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县牛脑寨“羌族母亲”的笑脸
一连好些天汶川的天气都不怎么好,天空灰蒙蒙的,还不时扬起尘土,不见透出一丝阳光。难得昨晚一场大雨,今天一早起来,就见到了无比干净、透彻的光亮,好一个晴好的天气!
我们寻访对象是住在汶川县牛脑寨的羌族老妈妈。5•12地震之后,就是这位老妈妈佝偻着腰背,用一根细木棍支撑着年迈而又瘦弱的身体,在满目悲凄在废墟上找寻口粮,这样的一组照片让很多网友为之动容,人们亲切地称她为“羌族母亲”。其实,就在地震后不久,我也去过老妈妈所在的村寨,我清楚地记得,当我们把话筒对准老妈妈的时候,她没有说一句话,甚至目光都是呆滞的,木纳的神情让我们难过、心痛!于是,我放弃了那次采访。
今年,当再一次定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的心里并没有底、甚至还有些复杂的情绪。我害怕再见到那张爬满皱纹神情,我害怕那伤楚的眼神会让我们的心再度被割裂开来。担忧过后依然是深深地牵挂,车子绕过弯曲的山路,从汶川县城出发,大概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就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山寨。在村委会书记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正在地里劳作的老妈妈,依然是那佝偻的腰背,依然是那熟悉朴实的羌服……
“老奶奶,记者来看你了!”
“哎呀,谢谢哦,走累了嘛,吃饭没得,走,到我家里去耍。”
真的是那个老妈妈吗?我有些说不出的惊喜!依然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但不一样的却是老人用慈爱与热情取代了曾经的忧伤和痛楚,平和的笑脸让我内心充满着幸福!采访非常地顺利,我们用镜头如实地记录下了老妈妈今天的生活,一位普通老年人的喜怒哀乐!
遗憾的是,曾经,我放弃了记录老妈妈绝望的神情,曾经,我放弃了放下话筒之后对老妈妈的宽慰,为之,我深深自责!绝望本来就是希望,谁说不是?
夕阳西下,我们和老妈妈在村口话别,暖暖的柔柔的一抹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老妈妈那张满是皱纹却又灿烂着的脸上,如油画般层层叠叠,美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