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多克身陷窃听风暴

　　CCTV2《今日观察》诚信是金系列片：

　　默多克身陷窃听风暴

　　畅销百年的英国小报《世界新闻报》因为深陷窃听丑闻被迫停刊。有人说，一场“窃听丑闻”，毁了默多克，火了邓文迪，害了卡梅伦。 这场“窃听风暴”最新的进展如何？到底会给新闻集团带来怎样的冲击？西方媒体遭遇的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究竟会引发人们哪些反思？央视财经频道主持人史小诺和著名财经评论员马光远、刘戈共同评论。

　　英国国会上，最卑微的一天和多达四千的受害人，多大程度上动摇了默多克和他的媒体帝国，

　　当地时间的19号下午，默多克父子出席世界新闻报“窃听丑闻”听证会，新闻集团副首席运营官小默多克首先向窃听事件的受害者表达了歉意。

　　詹姆斯•默多克（新闻集团副首席运营官）：首先我想表达深深的歉意，对窃听事件的受害者和他们的家庭，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无论是我，我父亲，还是新闻集团的每位员工。

　　此时，自打听证会开始，就一直表情严肃的老默多克，突然打断了儿子的话。

　　鲁珀特•默多克（新闻集团总裁）：我说一句话，这是我人生中最卑微的一天。

　　虽然一再表示遗憾与歉意，但是新闻集团董事长默多克坚称自己对窃听事件毫不知情，他说，自己经营的全球性媒体集团，有超过5万名雇员，而世界新闻报的人员只占1%，他认为，自己对这家报纸发生的事情，不负有最终责任。

　　吉姆•谢里登（英国议会下院议员）：如果你不负责的话，谁应该负责？

　　鲁珀特•默多克：那些我信任的人，和他们所信任的人。

　　默多克的回答，并没有得到在场听众的认同，旁听席上，一名男子突然蹿起，将盛放着剃须膏的盘子，扔向老默多克，当时默多克的眼镜几乎被打掉，衣服上也沾染了痕迹，默多克的妻子邓文迪迅速跃起反击，给了袭击者一巴掌。随后，这名袭击者被警方带走。有消息称，这名袭击者是一名喜剧演员，十几分钟后，默多克才回到现场，继续回答议员们的提问。原本计划一个小时的听证会，持续了三个小时才结束，这场突袭也让邓文迪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她取代了神情疲惫的老默多克和呼吸急促的小默多克，成为了众多报纸的头条。

　　英国媒体形容，邓文迪就像一颗射出的子弹，《英国卫报》将身手敏捷的邓文迪戏称为“霹雳娇娃”，不过，也有媒体戏称她为“母老虎”，无论如何，这次关键时刻的出手相救，都为默多克赢得了些许同情分，就连资本市场，都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了变化。

　　听证会现场观众：他是一个权势如此大的人物，很多人都怕他，但在（袭击发生的）那一刻，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这一幕让我感到不愉快。

　　汤姆•伊根（媒体分析人员）：剃须膏袭击事件发生后，（新闻集团）股价很快就变化了，上涨了4%到5%，这是因为（公众）情绪或多或少从敌视转向了同情。

　　自从世界新闻报窃听丑闻曝光以后，新闻集团的股票市值已经缩水数十亿美元。

　　刘戈：邓文迪那一跃树立了一个妻子保护自己丈夫的形象

　　（《今日观察》评论员）

　　在致歉会上这一幕，本来应该属于花边新闻，但是现在它变成了西方各大媒体关注的一个热点。因为邓文迪那一跃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出来，一定要有专业运动员的功底，因为她已经曾经是一个排球女将，所以在那个时候相当于一个4号位的强攻。好几米的距离,然后一掌打过去，这样的一个镜头现在被外国媒体纷纷炒作。现在视线的重点有一点偏移了，一个妻子保护自己丈夫的形象树立起来了。

