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2月15日文章】题:革命之后
突尼斯一名重要的反对派领导人最近遭到暗杀,给这个国家的未来走向蒙上了阴影,许多人原以为,突尼斯会成为“阿拉伯之春”运动所席卷国家的民主过渡样板。令人悲哀的事实是,许多革命的最终结果是独裁政治的卷土重来。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即便过渡进程磕磕绊绊、旷日持久,最终也会带来稳定的民主。
2010年底从突尼斯开始的这场革命和成为“阿拉伯之春”特色的民众抗议活动迅速蔓延到中东和北非,向根深蒂固的专制政权发起挑战,也让人们将这场运动与柏林墙的倒塌相提并论。对于许多人来说,自由和民主的传播似乎不可避免。
然而,叙利亚发生的流血内战还在继续,埃及总统穆尔西和穆斯林兄弟会则在筹划将老套的夺权做法制度化。在突尼斯,执政的伊斯兰政党复兴党残酷对待非宗教派别。
这种挫折见得太多了。大多数革命只是用另一个独裁政府替代现有的独裁政府。
自二战结束以来,大约发生了50场最终要么推翻专制政权、要么给“有瑕疵的”民主制度带来重大政治变革的重要革命。对于在独裁环境下爆发的革命,只有大约三分之一以走向民主而告终。
不过最终在革命的动荡之后涌现的为数不多的民主仍然让人有理由感到乐观。这些民主进程有一小部分重新陷入独裁政治。吉尔吉斯斯坦在“郁金香革命”之后出现了向专制制度倒退的情况。
民主进程也许还会面临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阿根廷、法国、秘鲁和泰国等国家在民主过渡进程中出现的民主和独裁交替的局面绝非个例。
最糟糕的情形是重新回到彻头彻尾的独裁政治,法国大革命过后和苏丹独立后不久都出现了这种情况。摩洛哥也有出现这种结局的危险。
破坏较轻的情况是,民主过渡中的反反复复也许会拉长过渡阶段,给“破坏者”提供颠覆民主进程的机会。利比亚的内斗就是个例子。最后,国家所推行的有名无实的民主制度也许不会惠及大多数民众,这正是南非目前的状况。
“阿拉伯之春”比较好的结果比如突尼斯和埃及可能就属于最后一种情况。在这两个国家,曾经的掌权派和新出现的掌权派展开争夺,都想让政治架构有利于自己的利益,却将能够惠及大多数民众的政策束之高阁。
在埃及,军方获得了免于受到起诉的豁免权和预算自主权,穆尔西则不时恢复穆巴拉克时期的紧急状态令来平息民众起义。在突尼斯,前独裁者本阿里时期的安全机构仍在政府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地位,而复兴党则有选择性地镇压抗议活动,同时对伊斯兰强硬派向突尼斯非宗教中产阶级实施的犯罪行为视若无睹。这些国家的街头抗议活动远未结束。 (来源:新华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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