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气候变暖 少种少吃大米?
来源:
新华网
2009年12月06日07:41
农民应该不算是温室气体排放大户,相对城里人,他们很少坐飞机出行,很少开大排量汽车郊游。
不过,在如今这个时兴谈论气候变化的时节里,一帮西方科学家又将矛头指向亚洲的米农,称他们种植的水稻田全天候排放着比二氧化碳还要厉害的温室气体。
亚洲米农反问,西方人可以少开车,一天三顿的米饭又怎能纳入“减排”对象。
温室泡泡
谈到温室气体,人们首先想到的是二氧化碳,由此指向排放二氧化碳的化石类燃料使用者,包括用煤炭的火电站,包括烧油的汽车,人们还联想到雨林的破坏和草原的缺失,因为植被可以吸收二氧化碳。
少有人联想到大米。
“如果你在稻田中穿行,你可以发现水稻田的水里一直冒着大量的泡泡,它们中大多数是甲烷,”国际水稻研究所生物研究员赖纳·瓦斯曼说。
甲烷,俗称沼气,与二氧化碳同属温室气体。在大气层中,甲烷所产生的温室效应是二氧化碳的20倍以上。
国际水稻研究所总部位于菲律宾吕宋岛洛斯巴尼奥斯,当地稻田成片,是东南亚主要稻米产区之一。
错误言论
那水稻田在全球变暖的过程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瓦斯曼统计,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中,甲烷至少占20%,而甲烷排放中,有一半来自稻米种植,另一半来自垃圾分解以及反刍类动物的肠胃涨气,例如牛打嗝。
瓦斯曼说,全球人都应该为缓解气候变暖出力,但把稻米种植卷入化石类燃料引起的温室气体排放纷争中去,是个错误。
针对眼下一些西方科学家及绿色组织呼吁亚洲人少吃大米的言论,瓦斯曼说,这未免过于极端,“别带着情绪说话”。瓦斯曼不愿公开这些科学家和绿色组织的具体名称。但他指出:“我确实听到过这样的言论,这是没有意义的言论。”
瓦斯曼告诉法新社记者,对于稻米,也许可以在种植层面想办法,但不要在饮食习惯方面打亚洲人的主意。
吃饭农民
不过,即便在种植层面,亚洲米农们恐怕也不会妥协。
特立尼达·多明戈57岁,吕宋岛北部普通妇女,家有稻田2.5公顷,世代靠种稻为生。
多明戈认为,让她去为全球气候变暖付出弃种或少种水稻的代价有些不公平。
“我们只是为了生存,我们没有故意排放(甲烷),”法新社5日一篇文章援引多明戈的话说,“那些大工厂和重工业应当负责,为什么偏偏指向我们这些农民?”
法新社说,确实,与美国人相比,多明戈日常生活中温室气体排放量还不足前者的零头。这位菲律宾农民出行全部靠走,家里没有汽车,唯一电器是一台小小的电视机。
“我只是一个种稻的农民,一个只想一天三顿吃饱肚皮的农民,”多明戈说。
减水种植
确实,让农民放弃种地或减少种地不现实,特别是在没有人可以承诺补偿事宜的前提下。
瓦斯曼说,另一条可行之路是寻求更加智能、更加高产的稻米种植战略。例如,降低水稻田水位可有效减少甲烷排放。
瓦斯曼认为,减水种植是一条具备逻辑性原理的通途。因为如果放任气候变暖,内陆必将干旱,水稻赖以生存的平原水源亦将出现旱情,干旱条件下的水稻种植自然也难有高产。
多明戈说,如果可以找到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自己愿意减水种植。“但我担心,水稻生长会变慢,归根结蒂请不要忘记,我们只是小小的农民,”她说。
减水条件下,瓦斯曼解释说,可以借助化肥来促水稻生长。
但相比水,化肥的支出又由谁来埋单?诸多话题又引了出来。
不过就现阶段而言,瓦斯曼说,全球还没有一套共同针对稻米排放的研究。
“虽然甲烷很受关注,但现实世界中还没有任何课题正在研究如何让水稻田减排,”瓦斯曼说。
瓦斯曼同样不主张让水稻田减排课题成为即将召开的哥本哈根联合国气候大会的辩论焦点。他认为,也许在今后,随着技术层面的跟进,水稻田才有条件成为话题。(凌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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