　　马光远：现在男配角卡梅伦要上位成男一号了 大家对整个默多克集团的愤怒逐渐的转移到对整个英国的传媒业 包括对整个英国政界跟传媒业直接的关系都提出了很大质疑

　　（《今日观察》评论员）

　　这个事件本身，如果我们把它定义成一个悲剧的话，那么整个悲剧的色彩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只是我们在整个悲剧的演绎过程中，我们看出了有那么一点点的亮色，所以邓文迪事件本身仅仅是一个花絮，而且从目前整个事件的发展来看，才刚刚进入了一个正题。也就是说，大家从原先的对整个默多克集团的愤怒，逐渐的转移到对整个英国的传媒业，包括对整个英国政界跟传媒业直接的关系都提出了很大质疑，所以原先如果说只有一个男一号，可能就是默多克，现在男配角卡梅伦要上位成男一号了，大家对他的愤怒已经跟默多克的愤怒已经不相上下了。

　　现在如果分三集，这刚刚就是第二集，最后要翻出多少不鲜为人知的事，包括这个道歉本身能不能起到一个平息的作用，我认为还没有，还远远没有到位，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坐在沙发上弄一杯茶，来看这个戏怎么演，前面仅仅是一个序幕。

　　刘戈：现在已经扩散到民众对整个社会的一个信任危机

　　（《今日观察》评论员）

　　现在的英国政要已经纷纷的出来撇清和默多克之间的关系，因为以前，默多克手里掌握着巨大的传媒资源，在一定意义上左右了民意。他一直以来，不管是以前的撒切尔，还是布莱尔，他们都是默多克的好友，据说布莱尔和默多克两周就要见一次。现在公众愤怒的不光是默多克本人，或者说他的集团，而是扩散到整个传媒业了，以及他们警察、议会、政要们，直至整个社会的一个信任危机。

　　马光远：默多克力保《华尔街日报》

　　（《今日观察》评论员）

　　据统计，卡梅伦会见的媒体高层里，前四名都是默多克集团的，这就是说，卡梅伦要怎么样来证明自己跟此次事件没关系，而且他原先雇佣的主管新闻的顾问也是原来默多克集团的，此人之前还犯有前科。默多克现在在做很多的努力，是为了保住《华尔街日报》，因为《华尔街日报》对默多克的报纸传媒这一块来讲，是非常重要的。

　　随着窃听事件的持续发酵，已经80岁高龄的默多克遭遇了人生最大的一次滑铁卢，即便他拥有雄厚的资金作为后盾，即便他有呼风唤雨，左右政界的本领，也挽不回已存在一百六十八年的世界新闻报，受窃听门事件的影响，伦敦警察局长新闻集团旗下道琼斯公司首席执行官赖斯欣顿，新闻国际公司首席执行官丽贝卡•布鲁克斯，伦敦大都会警察总监保罗•史蒂文森爵士，副总监耶茨等，悉数辞职，刚刚报出窃听门事件后，默多克并未给予太大的关注，毕竟，通过电话窃听获取新闻线索和报道素材，绝非新闻报一家，2006年，默多克的新闻集团，就被报出雇佣私家侦探格林•莫凯尔窃听威廉王子和哈里王子的手机信息。

　　报社首席记者涩贝克和原新闻主编艾德蒙森也因涉嫌非法窃听电话被捕，窃听对象包括许多政要，但是这一次眼看窃听门这一烫手的山芋以不可控制之势扩散的余温，默多克的态度也随之出现了大翻盘，7月14号，默多克亲自前往受害人米莉道勒家中道歉，并在英国各大报纸公开发布了道歉信。

　　新闻集团首席执行官鲁珀特•默多克：我当然道歉了，当然道歉了。

　　老默多克的一生，曾经经历了无数辉煌时刻，上世纪五十年代，默多克子承父业，在家乡澳大利亚投身传媒业，1964年，他创立了当地第一份全国性报纸，澳大利亚人报，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1969年，默多克收购了世界新闻报和太阳报，等英国知名小报纸媒，并赋予了小报新的内核，大量骇人听闻的文章，把新闻娱乐化，他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太阳报发行量，从被收购前的80万份，升至200多万份，成为日销量最大的英文报纸，而世界新闻报，在停刊前，周发行量超过340万份，但是默多克的野心并没有仅限于小报，1981年，默多克完成了对泰晤士报的收购，这是他摘取的第一颗英语媒体王冠上的钻石，1985年，他借美国著名的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财政困难之际，完成了对其收购，1989年，默多克又在英国创办了天空卫星电视台，如今这家电视台已成为新闻集团在英国的支柱产业。2007年，默多克50亿美元收购道琼斯集团，意味着他获得了该集团旗下的《华尔街日报》。

