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新闻1+1》两会观察：“两会”会议，重在议！

　　主持人（董倩）：

　　欢迎收看《新闻1+1》。

　　今天下午，全国政协十一届二次会议开幕，这也就意味着一年一度的“两会”拉开了帷幕。记得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温家宝总理说我国的经济发展进入到今年，将面临着进入到新世纪之后运行最为困难的一年，因此今年的“两会”也就备受关注。

　　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召开了“两会”，你的关注点是什么？

　　白岩松（新闻观察员）：

　　我们对“两会”的代表和委员就有了更高的期待，因为我们在改革三十一年的实践当中，很少遇到像这次波及全球并且也波及到我们自己的经济大衰退，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更需要我们的代表、委员在讲真话、讲实话的同时，能够替自己所代表的群体和界别来说话，甚至不一定都说很多热话，也能说一些冷话，说一些有针对性的话，甚至说短话，我觉得期待非常多。

　　主持人：

　　在一年一度的“两会”上，代表、委员们免不了要发言，今年代表、委员们准备好讲真话、讲实话了吗？

　　（播放短片）

　　解说：

　　就在今天全国政协十一届二次会议开幕前的一个月，温家宝总理在基层群众代表座谈会上，听取代表对政府工作意见时，曾开门见山的说道：“不要照稿子念，我要听你们讲心里话，赞扬的话不讲，省出时间多讲意见和建议。”而回顾总理近年来在听取对政府工作报告的意见等多个场合更是多次强调过：“我们的方针还是那几句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同样在去年的地方政协会议上，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在开场白中，谈到领导要讲什么话时也表示：“领导要讲真话，不要讲套话；讲实话，不要讲空话；讲有感而发的话，不要讲照本宣科的话。要做到这些，就必须允许他讲不准确的话或者是允许他讲错话。”

　　很显然，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讲真话比说什么其实更加重要，尤其是作为今年严峻的经济形势下的“两会”，代表、委员会不会因所谓的顾全大局而少了批评的声音，建言献策的禁区会不会更多了？这些都成了网络上大家热议的焦点。

　　张全收被誉为“农民工司令”，这个长期致力于维护农民工权益的人大代表，对讲实话一直有着自己的理解，在今年的“两会”上，我们的记者再次找到了他。

　　张全收（全国人大代表）：

　　因为我们在评选当上代表之后，你要下去调研，比如说派出所，哪个地方做得多，你像我今年也去了几个地方。作为人大代表都要起到监督的作用，有些事情他们做得不对的话，我们一定要说出来，也要去指正他们，再不行了我们也通报他们。当代表你要起到代表的作用，不要说我当了人大代表，挂个牌子，议案又没有，建议也没有，老百姓问什么你扭脸忽悠两句就走了，我觉得这不是代表真正的作风。

　　姜鸿滨（全国人大代表）：

　　我认为我这个代表是人民选出来的，我是老百姓的代言人，我必须对人民群众负责任。我们在大会发言或者向国家反映问题的时候一定要较真儿，要有较真儿的精神，就是说事是什么样的问题，就要反映它的本来面目。

　　解说：

　　很显然，“两会”本来就是思考问题、总结经验教训、出主意、想办法的有利时机，因此全国百姓都在翘首期盼每年的“两会”能切实去解决问题，而作为参加今年的委员、代表们，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记者：

　　今年的“两会”您的议案里面包括哪些方面的内容？

　　张全收：

　　对于农民工这块的议案，比如老板欠薪逃跑，给国家造成伤害，当然农民工现在的垫资资金都是用国家的钱来垫的，我觉得这一次对于那些恶意逃逸的老板要立上法。在金融危机来临的情况下，对农民工这块有工作做的，就要好好的工作，没有工作做的，要让这些农民工加强培训，培训他们技术，培训他们的法律法规，各方面都要进行培训。

