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后,受影响最重的上杭县和永定县政府部门组织渔民打捞死鱼,并对他们进行了赔偿,但是上杭县的赔偿方案并没有得到当地渔民的认同。
【录音】我们这边是这样,不管是你死鱼还是活鱼、烂鱼也好、剩下骨头,只要你是鱼,水抽干,称多少就是多少,不管你是高档鱼还是低档鱼,都是6块。
我养了中华倒刺鲃2万斤,批发价12块,最好鱼是鲑鱼,批发价35块。
渔民们认为应该按照不同鱼的市场价来计算赔偿金额。
最让璜溪村渔民不能接受的是,6月24号之前渔民们已经自行打捞了大量死鱼,但这些鱼只有20%被计算在赔偿范围内。
【录音】6月24号到6月27号之间捞的20%是你以前捞的。像我68袋,给我算了4080斤,乘以20%,就是816斤嘛,这就是24号之前你自己捞的。
上杭县这种“大锅饭”式的赔偿计算方法遭到了渔民们的反对,在他们看来,永定县按照平方米和鱼种计算赔偿的方案更科学。
【录音】渔民:他是每平方最低120斤,最高150斤。
记者:一斤也是6块钱吗?
渔民:我听说鳙鱼每斤8块,草鱼是6块。
记者在一份盖有“永定县爱容水产养殖专业合作社”公章的“网箱养殖鱼类重量评估办法”文件上看到,永定县对鱼的品种、重量、体积做了详细的规定,根据每平方米可能养殖的重量,乘以不同品质相对应的价格,计算出具体的赔偿数额。
尽管提出了很多的反对意见 ,但是赔偿方案并没有改变。丘永禄说,他获得了30多万元的赔偿款,但这些钱仅够偿还贷款和欠债。
【录音】30多万有贷款25万,饲料款,私人借的要还啊,我现在还不够还的,外债就欠了57万多。房子和车子本来离我们很近了,现在很遥远了。
没了养鱼的营生,也没了钱,未来怎么办?渔民们都不太清楚。丘永禄和邱文虎说,他们还想养鱼,但是汀江的水让他们很担心。
【录音】现在还没有结论,我们也不敢养,等县委下结论,能不能养,能养我们就可以养。
如果不能继续养鱼,渔民们希望政府能够安置他们转产。
【录音】渔民:转产的话首要是要移民。
记者:移到哪里?
渔民:移民到城郊也可以。
记者:移到那里做什么,你们有地吗?
渔民:务工都有机会,说实话,我移到上杭县城周边,我种点菜也能卖出去啊。
6月中下旬,上杭县政府在洪水过后出台了鼓励养殖渔民进城务工的通知,但是这在丘永禄等人看来,并不现实。
【录音】劳动局组织各个工厂招工,像我们块40岁了,根本不要了。你是企业老板你也不会要我们这么老的,负担这么重,家里有小孩和老人。
生活到底怎样继续?丘永禄说,实在不行那就回到“革命”前,继续去开出租车。
【录音】丘永禄:我会开车,不行就回到革命前,回厦门开出租车。
邱文虎:你是有出租车,我是什么都没有,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邱文虎的“怎么办”是璜溪村和周边村庄所有受灾养殖渔民的共同疑问。
为什么遭遇同样灾害的渔民补偿标准不一样?上杭县政府如何盘算这些渔民的未来?污染事件后,除了当地的养鱼业受到影响外,又有哪些与之相关的产业遭到重创?中国之声将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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