　　在今天，默多克庞大的传媒帝国，新闻集团覆盖五大洲、七十多个国家，业务版图覆盖报纸、杂志、电视、电影、出版，以及新媒体等各个领域，控制了英国40%的报纸，美国40%的电视台，观众读者超过世界3/4的人口，默多克的个人财产也已超过110亿美元，但随着这次窃听门事件不断升温，7月14号，据外国媒体报道，传媒巨头新闻集团，撤销了对英国天空广播公司的收购，而仅在一周多前，新闻集团即将获得英国政府的批准，有望收购尚未持有的英国天空广播60.9%的股份，7月18号，新闻集团在澳大利亚股价大幅下挫，最多时下跌超过7个百分点，7月以来，新闻集团股价以下跌近两成，为两年来最低，时至今日，默多克用半个多世纪打造的庞大传媒帝国，仅仅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再一场由电话窃听引起的连锁风暴中，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刘戈：默多克挥泪斩马谡 关停《世界新闻报》

　　（《今日观察》评论员）

　　160年历史的一份报纸，750万读者，《世界新闻报》说关就关了，刚开始，我还是非常震惊的，后来来看，默多克对信息的掌握还是很充分的，他不这么做，可能意味着后面会面临更大的麻烦，所以也就是壮士断腕，或者叫做挥泪斩马谡。默多克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个非常痛苦的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后面还有一个更庞大的集团。

　　《世界新闻报》的影响力虽然非常大，但是在他的商业帝国里所占盈利的比例非常少，只占到1%，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这样一个方案是非常聪明的方案。虽然这样会在报纸方面有一些损失，但是他的整个传媒商业帝国不太会伤筋动骨。

　　马光远：现在默多克能不能保住自己都是个疑问了

　　（《今日观察》评论员）

　　目前来讲，如果我们来算一笔帐的话，那么默多克的损失很大。第一个当然是经济帐，虽然《世界新闻报》占的盈利比重很小，但是在整个帝国版图里，这是一块非常重要的一块版图，这绝对不是1%能够涵盖的。

　　第二，在人事上也受到了很大的重创，除了自己两大得力助手相继辞职以外，已经有相当一部分高管已经被逮捕。而且原先选的接班人，就是他儿子，现在这个事件要和他儿子撇清关系是非常难的，也就是说目前他立的这个太子在这个事件里也可能被牺牲掉。

　　第三，就是默多克雄心勃勃的收购计划，原本他要收购英国天空电视台，而且这个事件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对这个收购计划仍然很有信心，准备进行下去，但是反对党议员已经要求他停止收购，到最后，他主动停止收购也是迫不得已。在整个帝国扩张的版图上，整个扩张的脚步暂时也停下来了。

　　第四，默多克能不能保住自己，这是非常重要的。原先默多克以为只要把世界新闻报关了就好了，整个可以形成一个很好的防火墙，那么现在来看，这根本承担不了防火墙的作用，那么下一步可能是默多克整个传媒帝国会受到威胁的问题，更重要的他自己已经80岁了，能不能继续担任？现在包括美国的股东，都已经提出让整个传媒帝国跟默多克家族进行切割，为了维护股东利益，管理层提出要把默多克家族的人出局。虽然默多克的传媒帝国一下子轰然倒下的可能性很小，但是默多克家族会不会倒下去却不一定。如果此次事件真的要进行总清算的话，那么很有可能默多克家族真的要告别他自己的帝国。

　　刘戈：新媒体整合计划可能会遭致搁浅

　　（《今日观察》评论员）

　　从现在的财务报表上来看，他的传媒集团的变化可能不会太大，但是在这之前，他有了一个更远大的商业计划，也就是新媒体整合计划。现在这个事一出来，天空电视台如果收购不成，那么这样的雄心可能就很难实现了。

　　马光远：默多克现在是在为生存而战

　　（《今日观察》评论员）

　　默多克在扩大他的发展，但是他现在要为生存而战了，默多克帝国能不能保存下来是他目前最主要的任务。事实上，整个事件一出来以后，他所有的部署和战略已经被打乱。原先是为扩张而战，现在他的很多竞争对手，包括英国的《金融时报》都非常高兴，都在发社论，发出了很多反对默多克扩张的声音。这说明了他目前的着力点已经不是为扩张而战，而是为生存而战，为默多克家族本身继续保留在这个传媒帝国里边而战。