　　主持人：

　　你看，全国各地的“两会”代表和委员在每年一度这个时候来北京开会，就是来讲话的，就是来讲真话的，为什么今年不仅仅是我们，很多媒体都在对这个问题加以关注，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白岩松：

　　我觉得这是一个逐渐变化和成长的过程，并不是说以前不讲真话和讲实话，今年有了对真话、实话更高的需求。

　　第一，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大家如果印象深刻，应该能够想到在去年夏天开始，政治局常委几乎所有的人全部到沿海地区走了一个遍，为什么？他们要去了解第一手的情况。我们现在正在面临一个，今年到底工作怎么开展，这四万亿怎么花，我们接下来如何判断，总理也说了，现在金融危机似乎没见底，我们的代表和委员请都请不到，一年一刻这个时候请到了北京，我们只有更多的真话和实话，才能让决策者更准确地判断我们当前所处的阶段和面临的严峻形势。

　　第二，对真话和实话的要求。其实去年产生了很多新的提法，总书记在改革30年的谈话中明确谈到，要问计于民、问需于民，已经谈到了老百姓有监督权、知情权、参与权等等，而且总理刚才也谈到，请13名基层群众上来说，你别念稿子了，你直接提批评建议。我觉得整个社会的风气和对这种更民主的、更真实的声音的需求从上到下发生了非常显著的变化。

　　第三，不知道说起来大家会不会有共鸣，如果去年我还不会对很多的代表和委员提出要求，但是今年必须。为什么呢？去年是换届的“两会”，有很多代表和委员是第一次做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给他们一个实习的机会。但是经过了这一年的时间，他们应该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我该怎么做一个代表，怎么做一个委员。如果我们只有要求代表和委员更多的说真话，说实话，代表你的阶层说话，才不好蒙混过关，这个代表和委员当的才感到有些吃力。吃力就对了，因为如果要是说空话和套话的话，不做调研也能做好代表和委员，但是那不是人们需求的，觉得代表和委员不会这么做。所以只有鼓励他们说真话，说实话，说准确的话，说建言献策，代表他的利益群体说话，才会逼迫他们在日常的生活里去调研，去接地气，去收集更多的东西，因为在会上才会看出来你下了多少工夫。

　　主持人：

　　说到“两会”的时候，我们印象里面，通过电视媒体，我们接触不到更多的委员和代表，可能通过电视媒体我们可以看到他们讲话，比如说拿着稿子念，我接下来再给领导汇报几个问题，可能这种心态变化，就是对于自己的定位我到底来干吗，我到底行使的是一个什么权利。

　　白岩松：

　　我觉得这个不排除，的确还有一些朋友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仔细地去看看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职责和章程，你就会发现，原来授予你的权利，其实白纸黑字早就写上来了，比如我们的人大代表可以向本籍有关国家机关提出讯问，有关国家机关应当派负责人员回答讯问；代表有权向本籍人民代表大会提出对各方面工作的建议、批评和意见，有关机关组织必须研究处理并答复，全有。

　　我们的政协委员，我们现在看，主要职能是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和参政议政。章程里“明确写道，要参与对国家大政方针的讨论，提出建议和批评。我们再看下一页，说政协委员，民主监督是对国家宪法、法律和法规的实施，中方针政策的贯彻实行，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工作，通过建议和批评进行监督。”我们所有的章程都是白纸黑字写的，只需要我们的代表和委员们更好地贯彻这一点。

　　主持人：

　　今年我们尤其关注的是说真话、说实话。

　　白岩松：

　　因为的确形势挑战更多，让大家做出更加准确的决策，其实每年都在不断地进步，我想大家都能够知道，总理每年在“两会”做政府工作报告的时候，开头都有这样的话，对过去一年工作的总结和对今年工作的建议，他非常明白自己的角色，政府工作报告只是作为我们国务院对今年作为本届政府对今年工作的建议，“请予审议”，请人民代表审议，政协委员要提出建议，这一个“审”字就表明了姿态，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一点，不是你的汇报。曾经有一个政协委员跟总理说，我向你汇报一下，不是汇报，因为人大代表是对政府进行监督的，对包括我们的司法、审计等等很多方面都要进行监督，其实角色应该是政府在向你汇报，很多的官员在向你汇报，听你的质询或者回应你的质询。所以我觉得心态要变，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

