旁边床上的人摆手引起注意。拔下针头后,他躺了半个多小时才恢复过来。

  后来王小明再也没有去过那家诊所,现在才明白,“那也是一家‘黑诊所’”。但时至今日那里仍然患者盈门。

  王小明说,住的时间长的人都听过一些传言,哪个诊所以前治死过人,谁在哪个诊所看病总也不见好,但人员的高度流动性把这些议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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