　　大规模制造八卦新闻，酿成窃听恶果。窃听风暴将会如何发展？小报路线能否因此受到遏制和改观？

　　在这场窃听丑闻中，《世界新闻报》为获取独家和私密消息，而不择手段，漠视生命的行为令人震惊。

　　五年前，英国王子威廉膝盖肌腱受伤的故事，被《世界新闻报》曝光。这件事只有皇室内部少数几个亲戚知道，小报的消息来源，立刻受到了怀疑；英国警方最近告知英国王室，至少十位王室成员的电话语音信箱遭《世界新闻报》记者窃听，其中包括王储查尔斯和他的妻子卡米拉，英国广播公司说，《世界新闻报》为获取女王和查尔斯王储夫妇的私人电话号码，曾向一名王室高级保安行贿。

　　曾任《世界新闻报》编辑的保罗麦克马伦承认，在移动电话普及的早期，由于移动电话采用模拟信号，所以通常他们会利用特殊设备，对模拟信号进行扫描，随着移动电话升级为数字技术，扫描通话成本越来越贵，故记者转而窃听移动电话的信息。

　　今年7月4号，《英国卫报》头条继续爆料，英国老牌报纸《世界新闻报》在2002年，非法窃听失踪少女米莉•道勒及其家人的电话，2002年，13岁的英国女孩米莉•道勒失踪，在米莉失踪后很短的时间内，《世界新闻报》的记者，就开始执行他们的标准法则，雇佣私家侦探获得需要的新闻故事，他们先雇佣了一名汉普郡的私家侦探斯蒂夫怀特摩尔找寻米莉的家庭住址，这名私家侦探从沃尔顿区选举登记处发现了三个名为道勒的有效地址，经过对固定电话的窃听，他排除了其中两家，最后成功获得米莉的家庭住址和电话，随后，另一个全职侦探格伦•穆尔凯尔通过固定电话获得女孩手机信息，并入侵了她的手机留言信箱，卫报报道称，《世界新闻报》记录了女孩父母恳求她回家的每一个字，当米莉手机存满手机信息时，记者为获取更多新信息，私自删除了一些信息，以留出更多内存，六个月以后，她的尸体被发现，警方证实，米莉遭一名夜总会门卫杀害，但记者删除信息的行为，一度使女孩父母和警方误以为女孩还活着，误导了警方破案。

　　电话窃听在英国是违法的，不过这也就是说说罢了。一位前任《世界新闻报》编辑说，所有人都这样做，你实在没有理由不这样，除了电话窃听还有其他一些黑模仿，例如欺诈，装作电话公司或银行套取个人信息，非法搜索警察局和政府部门的内部信息，或者利用手机号码获取私人地址等等。可以说，小报媒体整套的窃听手段和程序，在被披露前，已经形成了非常系统的规模与流程。

　　刘戈：《世界新闻报》改变了游戏的规则 降低新闻媒体和新闻从业人员的道德底线

　　（《今日观察》评论员）

　　实际上《世界新闻报》在不断地探底，在不断把作为新闻媒体和新闻从业人员的道德底线往低降。其实《世界新闻报》里面既没有世界，也没有新闻，全是一些八卦，在探听娱乐的时候，已经没有底线，开始的时候。公众可以接受，因为很多隐私，大家也乐于消受，导致这个底线越探越低，甚至一些自己的大报也开始用这样的一些手段。

　　默多克在收购了《华尔街日报》以后去视察，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你们别奔着给普利斯奖写稿子，要写点读者喜欢的东西。这句话的导向，就让大家明白老板要的是什么，那么我就写什么。包括《世界新闻报》的女主编叫布鲁克斯，她就有过辉煌的经历，她听说另外一个报纸拿到了查尔斯王子的专访，她就偷偷装扮成清扫人员，潜入人家的办公室，拿到了人家的清样，最后在自己报纸里登出来。这种事情变成了光辉业绩，那么我们就可想而知，这样的报纸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由于有这种坏孩子的存在，就让整个行业里头的竞争氛围变得非常恶劣。因为大家以前都在这个规则里进行游戏，那么你改变了规则，你不断地把道德底线往下降，那么别人不跟你玩，不然不参照你这样的一个规则，那么别人最后就得死。