　　主持人：

　　你说，像代表和委员，他们有没有说真话，就是他们有没有把最大程度上官员们想了解到的东西表达出来，我们用什么监督他们？

　　白岩松：

　　我们可能有的时候仅仅用真话、实话不够准确，大家会觉得难道他们过去不说真话？不是这样一个概念，有的时候你反而希望他们是代表那个阶层说话，你说你特别想说的话，有的时候不一定说常话，言之有物。

　　去年“两会”上有一个女企业家替她这个阶层说话，被很多人一通抨击，说你替富人说话等等。选她做代表不就是要代表我们民营企业家的群体吗？她如果不替民营企业家来说话，我们选她做代表、委员干吗？我们干吗还要选农民工委员？如果所有人都替农民工说话了，我们干吗还要在农民工里选委员呢？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就是要代表他所代表的群体和他所代表的界别，因此，一定要允许他们只站在自己背靠的人群和界别当中去说话。所以这一点我觉得我们的观点要变，能不能让他们更好的建言献策、民主监督，其实很重要的一点取决于两个部分，一部分人是聆听者，聆听者决定了他们是不是可以讲更多的真话、实话和心里要说的话，还有一个是我们同样作为他们的监督者，他们是我们的代表。媒体现在越来越开放，每年的“两会”越来越开放，包括今年大家一定也能看到这个，他们越来越多的讨论都可以通过直播、报道展现出来，我们作为被代表者就要看看他们，我们的代表、我们的委员替没替我们说话。

　　主持人：

　　他们身上也有不小的压力。

　　白岩松：

　　对，所以如果我们的关注足够地准确，为什么要提醒大家更多的关注“两会”，就是因为要去看看所有代表我们的代表和委员们是不是在替我们说话，这样一种氛围，聆听者更包容、更开放。比如我今年参加了一个部级的座谈会，这个部长上来就是，“好话都别说，我会说，对我们这个部门的批评是什么，谁讲完了有事就可以走。”那天那个会开得非常非常有效率。所以我觉得我们在探讨很多的节约、省纸等等，我觉得真正的节约，是让所有的代表和委员帮我们说出了该说的，这是最大的节俭。

　　主持人：

　　今天是“两会”的第一天，各大媒体纷纷都发表了自己的关注，我们不妨来了解一下。

　　（播放短片）

　　解说：

　　今天下午三点，全国政协十一届二次会议召开，截至3月2日17时，大会已收到委员提案296件，目前委员们还在陆续提交提案，如今人们最关注的是委员、代表们的提案议案是真知灼见吗？能真实反映民意吗？

　　《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协商民主彰显政治智慧”。文中说，“通过人民协商的议政平台，让各方面的意见、要求、批评和建议充分反映出来，通过讲真话，听真话，促进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

　　《新京报》发表评论，“‘两会’是凝聚过冬共识的良机。文中说，在“两会”上，代表、委员同样应有效利用直面决策者的宝贵机会，大胆说话、说真话，与高层官员对“过冬”方案展开务实探讨，共识形成于讨论、争辩。

　　《广州日报》发表评论，只有先让每位代表、委员充分“发声”，大家再讨论、协商才能形成共识“合声”。

　　《华商报》发表评论，热点、冰点都应是“两会”关注焦点，文中说，每年“两会”总有一些陈年旧账式的“冰点”老提案议案出炉，也总有一些貌似奇谈怪论、荒诞不经的提案议案或建议出炉，对他们的宽容与尊重其实就是对理性、对历史、对民主的敬畏，无论热点还是冰点都应是“两会”的关注焦点。

