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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化视野中的上海形象:远东最美的风景

来源:中国新闻网
2010年07月16日17:57

以色列画家亚伯拉罕·埃拉特以《夜百合》表现了外滩璀璨的建筑

  有人说,上海正失去女性特征的城市魅力,代之以高楼林立的男性化元素

  今年中国举办的第四十一届世博会盛况空前,不仅创造了世界博览会史上最大规模的纪录,还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们汇聚上海。无论作为繁华的历史陈迹,还是作为发达的当代城市,上海的存在都是中国不容忽视的标志之一。西方文化视野中有很多关于这个城市的摹写,它不仅为我们解读这座城市提供了资源,同时也体现了中西文明的交融与碰撞。

  “远东最美的风景”

  自1843年开埠以来,社会形态几经变迁,每个时段都为上海留下了深刻而独特的历史烙印。大凡来过上海的西方人,都为这座城市所体现的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所折服,同时也体会到了繁华背后的苍凉与畸形。

  1877年12月24日《纽约时报》首次向美国公众隆重推出上海外滩,文章说上海外滩上有豪华壮观的西式建筑。1886年的《纽约时报》干脆将外滩称为 “远东最美的风景”,并称“这个城市完全国际化了,她的街道呈现出世界上最独特的风景”。此时的上海,仍带有典型的殖民时代的特征,隐喻了西方现代性的登陆与渗透。

  1934年出版的由英国人彼得?希巴德(Peter Hibbard)撰写的《上海大全》(All about Shanghai and Environs)是上海最早的旅游指南之一。书中这样描述鼎盛时期的上海:19世纪中期到来的西方冒险家和商人,已经在这片黄浦江边的淤滩之上建造出一个国际贸易口岸。对于外国殖民者来说,上海最初是作为鸦片贸易中转站发展起来的;对于我们来说,上海则一度标志着民族奴役的屈辱,这也是其长久以来竭力甩掉的形象。

  中西合壁的都会

  随着时代发展,上海日新月异。那高耸入云的东方明珠、鳞次栉比的商务楼宇、摩肩接踵的南京路、五光十色的外滩老建筑群、川流不息的高架道路和人头攒动的购物中心。这些都成为当代上海的标志性景观,共同描绘出一个中西合璧而又时尚美丽的大都会。

  深受西方文化浸染的哈佛大学教授、学者李欧梵在《上海摩登》中,为我们展示了一幅由艺术家、作家以及花花公子组成的“东方巴黎”形象。美国伊利诺大学的建筑学者詹姆斯?沃菲尔德数次访问上海。1988年上海之行,他即喜欢上了这座“坚韧的充满了肌理和人性的城市”,这里仿佛是美国匹兹堡的过去,又像英国作家狄更斯笔下的城市。1992年的上海呈现为建设中的工地和起重机的城市,1997年则成为一座光彩焕发的新城,他感觉到上海正以惊人的速度构建一个超级都市,它几乎在10年内就完成了西方城市一个世纪的构建任务,并义无反顾地冲向21世纪。2000年他访问了浦东机场等景观,SOM设计的金茂大厦屹立在世界任何现代都市都不会逊色,而人民广场,这个租界时代的跑马场,由于大剧院这座建筑的出现,其形象发生了华丽的逆转。

  德国学者爱德华?科格尔(Eduard Kogel)对上海的公共空间亦有生动的描述。他认为外滩逐渐成为一个滨江漫步大道,夜幕中的摩天楼就像科幻电影中的新星闪烁,市民把它当成欢庆的场所。人民广场等处体现着新的建筑理念,它不再反映任何殖民时期的痕迹,而代之以本国特征为主的文化建筑。

  而著名学者阿兰?巴富尔(Alan Balfour)教授在与国内郑时龄院士合著的《上海》一书中,则对上海的变迁提出了尖锐批评。他认为,上海日益被消费主义所主导,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其个性和魅力却在日益丧失,只是片面地发展了对国际时尚和消费的认同感。上海正日益失去女性特征的城市魅力,而代之以高楼林立的男性化元素。

奥地利画家希夫笔下的旧上海的人物

  画家笔下的上海

  奥地利画家弗里德里希?希夫自1930年起在上海居住了将近17年时间。他用反差强烈的漫画笔法为这个城市画像,那些无以为家的苦力露宿街头,而在不远处则是俱乐部的花园,身着华丽晚礼服的女士在白色烟雾中喝着加冰威士忌,真有荣枯咫尺之感。

  而当代画家对上海的摹写则完全不同。在2002年的“世界画家画上海”活动中,来自世界各地的23位画家以迥异的方式呈现了他们眼中的上海。挪威画家马涅?吕格以迅急飘忽的笔触表现了上海纵横交错的高架路上的疾驰。以色列画家亚伯拉罕?埃拉特以《夜百合》表现了外滩的璀璨建筑,他另外的作品则以建筑设计图的网格底线暗示了正在建设中的上海。艺术家们不同的话语符号表现了上海不可遏抑的发展势态。

  2004年,以色列驻沪总领事夫人马依娜在上海新天地的“上海作品”画展获得了较大反响。她在作品中运用了体现新旧上海的红色和金色,同时很多作品上有她用手指直接画成的指纹图案,这其中蕴含着画家对生命的直接追问与对这个城市的思考。“上海是一座丰富的城市”,马依娜说,“既有极具现代化的一面,也有贫穷落后的地方;有新的、有旧的;不同的颜色相映交汇”,上海是其艺术灵感策源地。