　　马光远：此次事件已经成为西方媒体重新反思自己职业伦理的一个里程碑的事件

　　（《今日观察》评论员）

　　现在《世界新闻报》内部开始清算了，也开始有人进行反水了，有一些编辑大倒苦水，说进入这个报纸以后，每天被逼着挖花边新闻，如果挖不到花边新闻，那么待遇收入会相差的非常大。原先我们对西方媒体、对西方民众进行理解的时候，新闻的报道自由与公众的隐私之间的界限是非常模糊的，而且由于媒体总是报道那些名人和权贵的隐私，所以大家基本上对这个没有警惕。但是到今天为止，这个界限现在已经到了公众的隐私权。

　　包括现在美国人担心的，你是不是窃听了911事件的受害人家属的一些电话等等，已经到普通公众隐私的程度，那么这对西方民众来讲，对英国民众来讲的话，是忍无可忍的。所以这次是对媒体发起一个总清算，也是对未来整个新闻文化的新闻伦理、新闻规则的一个重构。因为这个事件本身一爆发之后，我们看到政界，包括反对党已经提出来说新闻权利太大了，他们自己监管自己的历史可以结束了，也就是说，要给他套上枷锁，来为所谓新闻自由一个很明确的边界。

　　再一个，普通的民众也做出了反映。一般情况下，包括美国有很多案例，美国的很多新闻自由的保护案例里，在很多情况下，民众都是非常支持媒体的，但是这一次恰好相反，民众的反响也非常大。在这种情况下，政界包括伦敦的警戒此次整个陷入默多克帝国的陷阱里，所以无论是整个媒体，还是政界跟媒体之间怎么样保持一个相对密切，却又俨然分开的关系，这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这很显然是一个契机。这个事件会成为一个里程碑，也就是成为西方媒体本身怎样构建自己行为，怎样重新反思自己职业伦理的一个里程碑的事件。

　　尹鸿：最核心的还是媒体的自律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 《今日观察》特邀评论员）

　　你要想获得较快的成长，首先你必须在新闻伦理方面没有污点。如果我们有了这样一个个人成长体制，它就会加强对个人的伦理道德的自我修养。第二就是你的媒体自身，会有一套的管理措施来针对他的职业道德行为进行评估。可能过去我们的媒体，只要你能够获得独家信息，我们甚至暗地里鼓励或者支持你的不择手段，那么未来你要想防止这样的伦理大崩溃，媒体本身要制定一些规则来限制自己的记者，在其上，才是行业协会和国家的管理体制和管理制度，实际上最核心的还是媒体自身。

　　展江：如果突破了法律的底线 就肯定有人要承担法律责任

　　（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新闻与传播系教授 《今日观察》特邀评论员）

　　窃听是个什么问题？我查了一下英国的相关法律，英国是没有刑法的国家，他是根据普通法，是把窃听作为刑事案件来立案的。一旦有人起诉，或者发现有类似行为，司法部门介入就变成一个刑事案件。如果是通过偷拍狗仔队的那种常见的方式，不会这么严重，但它实在是突破了法律的底线，所以肯定有人要承担法律责任，肯定有人要因此被判有罪。

　　刘戈：此次事件会引起全行业、全领域的反思和整顿

　　（《今日观察》评论员）

　　在西方媒体界，这个事件可以引起一个全行业、全领域的反思和整顿。对于我们来说，对于我们每一个从业人员来说，我们也要在工作当中，不断的去寻找和反思，我们的边界在什么地方，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马光远：新闻媒体不能越过公众容忍度的底线

　　（《今日观察》评论员）

　　这么一个庞大的帝国，到最后因为这么一个事件，没落的要靠一个中国女人来挽救自己生命的进步。可见，如果新闻媒体本身，它的底线越过公众的容忍度的话，他本身最大的帝国也是不堪一击的，所以这个事件本身最大的价值就是英国媒体整个新闻规则需要改变。

　　（《今日观察》栏目播出时间：周一至周五21：55－2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