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吕甲 昨日下午,在成都市加州花园5楼包间里,姚明君忙得一塌糊涂。一会儿俯身给顾客画眉毛,一会儿又弯着腰为美女脸颊扑粉……
这样的状态,她已适应了。每年春节前的那个月,都是如此。昨日一天,她赶了两场。上午在人民南路为近80人化妆,下午又赶赴沙湾。中途,还得为这一场买诸如夹子等小物件,忙得没空吃饭。截至傍晚6点,才喝了一瓶牛奶,吃下一个面包。
不过,忙了一天,她收获颇丰——日进账近千元。
据她所在的团队成员讲,各大单位都视春晚为企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越来越多的单位热衷于搞春晚。今年1月下旬,她们就接了十来个团体单。拿昨日的那个团体化妆单来说,她们就要为上百名演职人员及员工扮靓。
为春晚酒店包间改作化妆间 酒店一个大包间,被改造成了化妆间。大圆桌上,堆满了胭脂、水粉、眉笔和粉扑等化妆用品。5张椅子上,坐满了正在描眉扑粉的美女帅哥。椅子外,还围了一圈等待化妆的演员。
5名化妆师神情专注地在一张张脸上涂脂抹粉。很快,一张张脸蛋生动起来,一副副面孔靓丽起来。
“你画还是不画,脸总在那里,但精神却完全不一样了。”看着同事精致的妆容,黄娟(化名)忍不住赞叹起来。同时,她也强烈要求化妆师姚明君帮她画一个生活妆。
确实忙1天要赶两个场化妆 姚明君以前在一所化妆学校当老师,过着平稳的生活。后来,随着演出市场和婚纱照市场越来越火爆,化妆的生意红火起来。
她的好姐妹筹建了工作室,需要化妆熟手。于是,她脱离了原单位,跟着姐妹一起干。
“我喜欢这样的自由与洒脱,活多时就累一点,没活时很轻松自在,可以自由安排时间,而不用再坐班。”姚明君如是说起自己的新工作。
春节前的那个月,尤其是中下旬起,姚明君就会忙碌起来。
今年1月下旬以来,她就化了10来场的妆。最多的一天,她化了两场,都是团队妆。
盼过年放假了敞开耍个够 昨日,她又化了两场妆。上午8点,她就与两名姐妹一起来到了人民南路某酒店,为等候在那里的演员们化妆。一家IT企业的春晚,将于中午拉开序幕。
为演员们化好了妆,她们还得赶到这家企业,为还在单位的部分员工化妆。11点半,才做完活计收工。接下来,她又和同伴去给下一场准备夹子等小物件。一直忙到12点过,来不及吃饭,她们又赶往加州花园。
这是一家大型事业单位的春晚,负责对接的美女早就催她N回了。在前往的公交车上,姚明君啃了一个面包。这还是她为自己准
备的早餐。因为时间太紧张,她只抽空喝了盒牛奶。
“看到一个个女孩子在我的手下变得漂亮起来,我也很有成就感。”姚明君说,付出总有回报。她最忙碌的一天,有时日薪能达到千元。昨日的这一场,也是她在春节前接的最后一单。
她对过年充满了期待:“明天我们就放假了,我要趁机好好耍个够。”说话间,她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身子,再朝后弯了弯腰。这样一个小动作,能让她快僵硬的身子舒服一些。
华西都市报记者席秦岭 王浩野 实习生 唐嫣然
赚零花钱90后到处接单演出 19岁的文婷(化名)是四川师范大学影视学院的学生,刚上大二的她,已趁着寒假挣了好几千元,“期末考试以后,就开始疯狂地赶场。”
文婷从小学二年级就开始学拉二胡,已考过了二胡8级。刚上大学,她就和学姐、同学、朋友组织了一个“女子12乐坊”。文婷说,“我们一共有17个练乐器的女孩,利用节假日时间演出挣钱。”
最忙的时候,她一天要赶两场演出,下午一场、晚上一场,有时饭都来不及吃,一连3天吃盒饭或面包。仅有的可以休息的上午时间,还经常用来练习,“没有办法,大家要练曲子,培养默契。”
几天前,文婷感冒了。那天下午,她和朋友一行10人应邀参加成都市东郊一个工地的演出活动,为上千名准备返乡过年的工人弹奏《茉莉花》、《步步高》等曲目。那天成都是阴天,她们却只能穿着单薄的短袖上阵。
“没办法,自己花钱定做的演出服,只有一套短袖。”没有贴暖宝宝,也不能在里面穿保暖衣。尽管披着羽绒服,文婷仍感觉上场前手指都有些僵硬。
回到家,流着鼻涕的她还向父母炫耀自己的演出收入。但父母比较关心的却是“站着还是坐着演出”。“站着一般是露天的,冷。”文婷说,“坐着就是在室内,有空调,很暖和。”文婷说,一般情况下,在露天表演的演出费更高一些。每次演出前,她都会向父母汇报,“每一次,我都对他们撒谎,说我是在室内演出。”文婷解释,撒谎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同时,她恳请记者不要写她的真实姓名,也不要拍照片,“如果父母看到了,会很心痛,肯定就不准我再到外面演出了。”
文婷说,她之所以愿意接受华西都市报记者的采访,是因为媒体总说90后非主流,不好。她希望通过她和同伴的故事告诉大家:“我们90后也很能吃苦,不要再给我们乱贴标签。” 华西都市报记者 席秦岭 王浩野 实习生 唐嫣然 (来源:华西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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