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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师德“麦当劳化”播下龙种收跳蚤

来源:新华报业网-扬子晚报
2009年09月29日04:37

  “师德量化”之辩

  在湖南省义务教育学校教师绩效考核研讨会上,湖南省推出全国首个Credit SPMS学校智能绩效考核管理系统,令润物细无声的师德可以“以量计算”(9月28日《长沙晚报》)。日前,江苏省教育厅出台义务教育阶段教师绩效工资的考核办法,明确了绩效考核将和师德挂钩,不与升学率挂钩,并将出台师德量化标准(9月21日《扬子晚报》)。

  1、师德“麦当劳化”,播下龙种收跳蚤

  西方谚语说,“我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师德量化考核动机或许良好,但结果不一定良好,甚至……

  首先, “师德量化标准”的科学依据是什么?恐怕没一个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以其昏昏,焉能使人昭昭?

  此外,道德是可以量化的么?只怕没人能称量得出某一行为在道德的天平上有几斤几两。即使是同样的行为,在某种场合是道德的,在另一场合却可能是不道德的;在某种文化中可能是道德的,在另外一种文化中却可能是不道德的。

  道德,外在表现为遵从,内心表现为认同。就算道德是可以测量或量化的,最多也是量化了遵从。是否认同天知道。

  “师德量化标准”最有可能造成的后果就是——为了获得高水平的可以转化为个人经济收入的师德分,老师们争相在“钦定”的师德指标上作秀,而忽视了“非钦定”的其他更有益于学生的教育教学行为。

  “师德量化标准”是一种非常独断、非常霸道的评价方式,可称之为师德的“麦当劳化”。[编者注:麦当劳化(McDonaldization)由社会学家乔治·里兹在《社会的麦当劳化》一书中提出,指速食餐厅的准则正在支配社会:以标准化的程序来生产和控制员工,只考核可量化的指标,如“销售量”,而非“味道”。] (广东 宕子)

  2、若道德走不下神龛,责任义务皆虚无

  反对师德量化者的声音貌似磅礴,秉持的还是一个古老逻辑:道德是形而上的,不能也不应拿个量器来称量。比如,崇高、美好、善良、纯洁,它们永远是缺乏度量衡的。这话看起来有道理,然而,如果师德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只能用来顶礼膜拜或者幻想意淫,而不能落到具体的生活场景中来,我们还要师德干嘛?比如在国外一些著名的高校,年迈的校长给学生打伞的例子很多;而在我们的高校,学生能给露天做讲演的校长撑伞却成了一种荣耀——这背后,究竟有没物化的“师德差”?

  妄论道德,最终只会虚化了道德;奢谈道义,最后只会靡费了道义。我们不妨看看反对师德量化的一些主流观点:有说师德无可衡量、在工具理性上行不通,假设这个理由成立,那么,我们的“道德标兵”、“师德模范”是怎么评选出来的?有人说师德量化就是师德商品化、道德功利化,这话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师德的行为主体是人,是人就得吃饭生存,给与师德制度性的回报,总比鼓励别人“默默奉献”人道得多。

  更深处说,我们对师德量化的担忧,其实只是一如既往的道德泛化情结在作祟,都害怕把道德从神龛上取下来,害怕道德这东西一旦与踏踏实实的规则、秩序相结合,我们就失去了某种批判的制高点,就需要肩负看得见的责任与义务。

  铁不是恨成而是炼成钢。道德构建同理。(江苏 宋桂芳)

  3、计算机算出的“师德”怕只是“官德”“商德”

  从这端将“10项标准”输入计算机系统,在那端,一个教师的师德水平、程度便迅速被“量化”出来了, 事情当真有如此轻松、简单、美妙?

  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先生曾有一个精妙的比喻:“教育的性质类似农业,而绝对不像工业。工业是把原料按照规定的工序,制造成为符合设计的产品。农业可不是这样。农业是把种子种到地里,给它充分的合适的条件,如水、阳光、空气、肥料等等,让它自己发芽生长,自己开花结果……”这也就是说,而过度刻板、工艺化的机械、技术手段,实际上是非教育乃至反教育的。所以,人们只会把教师比作“园丁”,而不是“技师”。那么,以“技师”的职业规范去要求“园丁”,我们能得到“师德”吗?

  师德的不彰、凋敝,责任都在教师吗?或者说,教育绩效低下,主要是因为我们缺乏严格细密的师德考核系统和技术手段吗?不是!无论是作为独立的人文价值,还是见证教育品格的师德,它的生成、壮大,都不是单凭技术手段就可以实现的。它需要一个能祛除功利化、商业化,凸显教育公益本色的教育发展制度,一个祛除权力化、行政化,充分尊重教育及教师主体地位的教育管理制度。

  如果我们教育总是受到非教育的东西严重侵蚀,异化为一种高度功利、权力化的存在,不得不依附和顺从于利益和行政逻辑,那么,作为教育直接载体的教师,就不可能有独立、直接向教育本身负责的师德,顶多只会是一种受制于等价交易、上命下从逻辑的商德、官德而已。 (湖北 张贵峰)

  4、“被动高尚”未尝不是好事儿

  所有的作为“美”的品德,无论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都无法逃脱社会性的约束与评判。不管是对于善或者美的认定,或者是对恶与丑的鉴别,必须有约定俗成的大众认可与约束。

  我国古代,选用老师非常看重“德”。《后汉书·成帝纪》中汉成帝的诏书明确规定,博士既要“明于古今”、“通达国体”,还要“尊道德”。《明太祖实录》载:各堂教官所以表仪诸生,必躬修礼节,率先勤谨,使其有所观瞻,庶几模范后学。而在国外,不少发达国家,也对教师的师德规范有明确要求。尽管少有直接与工资挂钩的,但很明显,师德对于教师能否执教称职,有着很强的约束性。

  尽管无论是制度的设计,还是公众朴素的要求,都要老师必须是“德高为范”者。但在现在看来,这个充满理想主义的期待与要求,显然忽略了老师本身是一个“人”。而尤其是在当下语境中,无论是教师的社会地位,还是具体的经济收入都无法与其社会要求相匹配,又岂可牛拉车不给牛吃草?

  把师德量化,并与绩效直接挂钩,尽管从暂时来看难以接受,但在经济人的假设上,以经济刺激达成老师师德的回归,哪怕实现的只是“被动高尚”,也显然聊胜于无。(广东 刘长锋)

  5、现在“量化”的是底线非师德

  湖南的师德考核细化到10项量化标准,包括“体罚、变相体罚造成严重影响的;以权谋私造成重大影响的;黄赌毒情节较为严重的;出现乱收费现象的”等,并提及每违犯一项,视情节扣5到25分,后果严重者取消当月奖金。这些都是严重的违纪行为,也算“师德”范畴?

  一个基本合格的教师,与一个师德高尚的教师,区别十万八千里。如果按照这种考核的逻辑,在日常工作中遵章守纪、不迟到不早退的上班族们,大概都可以成为劳动模范或者道德楷模了。这样的考核,无形中大大降低了师德的标准。

  倘若每一个教师都怀着一种不违规就达到师德要求的错位心态,那么,那种千百年来我们所讴歌赞颂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为人师表的情操和精神,就会变成一种遥远的“神话”。

  (山东 陈一舟)

责任编辑:李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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