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教院附校小学部现有的教室已经人满
教育局为学校租借的经济型酒店变身办公室
校园旁的酒店现在已成新校舍 晨报记者 陈征 本版现场图片
今天上海160万名中小学生迎来新学期的开学日。户籍人口出生高峰、新上海人增加,以及外来务工人口大量涌入……在人口增长“三流合一”的夹击下,上海中小学正迎来新一轮入学高峰。从去年开始,人口出生高峰的影响开始传递到小学。按教育部门的预测,入园高峰期将持续到2020年,入学高峰期将持续到2023年。应对这一轮入学高峰,昨天市教委透露,上海正在加紧新建学校校舍,秋季新学期,郊区县将新开办56所中小幼学校,增加261个小学班级。上海2012学年新开公办幼儿园52所,增加民办幼儿园45所。
开学前夕,记者走访上海多所小学发现,入学人口的过快增长,城郊教育资源吃紧,许多小学纷纷扩班,无法扩班的只能增加每班学位数,导致班额数逼近上限。而在中心城区寸土寸金的地方,学校已经没有教室可以容纳更多学生,市中心多名小学校长为此叫苦不迭。为了让静安区教育学院附属学校(下文简称静教院附校)多扩一个班,去年开始,静安区教育局一年出资70万元专门用来借场地。今年,租借计划还将进一步升级。
“扩一个班难于郊区建校” 沪上小学正在迎来入学高峰,如何解决学校弹丸之地与增长的入学人数之间的矛盾,让静教院附校校长张人利备感头疼。在过去的一年里,为了“扩出一个班”,张人利时常心绪不宁,甚至失眠。“我做校长那么多年,什么教学方法都敢去尝试,但唯有这件事,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静教院附校是一所招收地段生的公办学校,凭借好口碑,吸引许多家长慕名前来,可就是这样一所远近闻名的好学校,每年的招生规模只有3个班级,人数100个出头。“因为学校的场地只有这点大。”
该校拥有小学、初中两个部。小学部在江宁路上,从不大的校门口看进去,只有一幢教学楼和一个3个篮球场大小的操场,被居民楼包围着。教学楼里每间教室的教学设施都很先进:墙上安装了空调、黑板上有可移动的大屏幕电视,可是50平方米不到的教室里,只能排列6排课桌,坐33个孩子。一幢教学楼总共只能容纳15个班级。“但去年开始,对口的地段生多了一个班,也就是增加了三十余人,今年又在此基础上多了一个班。一下多出两个班,让学校怎么办?”张人利说,“一年增加三十多个‘小一生’,听起来似乎不算什么,但对市中心学校来说,扩一个班级的难度比郊区建一所学校还要大。”
张人利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一年级扩一个班,小学5年下来,相当于学校要扩5个班;对一个每年招生规模只有3个班的学校来说,增加一个班,相当于扩30%的比例。不要说一所学校,整个静安区恐怕都难以找到多余的教室。
最后一排学生“露”在教室外 “我已经长到1.35米了,在班上是第二高的,所以老师安排我坐在这里。”静教院附校小学二年级的陈恺(化名)指指自己的座位说。因为长得高,陈恺的座位是班级的最后一排,开学第一周轮到第一列,所以正好紧挨着后门。正逢天热,教室的后门一直打开着,记者站在走廊里,可以看到陈恺的身子,没有被教室的墙壁挡住。
“教室就这点大,虽然最后面还剩下一丁点空间,但已经不能再安排座位了,现在就是坐6排,你看,这最后一排,桌子在墙壁里面,椅子已经露出来了。”张人利指着陈恺的座位说。8月31日是开学前的最后一次返校日,陈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认真地翻着刚领到的课本,身体坦然而适意地露在教室外,他对记者说:“这个位置挺好的,可以吹到走廊里的风。只是每次关后门,需要把座椅挪一下,有点麻烦。”
打算把整个酒店都租下 静安区教育局和学校一直在想办法。去年为了扩出一个班,教育局一年拿出70万元,租下了与学校一墙之隔的一幢经济型连锁酒店的底楼。
如今该楼的底楼已被打通,与学校连成一体。记者看到,这里一共辟出了6个房间,成为学校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和“做中学”(上海的一门拓展课程,在活动中学习知识和技能)的活动室,而体育老师腾出来的学校本部房间则改建成为学生的教室。
“这里的空间比原来小一点,而且通风不太好,电风扇得一直开,好在多了个洗手间,可以洗澡。”正在办公的体育老师孙靓指着房间内的淋浴房调侃。“现在教育局准备把整幢房子都租下来。”张人利指着酒店招牌向记者透露,目前双方正在谈判细节,一旦租下来,明年9月就能够使用。“这样一来,可以多解决5个班级学生的读书场地。”
“不过酒店的房间并不适合做教室,面积不到50平方米,而且不太方正,所以等租下来以后,我们准备把原教学楼里的美术教室、音乐教室、大队部、会议室、图书馆等全都搬到这里来。这样腾出来的教室就可以给学生上课用。而这里以后就变成一幢综合楼。”虽然谈判还没最后尘埃落定,但多出来的这幢楼该怎么用,设计图已全在张人利的脑海中。想到一年后孩子们的教学空间可以变大,张人利的语气颇为激动。
新的场地明年才能使用,而70万元只能解决去年新增的一个班,今年增加的一个班又该怎么办?“这学期,我们只能把劳技活动室拿出来做教室了。”张人利感叹,自己经历了三次入学高峰,这一次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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