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莫斯科市政府关闭华商集中的切尔基佐沃市场的事件引起了各方注意。事件的导火索是该市场老板伊兹梅洛夫在土耳其投资,直接导致了数万华商安身立命的市场被关闭的结果。而这过程中,一直有一个人的影子在闪动,他就是伊兹梅洛夫的铁哥们,在市场被关闭后多次在俄罗斯媒体上公开声称“莫斯科不安置中国人”的莫斯科市长尤里·卢日科夫。
创造“莫斯科神话”
对于很多俄罗斯人来说,莫斯科就是卢日科夫,在莫斯科范围内,卢日科夫的光芒无人能及。一位来自俄罗斯叶卡捷琳堡市的女商人告诉记者:“对俄罗斯其他城市的人们来说,莫斯科不是一个城市,而是另外一个国家。”
即使在俄罗斯其他城市物资紧缺的年代,莫斯科的居民也很少为生活忧心。普京时代,俄罗斯联邦收入里每3个卢布就有1个是莫斯科市创造出来的。在摇摆不定的俄罗斯经济大潮中,出现令世界惊讶的“莫斯科神话”,使莫斯科市民毫不吝惜地把打造这座城市的全部功劳都记到执掌莫斯科17年的卢日科夫头上。
上世纪80年代末,卢日科夫开始走上仕途,在1987年当上了莫斯科市执委会副主席(相当于副市长)。1992年,莫斯科市长波波夫辞职后,副手卢日科夫临危受命,被当时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重用,直接任命为莫斯科最高行政长官。
在叶利钦执政时期卢日科夫一直我行我素,他管辖的莫斯科连联邦总统都很难插手,但普京执政后,卢日科夫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主动向克里姆林宫发出友好合作的信号。
但据报私底下两人过节颇深。“总统从未完全原谅卢日科夫在2000年竞选总统”,莫斯科大学的一位政治分析家和克格勃权威认为。克里姆林宫一个副官曾在接受《莫斯科新闻》采访时说:“卢日科夫的作风就如同他是莫斯科唯一的主人。”
这些都让人感觉他似乎功高震主,以至于不时传出联邦政府想撤换他的消息。可无论是叶利钦还是普京,对他的“莫斯科王国”都无可奈何。而这位深谙为官之道的“京官”也不忘时时表忠心。在俄国内热烈讨论普京是否应该在2008年后继续连任时,卢日科夫公开表示:“除了普京,没有任何人有能力继续管理俄罗斯。”
在卢日科夫70大寿之际,普京亲临晚会,不吝言词对其大加褒奖,并且当众宣布授予卢日科夫“祖国功勋”一级勋章。看来,在找出合适的人替代卢日科夫前,普京还不得不最大限度地发挥卢日科夫的积极性。
“挣钱主要靠首富妻子”
目前,对于卢日科夫来说,总理的信任或许在他坚定关闭密友的市场后仍将持续,但是对卢日科夫来说,最致命的争议应该是妻子叶莲娜·巴图琳娜俄女首富的身份。作为“因捷科”(Inteko)开发公司经理的巴图琳娜2009年收入比自己的丈夫高出千余倍,达70亿卢布。
巴图琳娜经营着包括公共工程公司在内的好几家公司,这让卢日科夫热衷于圈地盖楼。这些年来,莫斯科的建筑业特别兴旺,巴图琳娜的公司也受益匪浅。她控制了莫斯科20%的建筑市场,家产超过10亿美元,一跃成为俄百富榜上唯一的女性。卢日科夫曾经毫不掩饰地对记者说:“我们家挣钱主要靠巴图琳娜”。
从目前来看,只要卢日科夫依然是市长,并且能继续对莫斯科财政和执政资源进行控制,他仍可以像过去一样运筹帷幄。但另一方面,许多迹象显示,卢日科夫和他的妻子叶莲娜正开始把资产从俄罗斯转移到国外。10月,卢日科夫将再参加莫斯科市长竞选,“莫斯科王国”的神话能否延续完全在此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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