  2007年11月20日,在上海创意老场坊2楼的加拿大展厅里,几十幅有关上海的写实主义的水粉画和抽象画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它们分别出自加拿大画家阿蓝和杰弗瑞。阿蓝声称来到上海以后,石库门拱形石门下的杂乱地摊,老城区的斑驳屋顶,甚至一方残破的水斗,都会给他带来灵感。杰弗瑞则擅长以驳杂抽象的油彩表现上海,深厚暗淡的颜色代表了上海老旧的部分,绚丽明亮的则代表摩登明亮的上海。

  在过去的岁月里,虽然历经沧桑,上海始终是跟纽约、巴黎、伦敦比肩而立的国际都市。今天,它依然是时尚、商机与文化的代名词。它就像一阵温柔的海风,带着特有的细腻、精致与润气,拂过我们的面庞。

卓别林在上海祝贺马连良演出成功

  海外视点

  域外学者的上海史研究

  域外学者关于上海的研究已经取得较大的进展。上海古籍出版社曾推出“上海史研究译丛”。这些书籍大都利用了前沿的社科理论,这使得上海在历史上呈现出更加新鲜丰富的面貌。

  日本学者小浜正子的《近代上海的公共性与国家》一书,通过对上海的慈善事业以及国民党时期社团重组等的探讨,突显了近代上海的民间团体从传统向现代的转变。美国学者顾德曼的《家乡、城市和国家》则以上海同乡组织为中心,勾勒了这类组织在近现代的发展历程。美国学者魏斐德的《上海歹土—— 战时恐怖活动与城市犯罪(1937-1941)》一书,细致展示了暗杀小组成员琐碎而庸常的生活。其中还有口供、帐本、花边新闻以及导游指南等材料的运用。这些看来寻常的材料,在新视角的激活下,使上海史的研究进入了崭新的一页。

  上海故事

  外国文化名人的上海往事

  至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诸多享誉世界的文化名人纷纷来中国访问。1919年4月30日,美国哲学家、教育家杜威夫妇乘坐轮船抵达上海。在其弟子胡适陪同下参观棉纱厂时,杜威惊叹那些可怜的童工竟然每天工作10小时以上,薪水却不到1角钱。

  1920年,英国哲学家罗素来华讲学,他称初见的上海与其习惯的伦敦无甚区别,但离租界不远便是破败的贫民区,反差巨大。南市的半淞园,景色清幽,深具传统园林之妙趣,又因原来园主本是天主教徒,亭阁之上有十字架等西式装饰,如此中西合璧的佳处,深令罗素叹赏。

  1922年11月,物理学家爱因斯坦首次来沪。在城隍庙北面,他观看了当时有名的游乐场“小世界”演出的昆剧,后又步行至城隍庙,过九曲桥,驻足湖心亭,历览了中国戏曲与园林之胜概。同年12月底,爱因斯坦再过上海时,夫妇两人逛了老城厢一带。这里是华人聚居区,破旧肮脏,强烈的贫富反差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1936年喜剧大师卓别林拍完电影《摩登时代》后,曾游访上海。他下榻于华懋饭店,游览了“大世界”,在老介福绸布店买下了60打真丝衬衫。

  卓别林在国际饭店与戏曲大师梅兰芳共进晚餐,共同观看了京剧连台本戏《火烧红莲寺》,他对热闹的武戏打斗表现出浓厚兴趣。后来又来到新光大戏院,观众听说二人同来看戏,掌声雷动。演出完毕,卓别林上台以中国古礼向马连良拱手作揖,贺其演出成功,这系列镜头被记者抢拍下来,发表在许多杂志封面上。从新光出来,卓别林游兴不减,又至百乐门参加通宵舞会,直至凌晨3点才回到住所休息。 (赵晓辉)

在《碟中谍3》中,阿汤哥在上海瓦屋顶上穿行

  电影观

  西方电影如何描摹上海

  在某种程度上,西方电影中有关上海的影像,其主观想象多于客观描摹。在英国电影《代码46》中,演员蒂姆?罗宾斯受公司派遣去上海调查一起海关通行证作假的案件,在他眼里,东方明珠塔隐没在一片乌烟瘴气中,城市四周是无尽荒漠,出租车司机则说:“这里只有生存,没有生活。”这显然这有悖于真实场景。

  好莱坞一些商业大片也有取自上海的外景,如《古墓丽影2》、《变形金刚3》、《木乃伊3》等皆有上海元素。在《碟中谍3》中,阿汤哥从中国银行大楼楼顶飞跃而下,然后顺着玻璃外墙急速下坠,这些镜头给人以现代之感,不同于某些西方电影中对上海刻意片面的呈现。此外,《伯爵夫人》和《面纱》这两部电影,对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的描摹颇值得回味。其中的戏院、酒吧、穿旗袍的上海女人等,像一个温香软玉的梦境,体现了典型的上海美学。片中灯光与镜头的运用呈现出一种暧昧迷离的氛围,不乏唯美之感,这与华语电影中的上海电影有一定相似之处。(赵晓辉)
(责任编辑:李恺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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