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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钢工人回忆钱伟长 任劳任怨没架子不像科学家

来源:大洋网
2010年07月31日16:11

  首钢工人回忆钱伟长:

  他的博学赢得所有人的尊敬 要看新闻联播见他最后一面

  大洋网讯 1969至1971年间,钱伟长被下放到北京特种钢厂炼钢车间劳动锻炼。在此期间,钱伟长不仅没有受到“阶级敌人”般的敌对,还赢得了大家的尊敬。直到40年后的今天,许多和钱老一起工作过的特钢工人都已经退休,但是直到现在,老工友们想起钱老来,依然翘起大拇指评价他:“他任劳任怨,不摆架子,是个好人!”

  被下放首钢第一年做成油压机

  1958年,钱伟长被打成右派,文化大革命爆发后,他被下放到首钢特钢厂进行劳动改造,同时从清华大学下放被首钢的还有十余位教授。

  每天早上8点钟,钱伟长都会准时地到达车间,但他那时已经50多岁,因此车间并不给他安排什么活。“人家是大科学家,我们工人的这种活人家做不了,也不能让人家做这个啊,但你不用安排,他总是自己干活,一点都不偷懒。” 现年已经75岁的“焊王”富守忠回忆说。那时候钱伟长被分配到他的第七车间,

  而当时北京首钢的条件特别差,可以说要什么没什么,钱伟长这就给大家想开了办法。看到工人压制钢材很吃力,却没有好的设备,钱伟长就动了制作一台油压机的念头,大伙一听都很赞同,因此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钱伟长不仅画出了设计草图,还亲自动手把首钢第一台油压机制作了出来。

  “我们都很佩服他,叫他‘钱老’,他就说我们,我就是个‘臭老九’,你们叫我‘老钱’吧。” 富守忠说,钱伟长一点都不像个科学家,个子不高,站人堆里你都看不出来有啥能耐,但人确实没得说。

  这台由4柱3梁组成的大型油压机,至今还保留在首钢。而在这几年,光富守忠就为首钢做了好几台这样的机子,但参照的模型还是钱伟长的。

  在工厂里办学堂给工人讲课

  当时钱伟长是右派分子,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那就是反革命。于是,虽然工人们觉得他是个随和的科学家,在厂3年没有一次批斗会批斗过他,也没有厂领导强迫他干体力活,但大多数工人都不敢和他亲近。

  但闫德信就是少数人之一。现年也已经70高龄的闫德信当时和钱伟长都被分在教改小分队,他是工人代表,而钱伟长是当时的小分队负责人。借闫德信的话来说:“他们这批教授都是下来实践知识的,这不叫劳改,人家只是把理论转化成实践。”

  当时的钱伟长一月有150块钱的工资,这是其他工人没有的,但钱伟长总是和大家一起排队吃饭,买馒头都得限额,吃不吃得饱吃啥都无所谓。“我们打了饭就一起蹲在大树下面边吃饭边聊天,他就给我们讲力学知识,我小学程度,跟着他3年就像上了一趟大学。”

  后来,大伙一商议,应该让钱伟长给教点知识,比如富守忠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天车钩就能在天上自己转动来上螺丝,为什么用了杠杆扛东西就轻多了……于是,已经不能在清华教学生的钱伟长就给工人们当起了老师。

  “他先给我们举例子,都是我们平时车间的例子,一个机器设备啊,一个小东西啊,最后他会来个分子式,很奇怪,像我这初中没毕业的学历一下就看懂了。” 闫德信说。

  后来,完全不懂电是什么东西的闫德信竟然自己做成了一台搬运东西的电车。闫德信评价说:“他那方面都懂,还没架子,我们工人其实非常渴望学到知识,钱老受人尊敬是应该的。”

  首钢工人留住他不让被调往南方

  后来有一段时间,学校要派钱伟长到江西鲤鱼州劳改,但当时江西鲤鱼州是血吸虫很厉害的这么一个地方,清华去了八百人,北大去了八百人,但超过半数的教授就死在了江西。

  闫德信回忆说:“当时大家觉得有钱老这样一个科学家给我们讲课挺难得的,再说我们都还没学到多少知识呢,所以就给学校说,他还没改造好呢,现在还不能回去!”所以钱伟长就被留了下来。

  在首钢,钱伟长做了很多项研究,包括军用坦克、高频热处理机器、杠杆起吊机等。闫德信回忆,钱老留给他最深刻的印象是一次,一辆新研制的坦克要试用下,结果就让钱伟长去。一顿饭的功夫,当大家回来,钱伟长把坦克的后坐力、炮弹的弧度、射程、威力都写的清清楚楚,还写成了公式,那时大家都被钱伟长的认真惊呆了。

  而钱老平时的生活很简朴,穿的也跟个普通工人差不多,但是很能讲话,和每个人都能说得上话,一次他告诉富守忠:“你气管有问题,就别吃西药,一定要吃中药,中药没有抗药性,能治本。”而这些细节在老工人们的心中依然历历在目。

  离开钢厂后经常开车去看朋友

  1971年,钱伟长被暂时“平反”,恢复了社会职务。在离开钢厂后,他还经常去看望工人们,大家一起聊天。“我们那时候天天都要背毛主席语录,请客吃饭这些东西都是严禁的,所以平时大伙见了,就聊聊天。”

  在文化大革命结束后,闫德信还到过钱伟长的家里。“他生活很简朴,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书多,地下放的全是书。” 闫德信回忆,当时钱伟长的妻子在清华大学附小教书,在当时也没有受到什么迫害。而钱伟长的儿子就在首钢机械厂上班,钱老实际上和儿子做了整整3年的同事。

  1983年钱老离开北京后,闫德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但两人的联系从未中断。就在几年前,钱老还给闫德信打电话说:“你来上海看看,我想你们了,我家的地址在上海延长路……”但也已经年老的闫德信终未成行。

  在前段时间,闫德信还在电视上看见过钱老,这也是最后一次再见。采访最后,闫德信说:“我晚上要看看新闻联播,见他最后一面。”(拾年)

(责任编辑:new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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