　　更多的网民则通过网络表达对代表、委员们的希望。强国论坛的网友“好雨知春”希望代表、委员在这次“两会”上别作秀，解决民生的实际问题。网友“大失落者”建议“两会”代表上网不要“躲猫猫”，就表明你是代表，以便易互动、交流。搜狐社区的青岛网友提出，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何况代表、委员，应感到重任在肩，不辱使命。网友则希望，代表们要说点有用的，莫扯那些奉承的废话，代表、委员可以说错话，但千万不能说正确的废话和没有意义的套话。

　　主持人：

　　接下来我们连线任玉岭先生，任先生是国务院的参事，他是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第九届、第十届的全国政协常委。在2006年，他的一个提案叫做“关于党政机关带头发扬艰苦奋斗传统的建议”，成了当年“两会”的焦点，今年他是列席。

　　任先生，你好。

　　任玉岭（第九、十届全国政协常委、国务院参事）：

　　你好，主持人。

　　主持人：

　　从你自己的角度，从你自己的经验来看，怎么能够让“两会”的委员和代表能够不说这些正确的废话，而是讲真话，讲实话？

　　任玉岭：

　　因为我做政协委员时间比较长，我在实践工作当中体会到，要想做好政协的工作，真正去讲真话，就要把自己的使命感增强，使自己明确自己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不人云亦云，不老生常谈，不说空话、套话。另外就是要关注弱势群体，关注普通百姓，关注民生。我长期以来是按照这样一个目标决定自己的行动，决定自己的参政议政和提案工作该怎么做。

　　我觉得要想做好这件事，就应该有一种对广大百姓的真情实意，对党的政策的高度忠诚，只有忠诚于党的事业，又特别关注广大百姓疾苦的时候，我觉得它就有一种深厚的感情，才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好。比如我们有很多事情现在做起来，首先遇到的是既得利益的阻拦，也有一些人也可能由于某种原因，他所处的地位不同，他会阻拦你，甚至会诬陷你，也有这种情况，例如当年我提医疗问题的时候，这件事情新华社曾经给我反馈，说有260家报纸和媒体进行报道，也就是说，得到了广大群众的赞成，我也收到了大量的来信。但是当时就有一些人搞莫须有的虚拟对话，在背后进行攻击，但是最终当然他们是站不住脚的。

　　但是这个问题说明我们的社会发展过程当中确实存在一部分既得利益者，一旦触及到他们利益的时候，他们就会暴跳如雷，甚至在背后会攻击你，诬陷你，我觉得我们要想做好这件事，除了我刚才讲到的，要坚强我们的使命感，要忠诚党的事业，要对老百姓产生感情之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不怕既得利益者的反对和攻击，有一点自我牺牲的精神，我们才能真正把搞提案的工作或者建言、议政的工作做得更好，我讲的主要就是这些意思。

　　主持人：

　　好，谢谢任玉岭先生。

　　刚才任先生说了一句要有使命感，我在想，比如在“两会”这样一个场合，作为政协委员，作为人大代表，当大家都那么说的时候，他有什么样的动力让他说出跟别人不一样的话？

　　白岩松：

　　没错，我们现在仅仅谈的是职责，有的时候也需要有一种制度的建设，我觉得未来在我们的人大代表、包括政协委员有没有可能探索常设制、更专职化，我觉得现在都在思考的过程当中，它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因为这是它更重要的一种使命，现在大家都是兼职的，蛮辛苦的。

　　另外，比如说媒体如何改变自己，如果我们给人搭起来提问的架子，就是让人必须说很多正确废话的时候，其实我们也害了他，我们能不能提问的时候，交流的时候也更务实，这样也更会影响他。

　　第三，互相影响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们慢慢已经在形成这样一个风气，包括从总书记到总理，到各级领导省委书记、部长们，都在号召好话我知道，你的主要建议是什么，说短话，说到腰眼上，提建议等等，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良弊驱逐劣弊，而不是劣弊驱逐良弊，慢慢就会形成这样一种风气，我觉得媒体、公众、聆听者，领导大家共同使劲，最后就会让我们的代表和委员们越来越好地扮演他们该扮演的角色。

　　主持人：

　　我们假设一下，比如有部长或者有省长说，正确的废话不要说，直接到最核心的地方，但如果我们在某些省里面或者某些部里面，领导没说这样的话，我如果说了的话，对我以后会不会有影响？

　　白岩松：

　　我同样觉得这是一个大环境的问题，我觉得中国太大了，而且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对问题的看法，包括不同的担心可能都各自有它各自的道理，此起彼伏的变化。我们的环境就是由开始的少数变成慢慢的中数，变成慢慢的多数，这个时候没这样做的时候就不适应，我们的媒体包括整个社会各界关注“两会”的时候都在关注这样一些货真价实的，更有操作性的，慢慢就会形成一种氛围。

　　氛围非常重要，我觉得过去这一年，领导人、媒体、专家学者，包括我们的公众、网友共同形成了一种更开放、更民主的透明的氛围，我觉得它对今年的“两会”起到的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任何事情不可能是一夜之间全部解决，我觉得每一次都把它当成一个新的开始。

　　主持人：

　　就是一点一点往前拱。

　　白岩松：

　　往前推。

　　主持人：

　　我觉得对于代表、委员们来说，说真话、说实话是对他们的一个最基本的要求，这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你的提案也好、议案也好，你有多大的可行性，变成预算、变成政策，甚至变成法律。

　　白岩松：

　　我觉得其实我们今天谈论的20多分钟，在谈论的态度问题，但是最后还是内容为王，你的建议是不是管用，而且能用，而且好用，这可就不是简单的，说光有态度可是靠不住的，我就打算讲真话了，可是我哪都没去，我没有调研，我只能讲点情绪性的真话，其他的呢？你的数据在哪里，其实真正的真话不是过瘾的话，我觉得不是让大家想像，你批评他点，挑点刺，这叫真话。错，我觉得真正的真话和实话是经过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在乡土之间拿来了带有大量的数据，一、二、三、四，有对策，针对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政府已经提出今年的建议，我从基层所了解的情况，我认为这一块需要有调整，一二三四……这才叫真话和实话，可不是过瘾的话，所以我觉得我们如果简单的把它理解成代表和委员讲真话、讲点过瘾的话，那就错了，要讲准，讲到腰眼上，讲到真正的起到推动和改进的作用，我觉得这对于政府来说是最希望听到的话。

　　主持人：

　　而且对于代表、委员们来说，这也是最考验他们的素质和能力的时候。

　　白岩松：

　　没错，最后还有一点点担心，但是我相信代表、委员们不会，我怕有很多话题热得太热了，大家都扑热的去了，有一些冷话题恰恰代表了一种冷思考，它更有意义。比如今年有许多选题，你不用操心，政府也在天天想，专家也在天天想，人大代表和委员们天天大比利的得都在想，什么就业问题、保障问题、食品安全问题这些都是热话题，我们有没有一些冷话题。

　　主持人：

　　比如说？

　　白岩松：

　　举例说，我们就曾经有很多代表和委员们就提出过，关于农田灌溉的水利设施的问题，如果这样的冷话题在今年好像依然不热，但是我觉得今年会热一点，因为刚经历这样一个大旱，所暴露出来的我们水利这方面的问题，陈锡文当初也就是在这个演播室接受采访的时候谈到，他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那个时候还没有旱灾。类似我就在想，如果我们能有很多的人扎根在土地上，具有很多也许不是什么很热的话题，这种冷话题引起了决策部门，你有权利要求质询，你有建议这方面的责任，把冷事情提出来，得到了热解决，我们是不是可以避免少走很多弯路？所以我觉得我们的代表和委员不光要关注以热话题，以展现自己关注民生，关注民生很重要，体现自己的责任更重要。

　　主持人：

　　提案议案应该从民众中，到“两会”上充分的考虑之后。再回到民众中去。

　　白岩松：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